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朝阳宫。
皇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边跪满了一众太医。
霁扶摇和容祈到的时候,甄元帝正在骂人:
“一群废物庸医,一个头疾都治不好,朕养你们何用!”
周沐等人老实巴交的垂头挨训。
容祈带着霁扶摇走到甄元帝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穿越过来这么久,霁扶摇第一次见到甄元帝。
听说这位皇帝骄奢淫逸,喜爱美色和美酒,如果不是摄政王萧卿管理朝政,甄国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在墨钰给的资料上,他是这么评价的。
甄元帝身着明黄龙袍,身形高瘦,面色蜡黄,黑眼圈,一看就是常年辗转于床榻之间,肾虚阳弱。
但帝王家的人,吃好喝好没有烦心事,无论如何也比寻常官员多了几分王霸之气和威严气质。
看到霁扶摇那张惊艳绝美的脸,甄元帝一时有些走神,清了下嗓子开口:
“羿王,朕听说你的王妃医术高明,治好了不少人,来看看皇后的头疾能不能治。”
他的眼神在霁扶摇脸上隐晦流连。
他这个儿媳,脸上的疤痕治好后,怎么比三年前更水灵动人,嫩得能掐出水来一样,站在跟前粉雕玉琢似的,让他忍不住心驰神往。
容祈道:“父皇,扶摇的医术是自学的,不能确定是否能治愈皇后,儿臣带她来看,具体如何治疗,还是交给太医们吧。”
他担心这件事又是皇后或太子以治病为借口,来陷害羿王府的陷阱,一见到甄元帝便给提前给他预防。
听着他这话,霁扶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这明明是自谦的话,在三番几次被打击的周沐面前,觉得这是羿王故意说给他听。
前面几次他与羿王妃医术的较量,虽然不想承认,失败了两次,心里不由得对霁扶摇心生妒恨。
甄元帝脸色肃了肃,“皇儿别那么谦虚,羿王妃解了那么多奇毒,一个头疾肯定也有办法,羿王妃,过来给皇后看诊吧。”
这时,皇后悠悠醒来。
听到羿王妃来了,让人扶着从床上坐起,面色柔和的去拉霁扶摇的手。
“扶摇,你来了。”
上次在凤鸾宫的时候,她知道霁扶摇会医术,说让她来看看头疾只是个玩笑,后来她治好温言,如今她又头疼发作的厉害,这些太医束手无策,这才想起了她。
霁扶摇走过去,所有人都看着,她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把手伸出去。
皇后拉着她坐到床边,拍着霁扶摇的手亲昵道:
“扶摇啊,本宫的头疾折磨了本宫好些年,太医们治不好,本宫最后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霁扶摇:“皇后过奖,您的头疾是什么情况臣妾得先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治。”
“头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平时有些什么症状?”
甄元帝,各位太医,容祈等人都看着霁扶摇。
除此之外,在这宫殿内,还有另一人也出现在这里。
那就是上次在俪贵妃的赏花宴上见过的九公主的母妃齐贵人。
齐贵人再次看到霁扶摇,温婉的朝她笑了笑,霁扶摇回了一个礼貌的点头。
皇后生病一般有其他嫔妃侍疾,如今齐贵人在这里,看来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战队,站在了皇后这一边。
看到霁扶摇与齐嫔之间的对视,皇后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她的脸色被病痛折磨得苍白无色,缓缓说道:“本宫的头疾有十年之久了,最开始没这么严重,最近本宫觉得身体疲惫,四肢无力,还伴随着呕吐,有时视线也变得模糊看不清东西,头疼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还会晕倒,想来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在她描述时,霁扶摇检查了下她的眼睛和四肢,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皇后娘娘,引起头疾的病灶很多,你说视线变得模糊,可能是脑中有东西压迫到了神经所导致,具体是什么臣妾不能确定,必须做细致的检查才能得出结果,再针对结果进行对症治疗。”
皇后问:“如何检查?”
霁扶摇道:“因为是在颅内,必须借助器械。”
她这种情况需要进行核磁共振,她怀疑皇后的颅内长了瘤肿或者其他的情况。
听了霁扶摇的话,殿内没有人没出声,等着她检查。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霁扶摇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实验室的医疗器械拿出来,对甄元帝道:
“陛下,臣妾要为皇后做详细的颅内检查,不宜受外人外力干扰,能否给臣妾一个时辰,请陛下和太医到殿外等待?”
容祈知道霁扶摇看诊的习惯,也对甄元帝道:“父皇,扶摇有她看诊的特殊习惯,我们也应该给病人和患者安静的环境,去外面等吧。”
容祈再次帮她说话,霁扶摇不由得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脑子也长肿瘤了,突然抽风?
甄元帝点了点头,“嗯,羿王妃,皇后就交给你了。”
他带头走了出去,周沐古怪的看了眼霁扶摇,眼珠子转了转,跟着出去。
容祈也出去了,最后走的是齐贵人。
霁扶摇打开药箱,给皇后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她将要拿出来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当然也包括皇后,必须让她沉睡。
镇定起效很快,皇后失去知觉,霁扶摇知道齐贵人没走,回头看她。
“贵人,不,现在应该是齐嫔娘娘了吧,你有什么事吗?”
齐嫔看皇后闭着眼睛,神情安详,“皇后睡着了吗?”
霁扶摇道:“她听不见,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齐嫔这才走了过来,“羿王妃,上次瑶瑶的事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先在这里谢过王妃。”
霁扶摇道:“齐嫔客气。”
她把皇后身上的金属取下来。
齐嫔看着她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又道:
“羿王妃聪慧,今日我站在这里,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前些日子因为陛下升了我的嫔位,瑶瑶险些被俪贵妃的人淹死,我十分害怕,于是在皇后的多次拉拢下选择了她。”
说到这里,齐嫔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走到霁扶摇面前。
“羿王妃,我知道之前因为太子妃弟弟的事,你与皇后之间闹得不愉快,你是俪贵妃的儿媳,俪贵妃与皇后水火不容,你不想治大可直接撒手,但我还是请求你,尽力治好皇后。
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且对宫中的其他妃嫔一视同仁,如果她的病治不好,俪贵妃一家独大,她心狠手辣,不知道宫中将有多少妃嫔将遭受她的毒手。
我若只身一人倒是不怕,大不了一死,可瑶瑶还这么小,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羿王妃,请你一定要治好皇后,这不仅是我的愿望,也是宫中其他遭受俪贵妃威胁的妃嫔的共同愿望,拜托羿王妃了。”
她满脸哀求的说着,跪在了霁扶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