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念装做没听见她的画外音，只是点了点头。
佟挽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东西不要乱吃。注意休息。”
“好。”
慕时念说完，就要走人。
佟挽枝在身后又交代了一句：“别忘记把东西带走。”
“好。”
慕时念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门外。
慕时染靠在门上，她出来时，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冷。
慕时念一点也不在意，也懒得打招呼，沉默的走了出去。
慕时染瞪了她一眼，才回到了小花园。
佟挽枝大概是知道她一定会来，所以，一点惊讶都没有。
慕时染坐在她的身旁，委屈的嘀咕道：“妈，这些话，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啊。”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关于顾家的那些事，佟挽枝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她听的。
佟挽枝看着自己的女儿。
从以前开始，她就偏心了。
其实她想，也不能怪她的。
慕时念那副样子，没几个人会喜欢起来的。
以前在小镇的时候，慕时念就没少给她惹出麻烦来，每次出了事，都要她去道歉，去给人赔礼道歉。
那么一个问题孩子，不能怪她偏心的。
相反，慕时染很乖，很听话，很争气，别人一提起她来，都是羡慕。
这个女儿给足了她面子。
她想，当初那个情况，哪怕换一个人，都会给她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所以，她没做错。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只是，选了一条看起来比较轻松的道路走。
可是，谁能想，慕时念居然打了一场那么漂亮的翻身仗。
如果当初，是慕时染去薄家的话，现在，她在顾家的地位是不是就更高了，再也不用看顾衍的面子了？
一个从小带在身边长大的，一个跟她分开过好几年的……
怎么看，中间都还是差了一道鸿沟的。
想到这里，佟挽枝更加觉得，不公平了。
也难怪，当初慕时染会那么憎恨。
因为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机会，被她们亲手让出去了。
慕时染见她走神，好奇的反问：“妈，你在想什么啊？”
佟挽枝沉默了一瞬，说道：“那些事，比较复杂，比较黑暗，不适合你。”
“可是，你都说给慕时念听了。”慕时染很不平衡：“这些事，我也想知道，我也能帮忙的，你就算说给慕时念听，她要是不靠薄浅的话，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佟挽枝摇摇头：“时染，这些事，你不该扯进来，有时念在这边撑着，他们没人敢动我的。一旦动了的话，就会得罪慕时念，你说的没错，她身后的薄浅。他现在对慕时念这么执迷，你觉得，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薄浅会不会动几个人来出气？”
慕时染错愕的瞪了下眼。
佟挽枝说道：“他们里，现在肯定都在期待着有人先动手，但是谁也不敢动，你没发现，最近他们都消停了不少吗？”
“我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能同你分享，只是有些事太脏了，我也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