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带着小山驱车前往超市一通扫荡,搞了整整三购物车的食物,这别墅区啥都好,就是没有便利店,买包烟都困难,既然出来了,就多买些回去吧。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余成交代办公司的任务给关秀卉,这事需要跑趟,比较繁琐,好在她之前在公司干了几年,手续虽不相同,但大同小异,摸索着办下来应该也不是难事。
关秀山的任务就是练功,保护好他姐,虽然小龙给配了保镖,但有个自己人在,余成心里才能踏实,他可不想关秀卉遭遇什么意外。
余成现在尚未树敌太多,也没人知道关秀卉和他的关系,但住在这房子里,房子的前主人以及他的马仔们,万一狗急跳墙也不是不可能,防一手总归没有坏处。另外来说,长得漂亮的女人确实更容易沾上是非,卤菜摊子前也总有赶不尽的流浪狗。现在余成把关秀卉宝贝得不行,可见不得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时间来到撩人的八九点钟,吃完晚饭的关秀山在院子里吐纳着夜风,练着功。看着那秀美的满月,余成心痒难耐,不自觉地又摸到了关秀卉的房前,压了一下门把手,门却没有应声而开,敲了敲门道:“小卉,睡了吗?”可惜门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看了看门缝里一片漆黑,今天睡这么早?余成暗忖:这妮子肯定是装睡的,可能昨晚吓到她了吧,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便转身离开,来到自己房前正要推门进去,正巧撞见了回屋的关秀山,关秀山一张问号脸道:“姐夫,你不跟我姐一屋的吗?”
听到他这么问,余成心里忽然有数了,看来老狐狸并没有把那事跟关秀山交代。毕竟被几千年来的内敛文化所影响,跟自己的儿女叮嘱那方面的事情确实开不了口,年轻一代思想开放一些,并不会对婚前性行为谈虎色变,相反结婚时还是雏儿的坏倒成异类了。唉,真是个礼崩乐坏的年代啊。
关秀卉倒不至于那么保守,只是亲弟弟就在对面,万一跟余成共赴巫山,天地交媾之时,没忍住发出什么靡靡之音被听到,那以后还怎么见面。想到这里,余成答道:“那个,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所以...”还没所以出来,关秀山就奥得一声打断了他,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自顾自的回屋了。这小子,看来不是处了。是时候把山上的人接来了,到时候让富贵多带他出去嗨,这样关秀卉就该束手就擒了。
回到房内,把自己泡在温水里,又开始了冥想。自从下山以来,余成一有空就会去尝试参悟那黑丹,却始终难得寸进,有几次仿佛摸到了瓶口,却无处着力,好像套了一层刷满润滑油的橡胶一样,拦住了他突破的脚步。余成虽拜于道门,也修炼了道门功法,但显而易见,他的修炼路径与他人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给予帮助。这边思绪随着蒸汽而上,不觉间已飘到了外太空,那边浑身的皮肤都在把玩着周围的水。断开、闭合、断开、闭合,这氢氧键经历了无数次的生与灭,却始终不得要领。余成想用两个氢聚变成一个氦,如果能成功,那余成就是一个行走的可控核反应堆,谈笑间点石成金,衍生万物。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但万事开头难,尤其这第一步最难迈出,虚空之中,确定方向,难如登天,且行且看吧。
