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实在是太坦诚了。
华榕摸着下巴,揣测了一番,似乎有点动心了;“你能抓到他?”
“有点难得,但我可以试试。”慕时念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华榕认真的凝视着她,却无法从她平静的面孔之下发现什么。
腹诽了半天,她还是干脆的转移了话题:“你对那位太子爷那么在意,也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
“……”
一向从善如流的慕时念,有一瞬间的卡壳。
华榕似乎终于抓住机会取笑慕时念了,她调侃道:“贵女什么的,对你而言,压根站不住脚。可你不惜把我叫来,也要保住他的命。”
“没有。”
慕时念从她手中接过另外一杯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滋味蔓延至蓓蕾,她的大脑千转百回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回答;“我奶奶嚷着要见他,到时候我没办法交代。”
华榕蹙了下眉,倚在栏杆上,望着下面的风景,神色泛着几分的迷离:“十二小姐你真是,有本事把谎话都说的跟真话一样。”
“……”
这次慕时念没出声,望着下面的人来人往,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埋的炸弹,谁在车上动手脚……照理说,炸弹是完全多余的程序……如果薄浅只是出个车祸什么的,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毕竟他经常出意外……可如果是炸弹,那好像巴不得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似的……
到底是谁……难道跟那日会所的那位幕后人有关?
……
病房内。
薄夫人担心了一天,演了一天,期待了一天,又担心受怕了一天,这会,终于什么情绪都放下来了。
关门的时候,她特地看了眼,确定走廊外没人了,才抓着儿子的手,着急的问:“这次的事到底是不是你?”
薄烨熬了一天一夜,面色也有些难看,他抓开母亲的手,走到吧台,端起一杯水,喝了两口,才缓解心中的那股烦躁:“不是我。公司是我在管的,他要是出事了,我逃不了关系。”
薄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才在手术室前大喊着薄烨的错,越是明显越是让人怀疑。
薄夫人皱了下眉,终于松了口气下来,但很快,她又不甘心的小声嘀咕了句:“谁干的,也不做的彻底一点!”
一旦薄浅死了,又不是他们动的手脚,那么薄家等于落入他们的口袋内了。
薄烨回头,扫了眼薄夫人,怔神的盯着手中的水杯。
做彻底了……那种情况下,逃亡是不可能的,薄浅是怎么办到的?
……
薄浅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他外伤一堆,内伤一堆,加在一块,连动下身子都难。
薄浅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缓缓的爬了起来,费力的抓开被单,踉跄着下床,走到吧台边,倒了一杯清水。
冰冷的感觉刺激着味蕾。
他迷惘的情绪,瞬间变的清明了不少。
车祸前,他掉下水,看着河面的火光……他沉默间,似笑非笑的挑了下唇。
煞费苦心了,可惜他命不该绝。
门吱呀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