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浅豁然睁开了眼,猩红的眼睛里,藏着凶戾的黑暗。
来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五师兄沉默了下,唇角动了两下,一时间,喉咙有些干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薄浅眼神茫然了一瞬,只眨眼,他又恢复了不少。
五师兄下意识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然后,才冷静下来:“你,你没事吧?”
薄浅摇了下头:“没。”
他的喉咙很沙哑,像是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五师兄动了两下唇,干笑了两声后,把一瓶冰水递给他。
“你,你要不要喝一点?”
薄浅的声音就像是重感冒之后的样子。
而且,还不仅这样,他刚才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见惯各种黑暗的五师兄都觉得他好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
薄浅盯着那瓶水,半晌,才拿了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两口:“谢谢。”
喉咙的干涩瞬间缓解了不少。
五师兄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才终于缓了过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虽然这么说不对,但是,时念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她虽然做事风格有时候让人难以理解,但她非常惜命的,她不会那么稀里糊涂就死掉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
“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她都会拼命活下来的,她这个样子,你可能没见到过,但是,我见到过。”
“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过的不是那种日子,你也没机会见过,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种不择手段,不惜任何方式,也要活下去的慕时念,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稀里糊涂就死掉的,你可以放心。”
“至少,不要从现在就当做她已经不在了。”
薄浅看着他,灯光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他松了口气出来,声音很淡的反问:“什么时候?”
“什么?”
五师兄不解。
薄浅说道:“什么时候,她的那种样子。”
五师兄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许久,他才憋着一口气,笑了两声后,怔然的说道:“她刚来的时候,她那时候,其实挺小的,但小孩子,你总会知道的,再坚强,也比不过大人的,也会有,情绪奔溃的时候吧。”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我们带出去做任何的,她很冷静,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但,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我们之前不小心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跟她走丢了”
薄浅楞了下,毫不客气的甩出三个字。
“有病吗?”
几岁的孩子,就带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不是有病是什么。
五师兄挠了下脑袋,有些无语:“不是,虽然我们的确做的有点过了,但是你自己也知道啊,就她现在的这种性格,多少也能猜到她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她哪怕是小时后,也跟同龄人不一样啊,她有时候还能给我们提意见。”
薄浅依旧是一副看着死人的眼神。
五师兄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无语的不得了:“好吧,这件事先跳过,你到底还要不要知道其他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