翌日,东方刚泛出鱼白,余成便驱车赶往语山观。眼下虽已至夏季,但昆市的清晨依旧凉气逼人,毕竟血肉之躯,不由得哆嗦了几下,若是调动黑丹的力量来抵御,自然可轻松化解,但余成没选择这么做,正是这寒,这暑,这痛,这痒,这伤,这乐让他感觉自己这一分,这一秒,真实的活着。一路上抽着烟,听着歌,倒也没觉得难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吃完午饭,再回到高速路上,没开出半个小时,只觉得滔天的困意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袭来,一波又一波,拍得余成那大双眼皮毫无招架之力,红牛香烟轮番上阵也无济于事,就差配上法力无边的槟榔了,那玩意儿,余成吃过一次,感觉脖子跟被鬼搦住了一样,呼吸困难,后来就再也没吃过。就这么迷迷糊糊得开出不知几十公里,呲啦一声金属刮擦的噪音唤醒了余成,定睛一看,车都歪到应急车道上了,右边的车门字,光听声音就知道惨不忍睹。这一下刮碰给余成吓得精神抖擞了起来。疲劳驾驶害人啊,他自己倒是没事,估计连皮都不会破,但是万一连累到无辜的人,心里肯定过意不去。越想越是后怕,开到下一个服务区,果断下去休息了。
好在剩余的路程已然不多,赶到观里刚刚好到饭点。半月未见,大黑瘦了一圈,富贵则是胖了一圈。虽说观里的菜不至于见不到荤腥,但余成可是吃过个把月的,基本上没什么油水可言,这么寡淡的吃食,他都能汲取大量的营养,余成很是费解,真是天赋异禀。余成甚至有一瞬间冒出了把富贵吸收了,去研究他那神奇DNA的想法。
大黑的肌肉围度虽不如之前,但看他出拳比以往更快、更准、更狠了,单纯掰手腕肯定是比不上以前,不过出拳的力道、穿透力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也许是底子好,也许是天分高,他这进步速度,余成看了都眼红,扪心自问,单从搏击的技巧来看,自己是比他不过的。
师傅他们三人也是别来无恙,尤其是宇龙道长更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次解救行动,已经发酵开来,圈外人只知道是道爷替天行道,却不知具体是哪一派,哪座观,哪位真人,圈内就不同了,如今宇龙道长的名号和这语山观已是圈内皆知,名扬八方了。看着眼前的三个好徒儿,他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坦,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尤其是开远,他甚至觉得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收他为徒,有这个徒儿在,他有生之年定能看到语山观登堂入室,长春派也将发扬光大,将来见了祖师爷也算没有辱没师门,一个字,爽!
“开玄,开贤,开远啊,这次你们缅国的行动已经传开了,为师甚感欣慰,给咱这语山观争光了,也给祖师爷长了脸,甚好,甚好。两个月后,两岸道教交流会将在武当山举行,你们规划好时间,届时随为师一同前往。”宇龙道长喜不自胜地吩咐。
“是,师傅。”三人异口同声。
“师傅,您近来可好?”余成道。
“你小子,明知故问,呵呵。”
“弟子的意思是您身体怎么样?”
“怎么?为师老了吗?哈哈哈...”
“没有没有。”
“来来,快跟为师讲讲你最近的情况。”
“说来惭愧啊师傅,弟子自下山至今,未得进步。有好几次隐隐约约感觉触及了那瓶口,但最终都不得其法,这次回来,正欲向您请教。”
宇龙道长微眯双眸,手捻胡须:“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那黑丹玄妙无比,所行之路必然与我们不同,但从本质上来讲,道是相通的,欲速不达。三年成材的杨树,不堪做梁,即便当柴火用,也不如生长缓慢的树木耐烧。你这天大的机缘来得太突然,根基不稳,前进的太快未必是好事。如今你已经摸到一些法门,或许突破就在眼前,只不过缺少一个契机。再者说,你目前的实力,没有重型的热武器怕是难伤你分毫,暂时可以说已立于不败之地,又何必急于求成呢?固步自封当然不可取,但急功近利亦非上策。”然后睁开双眼,抬头北望:“或许那里就有契机也说不定...”
余成跟着望去,不明所以:“天?山?天山?”视线再移回来时,宇龙道长已经转身回屋了“多谢师傅指点...“余成接着道。其实并不是道长不愿明示,而是修行这事就跟画画一样,修行之人就是那画。师傅指了方向即可,如果限定题材,让你画一个鸡蛋,一颗红色的鸡蛋,一颗光洁无瑕的红色鸡蛋,条条框框将会把你的想象力全面扼杀,你永远不知道还可以画白色的鸡蛋,白色的带斑点的鸡蛋,这样画出来的作品将会千篇一律,毫无美感可言,那还有什么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