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调离皇城吗?
即墨渊眸色深了深,却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这件事的本身,而是......
皇帝将他弄去战场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去了战场,他自认皇帝也无法将他如何,那么这场的仗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月哲宇倒了杯茶喝下,看了眼即墨渊,见他依旧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顿时气的太阳穴直突突。
“渊,你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反应?”
即墨渊抬眸,透出几分疲累:“如何算是正常人的反应?”
月哲宇气到扶额:“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
“我祖父说了,皇帝既然动了将你支走的心思,那必定是留有后手的,至于是什么后手,我不得而知,祖父也不知道。”
月哲宇无奈,将自己这段时间在忙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所以我才会去跟丰岚的人接触,因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丰岚那边,知道皇帝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即墨渊问道。
月哲宇摇头:“并没有,不仅如此,丰岚好像也对这件事慢慢的淡了心思,没有之前那么热衷了,这一点很奇怪。”
即墨渊点点头:“或许是......他们想到了别的法子。”
比如他这次的婚宴,不就是一个让叶子裴回不去的机会吗?
“别的法子?”月哲宇重复着:“别的法子是什么意思?”
即墨渊淡淡的笑出声,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月哲宇:“你知道叶子裴在我府中,难道不知道,他是被我救了?”
月哲宇表情一僵,只一瞬便恢复正常,恍然道:“对哦,你的意思是......那丰岚国君是想趁着你大婚,让叶子裴死在外面?”
即墨渊笑而不语,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希奈所在的地方:“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本王会去查。”
月哲宇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墨渊靠着椅背,神色极淡,似乎并未将月哲宇说的放在心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月哲宇见他这幅样子,也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了,想了想,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那我先走了,祖父这些日子身子愈发不行了,我得回去看着,你也多注意着身子。”
“嗯。”
月哲宇离开后,希奈也准备开溜,刚转身......
“奈奈听了那么久,可听出什么不对了?”
即墨渊的声音陡然响起,希奈身形猛地顿住:【我就说他发现了吧。】
小七小脸皱成一团:【不应该啊,他是怎么发现的?】
希奈:......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即墨渊绝对不会发现吗?
唉!
无声的叹了口气,希奈并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打击小七,而是:【解了隐身吧。】
小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即墨渊望着眼前的空气,然后就看见希奈慢慢出现在眼前,眸光中满是震惊与好奇,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即墨渊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奈奈,我知道你是怎么去皇宫做贼的了。”
希奈:......大可不必那么聪明。
见希奈黑了脸,即墨渊立马收了笑容,轻咳两声企图掩饰尴尬。
他之前就一直在想,奈奈没有内力,没有轻功,她是怎么在皇宫来去自如的?
原来......
奈奈会隐身。
就是......这隐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希奈走到一旁坐下,不远处的千澈也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希奈喊了一声:“千澈,换个杯子。”
“奥!”千澈本能的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就要走。
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王妃,您刚刚说什么?”
希奈:......
【奈奈,你看!】小七将一个画面调到希奈眼前。
画面中,房梁的千影,树梢的千肃,还有屋檐下的两道身影,甚至于院门的门头下面也有一个。
那一个个的,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希奈:......
【我不看!!!】
【嗷,那就不看。】
小七将画面撤了,希奈抬眸间,就对上了即墨渊玩味十足的眼眸。
深吸口气,希奈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我说,我想要个杯子,喝点水。”
“哦哦哦,这就来。”
千澈很快退下,又很快回来,给希奈将茶倒好后,就站在一旁歪着头望着希奈。
“千澈。”希奈轻声喊道。
“王妃,属下在。”千澈下意识的躬身回道。
“我好看吗?”希奈侧头看他,笑吟吟的说道。
千澈垂着头,也没看到希奈的表情,突然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即墨渊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未出声。
最终,千澈弱弱的回了一句:“王妃定是最好看的。”
说完脑子里还在想,这话......应该不会错吧?
“你下去吧,我有话与你家主子说。”希奈摆了摆手。
“是。”
等千澈离开后,希奈才看向一本正经的即墨渊:“你是怎么发现的?”
即墨渊坐直了身子,视线落在希奈身上,鼻尖动了动:“奈奈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希奈愕然,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我身上有药香?”
即墨渊点头:“嗯,很淡,但是我能闻到。”
希奈再次确认了一下,依旧还是没能闻到什么味道,再说了,她用的一直都是小七的药剂之类的,怎么可能会有药香?
【小七,你查查看,我身上有药香吗?】
【好嘞,我检测看看。】
“行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希奈不再纠结那个问题,问道。
即墨渊眼里笑意明显:“奈奈是问对月哲宇的看法,还是对他所说之事?”
“都有。”
即墨渊想了想,“对事,我信,对人......我觉得他像是刻意来告知此事的。”
希奈点了点头,对,她看那月哲宇,哪都不像假的,却又总感觉......
哪都是假的。
那种感觉很奇怪,听了即墨渊所说,倒是好像就通了。
就是那种,刻意。
这月哲宇,处处都透着浓烈的刻意,比如他对即墨渊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