黄莺回到学校安排的单人宿舍。精精乖乖地坐在床上。小白眼乖乖的趴在地上,两个人互相眼睛对视着。
黄莺每次回到宿舍,都快速地把铁门关上,她害怕槐中离再次来捣乱。
黄莺拿出书准备备课,周末她这两天还要去辅导班上课,儿子和小白在学校的小操场上玩。
槐中离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对着嘴,吹完了。突然看见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他心里想离婚也行,房子是我的,说不定这个臭娘们儿还有存款呢。抚养父亲的钱,我也要让她出。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黄毛,他接下电话就说:“有屁快放。”
黄毛在电话里,含含糊糊地说:“槐哥出来喝酒了。”
槐中离大声喊道:“心烦,不想喝。”
黄毛笑着说:“害怕你家里的那位吧。”
他对着电话说:“快说地方,我分钟就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槐中离就打了个车,来到了被称为万人坑的啤酒广场。
他看见黄毛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看你喝的醉不拉几的。快快起来,陪哥再喝两杯,把人烦死了。”
黄毛眯着眼睛说:“你不会是在家里面吵架了吗?”
槐中离吹了一口啤酒说:“那个臭娘们儿回来了,我狠狠揍了她一顿。她还想着要离婚呢,门儿都没有。”
黄毛突然对他说:“这个我可听说了,我听别人说你老婆在外面还办辅导班儿呢。是别人不知道的一个小富婆。”
槐中离心里骂道,好个黄莺,还给我留了一手,我饶不了你。
他灌了两瓶啤酒拍拍黄毛的肩膀说:“今天的钱你先付了,改天哥请你吃大餐。”
他摇摇晃晃的,又转身回到了家。边走边想,明天早晨我一定要起的早早的,看一下她在哪个地方办辅导班儿呢?
天刚亮,黄莺去给儿子买来早点。顺便也给小白买了一点儿吃的。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子睁开了眼睛。黄莺悄悄对他说:“早点放在桌子上了,你起来吃。中午的时候我回来给你做饭,你起来以后想出去玩去,就和小白一块儿去学校的操场上玩一会儿。”
精精点点头,黄莺收拾好了一切,顺小路去辅导班。
黄莺几年前就在桃园市办了一个书画辅导班。刚开始两三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达到了几百人。原来租的那个房子已经太小了,她现在重新找了一个大了一点儿的居民楼,招了三个老师。
黄莺慢慢的往前走,今天她总感觉什么时候好像一个人在跟着她,等她转过身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有点害怕了,急匆匆地跑进了辅导班。
黄莺刚走进了辅导班儿,槐中离在后面露出头,这个臭娘们儿果然办了一个辅导班!
辅导班利润可高了,这些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钱。他买了两个大饼,躲在外面的院子里,一口一口地咬着。他想,我要进去,问一下是不是黄莺办的?
两个小时过后,黄莺急匆匆地走出了辅导班。她左右看看,着急地走了。
槐中离躲在大树的后面。看见黄莺走远了,他才从树后面露出头来。
他沿着黄莺走的路走过去,在居民楼一楼,一个大大的牌子上写着:精莺书画。
槐中离心里想,这肯定是组合了儿子和她的名字。
进了辅导班,前台一位老师热情地过来招呼。
“家长,是不是想给孩子报一个书画辅导班呀?”
槐中离笑了笑,答应:“是。”
前台老师热情介绍辅导班的特色。
“你孩子几岁了呀?”
“八岁了。”
“那可以学素描了!”
槐中离回答:“就是的。”
槐中离看看这个老师,请问:“老师贵姓呀?”
“我姓菜。”
“这个辅导班是你办的吗?”
菜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我是这里的代课老师。”
“你们学校正规吗?不会是刚报上三天就散了吧。”
菜老师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是正规的辅导班,怎么会三天散了!”
“那你们的辅导班儿校长是谁呀?”
菜中鸟老师看着他,也不像是个坏人。就笑着说:“是我们黄老师。”
槐中离低着头顺着他的话说:“是不是刚才出去的那个老师呀?”
“就是那个黄老师。”
槐中离说要考虑一下,走出了辅导班的大门。
黄莺住的单身宿舍,黄莺老不回家,他还去找过几次。他顺着小路很快就找过去。
他敲了敲门。
黄莺以为是精精回来了,打开门。
槐中离一步跨了进去。
他看着桌子上的黄瓜,抓起一个咬了一说:"你不是想离婚吗?房子留下,每个月还要给我5000块钱赡养老人。"
“凭什么买房子,是我一个人出的钱,孩子的学费也是我出。”
槐中离嘿嘿笑道:“你一个人偷偷办辅导班,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警告你,把我惹火了,我就去教育局告你。"
“老师不让办辅导班,这个我知道!”
槐中离狠狠地咬了口黄瓜,摔门走了。
黄莺有点心慌了,这个槐中离啥事都干得出来。
“高值你在哪里?”黄莺颤抖着手对着电话说。
“我正在房子里。”
“好,我就过来。”
黄莺叫回精精,看着儿子吃完了饭,温柔地说:“吃完饭,你和小白玩一会,妈妈很快就回来。”
她快速地走出单身宿舍打车,不一会儿就来到高值住的旧楼。
“咚咚!”
黄莺敲了两下。高值拉开门,看是黄莺,笑着说:“你有钥匙怎么不开门了?”
黄莺抿着嘴说:“万一里面有别的女人,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高值一把抱起她:“让你说我的坏话。”
黄莺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两个人跌倒在床上,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让人心跳的声音。
好一会,黄莺穿好衣服。靠在高值的怀里,她忽然有点担心对高值说:“我办辅导班的事儿,让我们家那口子发现了。他说想离婚的话,房子是他的,还要给他每个月5000块钱。”
高值叹口气说:“听你的口气,你们家那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办吧,现在悄悄的跟那个菜老师商量好,把辅导班儿的营业执照换成她的名字。”
黄莺想了一下,高兴地点了点头。
黄莺回到辅导班儿,把菜老师叫了过来。
“菜老师,你等一下。”
一会儿,看学生和老师走完了,
菜老师走过来问:“黄老师有什么事儿?”
“菜老师,咱们俩的关系怎么样?”
菜中鸟看着黄莺,感激地说:“多亏黄老师你收留我,要不然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
“现在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忙。”
“黄老师你就尽管说吧。”
黄莺这才告诉菜中鸟,她丈夫可能知道了她办辅导班的事,有可能去告她。
菜中鸟着急地看着黄莺说:“那怎么办呢?”
黄莺站起来,走了两步转过身说:“我想把辅导班营业执照换一下,法人换成你,你看怎么样?”
“行啊,这有什么呢?就是换了个名字嘛。”
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去了工商局,大厅里换证的女的看了看营业执照,笑着问:“高局长打过招呼了。”
黄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做走出工商局的大门。
黄莺看着菜老师:“谢谢你了,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吧。”
菜中鸟高兴地点点头。
星期一中午,黄莺刚走出学校的大门。
槐中离挡住了她:“臭娘们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说的两个条件,你考虑好了没有?”
黄莺看着槐中离一脸嫌弃地说:“你想告就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