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出来后,曲素柔安排冯不同三人在自己的屋子里选了个靠近自己的房间住了下来。偶尔让酒空杀来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三人几乎整天待在屋里,都感觉有些无聊。
夏芸坐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双手扶着床边,摇晃着双脚,冲着“一抔黄土”笑道:“老爷子,你怎么想起管这种闲事来了?我们的麻烦还没完呢?怎么还要帮她到京城去找皇帝麻烦呢?”
“一抔黄土”坐在近处的一张椅子上,正吃着苹果,见她这么问,放下苹果,笑道:“你以为我进皇宫难道就只是为了她们吗?还不是因为当初见这小子跟宫里好像有些纠葛,要不然那些锦衣卫和绝龙山庄为什么都想要他死呢?”
他旋即转了个身,看着坐在旁边正盯着他看的冯不同,笑道:“你是不是也是怀疑过为什么绝龙山庄会买你为仆,后来竟又要杀了你?”
他点了点头,靠近“一抔黄土”道:“当初暗闯绝龙山庄时,败在龙海手下,龙海说我不该将功夫练得这么好。我一直都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似乎我似乎威胁到了谁?可我又会威胁到谁呢?”
“一抔黄土”咬了一口苹果,道:“这恐怕也只有到皇宫里才能了解了。”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还没停,男子粗犷的声音已经穿透了门板,传了进来。
“今天庄内来了几个唐门的人物,你们最好不要出去走动。”
接着没等屋内回话,那脚步声便远去了。
夏芸冲着屋外渐渐远去的魁梧身影作了个鬼脸,道:“对待客人这么没礼貌,搞得像谁欠了他什么的。”
冯不同知道自己杀了酒空杀的好友‘七弦先生’,他不太待见自己,要不是看在“一抔黄土”能帮助曲素柔的份上,他或许压根也不会理他们,甚至在找他算账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感念他为人重情义,所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为唐门的人终于找上这里了,而感到有些不安。
“爷爷,他们……”
还没说完,“一抔黄土”便挥了挥手,笑道:“不用担心,就算那些唐门的人再嚣张也不敢在曲家放肆,以前曲家就跟宫里有联系,如今更是成了御用酒庄,谁也不敢冲撞皇帝不是吗?”
他刚说完,夏芸就笑着用食指划了划自己的右脸颊,然后指了指他:“你不就是一个么?”
“一抔黄土”轻轻咳了几声,便岔开话题,道:“他们四处找不到我们,也不会在在这待多久了。既然他们今天惊动了曲家,看来他们的确是已经无处可找了。我看不如明天白天我们就借着曲家的马车走吧。量他们也猜不出护酒的居然会和偷酒贼合作。”
想到以前也只是偷偷摸摸地来曲家逛了一圈,如今竟然被当做座上宾招待,“一抔黄土”心里感觉美滋滋的,笑的脸颊红彤彤的。
当天晚上,等到曲素柔回来了,“一抔黄土”便把他的打算说了一遍。刚巧曲府还有最后一车酒要运到宫里。而且那几个车夫现在仍听她的话。于是曲素柔便让他们三人换上了车夫的衣服,载着最后一车的酒,吩咐了进宫后的一些注意事情后。只等着第二天便出发了。
不过冯不同听说那最后一车的酒便是‘黄泉醉饮’后,不禁问道:“那皇帝难道不知道喝这酒减寿吗?怎么这也要试试?”
曲素柔恨恨地道:“他想怎么样,我也管不了,喝死他最好。”
第二天,曲长乐听说被他妹妹押着不放行的最后一辆马车也终于上路了。在议事大厅里哈哈大笑,想着以后的荣华富贵,不免有些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