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受还是离开,你自己选择!”
朱一男的内心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他走出校园,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小路上。
“还是这条小路,咋人就变了呢?”
他记得黄莺喜欢拿着相机拍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长发披肩,专注的对着梨园里的白花反复的压着快门。
他还记得她伸着手指头,一只蜻蜓缓缓的停在她的手指上。
她快乐的欢呼:“好可爱的蜻蜓。”
看着渐渐褪去光芒的大地,他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他使劲的沿着小路奔跑,向着小河的方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疲惫的瘫坐在地上。
对着天空大叫:“啊,啊......我受不了了!”
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下里,朱一男在小路上游荡着。
“你在哪里!”黄莺打来电话。
“不知道!”
“我明天就去培训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万念俱灰的回答。
“你准备去哪?”
平时这个点是他和她晚饭后散步的时间,瞬间朱一男没了方寸,真的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不知道。”
“好吧,你转会就回......”
“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我们就分手。”黄莺停顿一会接着说。
朱一男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宿舍的。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他也不知道原因,他站在教学楼四楼的侧翼上远远的看着黄莺拎着皮包杠杠的走出校门。
他默默的走回宿舍。
看着带着微笑的机器人莎莎,他闭上眼窝在沙发里。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马校,还没上课呢?”
“和校的爷爷没了,吃完早餐就去。”
“好的。”
朱一男知道这个和校长现在是学区的会计,好多人都巴结他,就是胡力少都对他笑呵呵的。
朱一男走回校门的时候才发现熟悉的面孔都在。
刚到和校长的家门口,好家伙,几乎全学区的学校都来人了。
朱一男和熟悉的几个打完招呼便站在马页的边上。
“你看,老胡给我发的短信。”旁边一个校长拿着手机对马页说。
“和会计的事交给你了,给咱们办好。”
马页笑着对那个笑着说:“给我也发的这个消息。”
“这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来他最喜欢在这样的事情上混了。”另一个校长附和着说。
“我听刘校长说他的车向樱桃市的方向去的。”
“那里不是有培训吗?”
“咱们学区就一个培训名额,不是给了黄娘娘了吗?”
朱一男也听老师说过,他也知道了,黄莺就是那个黄娘娘。
朱一男侧着身子走开了。他眩晕的想:“现在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朱老师,吃饭了!”马页远远的喊。
“现在的白事帮忙就是个吃。”马页感叹的说。
朱一男点点头,往嘴里刨着鸡蛋汤。
朱一男也是不断的和来的认识的人握手,等到中午一点多,又吃了一顿。
下午接着还是握手,再到四点多又是吃了一顿。
晚上马页叫他和几个校长喝酒,他推说自己有点感冒了。
回到宿舍他倒头就睡。
他生气的关了莎莎的电源开关。
他想静静。
不知道是几点了,迷糊中他听见有qq的信息鸣叫声。
他随手打开手机一看:是米老师。
“睡了吗?”继续说道:“心情不好吧。”
“以前你和黄交往时我没敢给你说。”米老师接着说。
有一次我们几个在院子转,看见胡背着手在院子远远的转了好一会。我们起初没有明白他要干什么。
最后可能是忍不住了,直接上了楼梯进了黄莺的房子。
那时我们才明白,他在等我们走开。
我们几个明白以后就赶紧回宿舍,出于好奇远远的看着,天黑了也没有见胡出来。
听到这来,朱一男只是恢复:“奥,知道了。”
能怎样办?他只能头蒙蒙的更深。
一周过去了,朱一男只能用吃喝睡麻醉着自己。他想一切结束了,他像一个傻子一样,就像在困难时期自己省吃俭用养大的一个宝贝被别人拿走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拳打着自己:“可是我还是想你。”
终于熬到了周末,他几乎全天用酒精和睡眠麻醉着自己。
一个场子散了,他马上赶另一个场子。
周一他赖在宿舍,嗓子哑哑的给马页请假:“我有点感冒了。”
“周末喝多了吧。”马页同情的说:“课上完就在宿舍休息。”
就在第二节课,他电话响了。
“我还是离不开你。”黄莺哭泣着说。
“来我宿舍吧!”
朱一男想都没想,抛开被子,跑了出去。
一进黄莺的宿舍,她就投进他的怀抱。
“我离不开你。”她喃喃的说。
朱一男脑子一片空白:“想给自己几巴掌,可是不知道从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