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从小习武,长大后曾在军中跟着老将军锻炼过几年,因为太子不喜欢女子舞刀弄枪,嫁给他三年嫌少动武,有武功底子在,拳脚功夫不错。
霁扶摇右肩受了箭伤,腿上的烧伤在痊愈中,与温清打起来不落下风,但也没占到优势。
“还说不是你伤了阿言,就你这身功夫,足以让人怀疑!”
二人争夺鞭子,霁扶摇手腕翻转,一掌打在温清的肩上将她震退,温清暴怒,抽出旁边狱卒手中的剑,又再次杀了过去!
霁扶摇强势而攻,左手持鞭,在温清过来时迅速出击,鞭梢准确无误的打在她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
温清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捧着手腕嗷嗷惨叫。
“啊,霁扶摇你这个贱人,竟敢伤我!”
“你们这群废物,没看见她打了本太子妃吗?还不快把她制服!”
温清冲着狱卒们大喊。
本来他们是要上的,可太子妃自己要上去打人,怎么又赖他们了?
狱卒们莫名挨骂,正要上去,走道上一道浑厚的脚步声传来。
“在干什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容裕。
温清见他来了,期期艾艾的上前哭诉,“殿下,你看,这个女人用鞭子抽我,她伤了阿言不知悔改,还用鞭子打我,殿下你帮清儿教训她!”
她眼泪婆娑说着,容裕最烦女人哭,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烦躁。
“谁让你来地牢了?来人,把太子妃送回府去。”
容裕的另一名贴身侍卫上来请温清,温清眼底充血的剜了剜霁扶摇,气急败坏的走了。
容裕看向牢房中的女人。
霁扶摇手里握着长鞭,冷冷的站在对面,灵动的双眸此刻布满寒霜,仿佛一头被惹怒的母狮。
她这副坚韧不屈的样子,格外散发着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容裕心中起伏,越是倔强有气性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满足感。
他气定神闲的开口:“本太子不是来伤你的,不用这么提防我。”
挥退其他人,只留吕炎站在牢房门外。
霁扶摇嗤笑,“那你来干什么?”
容裕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狡猾和深沉。
“与你做交易。”
霁扶摇走到草席上坐下,这两口子真有意思,“不做。”
太子这人智谋缺缺,心肠却是极度的坏得彻底,与他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还没说是什么交易就遭到了拒绝,容裕的眼神阴鸷了起来,踱着步子审视霁扶摇。
冷哼道:“你还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想要安然无恙离开大理寺,只有本太子能救你,别指望容祈,这次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没有精力管你。”
霁扶摇抬眉看他,“哦,所以你要借这次机会弄死他吗?”
霁扶摇直言相问,她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倒是把容裕问住了。
弄死他吗?
就凭这一次?
弄不死。
他轻咳了下嗓子,“你就这么想让他死?”
霁扶摇弹了弹裙子上沾染的枯草。
“既然不能一击毙命,那你来说什么大话?”
太子一噎,袖中的手握了握。
“没想到你这般油盐不进,本太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这次的事情本太子追查到底,你刺伤温言,就算本太子不追究,将军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继续逞强,结果就是面临惩罚!
第二,本太子留你性命,甚至可以帮你劝服将军府对你网开一面,前提是你在羿王府做本太子的内应,容祈有什么计划,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还有……”
他的眼神露骨又暧昧了起来。
“做本太子的女人。”
霁扶摇没有接话,眼中的鄙视却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原主刚来甄国还没有发生拐卖事件之前,容裕也曾对她表达过喜欢之情。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容祈如天神降临,从歹徒手中救下原主,自此她的整颗心都落在了容祈身上,对其他人的示好追求视而不见,自然也无视了太子的情谊。
没想到三年后,这位太子殿下还在打她的主意呢。
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答应他卖身求活的条件,这太子的品性还真是恶劣。
“太子殿下,我深爱羿王,不会对他变心,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了。”
霁扶摇再次拒绝,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容裕心中火起,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拒绝他!这霁扶摇,是第二次了!
他的要求这么简单,霁扶摇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让他有种热脸在贴冷屁股的羞耻感。
容裕重重的一拂袖:“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吕炎,好好审问,看她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吕炎:“是,殿下!”
吕炎朝狱卒招手,抓霁扶摇上刑。
霁扶摇手中长鞭飞舞,将上去的几个狱卒打翻在地,吕炎眼神一横,出拳攻了上去。
霁扶摇身上带伤,又与温清打斗消耗了不少体力,这时再与吕炎交手,几招过后便处于下风。
容裕在一旁观战,不由得眼眸眯了起来。
这个女人武功竟然这么高,吕炎是他的侍卫中武功最高的人,十几招了还没把她拿下,看来不容小觑。
就在霁扶摇的后背露出空隙时,容裕趁机出手偷袭她,将她打翻在地。
“废物,制服一个女人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吗?”
容裕呵斥吕炎。
吕炎垂首应是,随即上来狱卒两名,将霁扶摇押到另一个审问的房间,把她双手双脚捆在架子上。
霁扶摇伤情发作,右肩的伤口崩裂开,鲜血又进了出来,她额头一片冷汗,嘴唇也变得雪白。
吕炎捡起地上的鞭子,让人打了一桶盐水。
“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才的条件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双手掐住霁扶摇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若不是霁扶摇这张脸让他念念不忘,就这个女人的身份直接弄死让容祈无法向北凛交代,哪会给她活命的机会。
霁扶摇轻笑,吐了一口唾沫到他脸上。
“这就是答案,明白了吗?”
容裕眼底燃烧着火焰和痛恨,邪火被勾得肺腑乱窜,狠狠甩开霁扶摇的下巴。
“好,好得很,敢这样对本太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吕炎,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