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念一脸头疼的看着他。
这脑子，脑子里是有个坑吗？
沈晞眨了下眼：“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我听他们说，你很有钱，还有很多手下，我以为都是这么来的。不然你平时这么上学，哪里有时间做这些啊。”
慕时念继续无语了。
“你这是电视剧看了多少啊？”
沈晞很虚心求教：“那你平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就上学，下课，这样子的？那未免也太平淡了吧？”
慕时念简直不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到底在想什么。
合着，日子要是不腥风血雨一点，倒还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期待了？
对上沈晞那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神，慕时念头顶一排省略号，然后，说道：“还真不是，我日子就过的蛮平淡的，至于你要问，怎么积攒出来这么多势力的，大概就是……靠脑子吧，我又不需要过打打杀杀的日子，而且，谁跟你说了，我的那些手下每天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了？我们走的是一条合法的道，我怎么可能会犯罪啊。”
沈晞头上也一排的省略号。
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怎么这么的不相信呢。
慕时念一脸的温和，她就是这么想的。
不接受反驳。
沈晞感觉自己的幻想被破灭了。
“靠，脑子？”
慕时念唔了一声，懒懒的开口：“平衡各方势力，靠的不就是脑子吗？但是有时候也需要压制，比如，有谁来冒犯的话，到这一步，就不用讲道理了。既然有人要对你不客气，那就不需要犹豫了，该打还是要打，但我们一般不会主动出手。”
见他有兴趣听，慕时念也认真讲了起来。
沈晞听了两个多小时，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子在他心中的形象逐渐高大了起来。
慕时念讲的口干舌燥，沈晞却听的津津有味。
要不是沈妈妈过来喊他们进去睡觉，沈晞估计还会拉着她讲。
沈妈妈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小晞他，求知欲比较强。”
“没事，还好起码愿意学。”慕时念说。
沈妈妈笑了下，说道：“也是，他要是认真起来，就拉不住了，今后还要麻烦你好好教他了。”
慕时念唔了一声：“好。”
……
慕时念一直有认床的毛病。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遍，都没办法睡着。
郁闷了半天，她还是翻身坐了起来，沉默的抓了一把头发，拿上水杯，去屋外泡了一杯牛奶喝。
这个地方很安静。
旁边还有个小水池，这会能听见青蛙的叫声。
四周都是烟火气。
慕时念喝完了牛奶，洗了杯子，又坐回了床上，拿着手机，调出地图。
然后，一份地图看了大半个晚上，等她困了，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慕时念撑着下巴，分神想了下。
这个时间点，X市那边应该是早上。
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
那个人……
醒了吧，估计这会，在上班，或者直接翘班……
或者，在恨她吧。
慕时念吐了口闷气出来，脸上都带着几分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