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后面看的都心惊胆战起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想要上前阻止一下,起码,把慕时念的手拉出来也好啊。
薄浅的力气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根本就是没有理智的,一个不小心,慕时念的手可能就这么断了。
毕竟,曾经薄浅失去理智的时候,直接把人的……脖子都差点拧断了。
可他才走了一把,慕时念似乎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及时的喝住了他:“别过来,你下去。”
“把庄园的其他人也叫出去。”
“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管家束手无措的站在一旁,这下子真的已经哭出来了。
“慕小姐,这……”
“他不会有事。”慕时念笃定的开口:“你看着他长大的是吧,你总不能要他一辈子靠这些药物吧。”
这样子下去,迟早,迟早,薄浅要完蛋的。
他再厉害,估计也要完蛋。
而她,不要这一天的发生。
管家用力的握着拳头,许久,才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管家关门时,不放心的看着那双互相交握的双手。
或许,真的,冥冥之中,会有一种很离谱的说法。
比如命定的人。
管家擦掉眼角的泪滴,无措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薄浅身上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一双通红的眼眸,没有任何的焦距,他的呼吸很急促,像平日里那些隐藏的很好的暴戾因子,在那么短短的瞬间,全部爆裂开。
在人群中,显露无疑。
他最狼狈,也最可怕的一幕,就这么曝光在阳光下了。
无处可藏,也无处可躲。
慕时念浑然不觉手已经被他握的麻痹了,她深吸了口气,一只手仍然用力的捂着男人的后脑勺,指尖可以察觉出男人轻微的战栗。
她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不能这样下去的,薄浅。”
薄浅呼吸沉沉的,整个人似乎在极力的承受着什么。
慕时念一遍遍的重复他的名字,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人似乎终于感觉到了疲倦,身子一歪,靠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慕时念松了口气,小心的掰开两个人的手。
她盯着左手上的那个血窟窿,眉头轻微的皱了两下,她去抱了个医药箱,简单的处理之后,又把他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下,这才拿起手机。
小黑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愉快的响起。
“慕姐,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联系我了。你最近不是在准备高考吗?”
慕时念深吸了口气,冷淡的开口:“来一趟薄家庄园,速度点。”
小黑似乎在酒吧,声音有些凌乱,听见声音,额了好长一声,打发走过来搭讪的姑娘,对着电话那边不放心的开口:“我马上到,大概二十分钟,不过慕姐你……确定没事吧?”
“有事的不是我。”
慕时念弯腰捡起地上的那盒药,沉默了半天,眼神越发的狠戾了。
小黑似乎能感受到慕时念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冷气,咳了一声,弱弱的开口:“明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