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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城啊!(1 / 1)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余成生平第一次踏上那片四季如春的土地,虽然有点疑惑金融公司为什么在云省,但是眼下没有更好选择的余成也只能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实在不行就撤退,也没啥大不了的,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此次云省之行将会面对什么。

随便找来个小旅馆住下后,余成便迫不及待地出去逛街了,晚上七八点钟,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既然来了,自然要去寻觅一下当地的特色小吃打打牙祭。要说这春城到底就是春城啊,虽说傍晚的微风略带凉意,但却丝毫拦不住女孩子们爱美的心。走在马路上,一低头,满眼都是腿啊,虽然有的粗有的细,有的白有的黑,但环肥燕瘦,充分对比余成才发现,前凸后翘才是最终答案,就是不知道当地的特色小吃属于环肥还是那燕瘦。

七拐八转地来到一条菜市街边地巷子里,随便选了一家小饭馆,以余成的经验,这种苍蝇馆子一般不会踩雷。欣赏完霓虹灯下的美景,接下来就该鉴赏美食了。在店老板的推荐下,点了炒饵块,炸洋芋和大名鼎鼎的折耳根。余成是不吃芫荽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折耳根会对自己的胃口,但是人就是有猎奇的心理,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诱惑力,今天就来比一比它和芫荽到底谁更难接受吧。

不一会点的菜就上桌了,余成开始一一品尝,先是炒饵块,没什么特别,口感像千页豆腐,不难吃,但也没法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接下来是炸洋芋,余成一看,卧槽,这不土豆吗?切块油炸,感觉裹了厚厚的一层油,能齁死人,差评,最后是折耳根,余成点的是凉拌,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了最短的一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蘸满了调味品,从气味来判断貌似没有芫荽那么冲,瞬间就卸下了防备,接着把那一小段送进了嘴里,随着后槽牙的挤压,那脆嫩的折耳根在口中迸发出浓烈的汁水,心里又是一句卧槽,刚才那句卧槽说早了,余成愿称它为来自地狱的味道,一言难尽的味道,但绝不是鱼腥俩字能够总结的。疯狂地灌下一罐快乐水后,才稍微缓过来一些,这么一比,饵块和洋芋真他妈的好吃啊!不得已的余成只好加了一份炒饭,才勉强填饱肚子,回到旅馆冲了个澡便早早睡下了。

一夜无话,翌日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便前往昨天跟联系人约定的地方,那是一栋公寓,跟余成以为的写字楼有很大出入。这让他第一次对这家公司的实力产生了怀疑,连写字楼都租不起,真的可以给出这种水平的待遇吗?但初来乍到,还是少说多听比较稳妥,便把怀疑压在了心里。

可能是公司规模不大但缘故,公司的负责人直接接待了余成,此人姓张名菲,长得倒不像费玉清的哥哥那般粗犷,虽然宽口阔鼻,但是鼻梁却很挺,上面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就不便宜,镜片后面是一对狭长的眼眸,添了几分文化人的气息,看人的眼神像是无波的古井,好似在审视一件物品,这让余成不是很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在简短的了解之后,张菲便叫来了助理,对接入职事宜,并向余成索要了身份证,余成不疑有他,直接递给了助理。后面又给安排了住的地方,是一片回迁房,形同虚设的门禁,盖满通下水道印章的电梯,堆满杂物的消防通道,四处弥漫的混乱让人心浮气躁,房子是一套小三室,跟大部分回迁房一样,不到100平,床是学校宿舍里那种上下铺,先住进来的仨人各自占了一个屋,此刻都在屋里,余成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住在南边卧室的是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宽肩细腰,皮肤黑黢黢的,甚至有点反光,如果头发卷一点,余成都会以为是个非洲大兄弟,长长的眉下,挂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给人感觉更像是个健身教练,而不是金融从业者,此人姓白名贺,山东人,听到这名字余成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不过最终并没有咧上去,一来是这样不太礼貌,更主要的是怕打不过他。西北方住了一个胖子,个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五官长得倒勉强算是秀气,小鼻子小嘴的,拧巴到一起来,扣在脸上的黑框眼镜被脸上的横肉托着,好像是镶在了上面一般,眼镜后面一双眯眯眼,一看就是个猥琐男,抽着烟还不耽误他吃薯片,时不时的舔一下手指,真的是太濑汰了。胖子名叫李富贵,这个名字听得余成有种穿越回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感觉,很难理解一个九零后的父母怎么会给孩子起这么个名,是为了独树一帜吗?不过你还别说,这名字虽比不上子涵、一诺这类名字洋气,但是在一群九零后中间,富贵这个名字绝对令人印象深刻,别的不说,多年后同学聚会时,大家肯定都能叫出富贵的名字,其他的嘛,一个班重名的都得好几个,怕不是那么好认。

最后一个人没什么特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黑不白,话也异常的少,给人城府很深的印象。

余成先看了胖子的房间,刚进门就被那浓烈的石楠花味给熏了出来,那扔的满地都是的用过的卫生纸和满桌的零食包装,直接把准备跟他住一起的余成劝退了。

扭头又去大黑的房间转了一圈,这间向阳的卧室固然是好,但是这个肌肉男酷爱锻炼,屋子里弥漫着他那挥之不去的汗臭味。最后无奈只能把行李箱拖进了闷壶的屋,人是闷了点,但余成也乐得清静,本来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嘛。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的三点一线,公司、饭馆、宿舍...直到有一天回到住处,发现闷瓜不见了,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预兆,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聊了一会也没理出个头绪,这时余成问了一句“你俩身份证上交了吗?”富贵猛灌了一气可乐说“交了挺久的了,前两天我还问人事要呢,说要办护照,得再等几天,你突然问这干啥?”“没事,随便问一下。”余成嘴上这么答,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说不出问题在哪,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天天无所事事,也没下什么工作任务,关于产品的培训也极少,正经公司这么经营能活下去吗?这闷壶闷不吭声地离开了,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唉,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躺平最舒服,爱咋咋地吧,只要能按时发工资就行。

过了两天,宿舍又住进来两女一男,瘦高长脸的叫陈琳,矮胖圆脸的叫徐曼,看起来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脸上青涩的学生气还未褪去。余成把房间腾出来给她俩,自己则搬去白贺那屋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富贵子孙的味道想想都钻脑子,臭就臭点吧...

男的名叫汪根,五短身材,跟富贵有一拼,但是却不像他那么臃肿,看不出有什么肌肉线条,但给人一种很结实但感觉,皮肤跟大麦茶的颜色相仿,透着农民的淳朴,老家就是云省宾县的,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不过说得慢些也能听懂,俩女孩的行李箱也都是憨厚的汪老弟拎过来的。

吃完饭富贵提议打牌消磨消磨时间,白贺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就锻炼身体的,但拗不过富贵的软磨硬泡,再加上三缺一,象征性的推辞了两句就不再坚持了。这个场面再次让余成陷入了大学时期的回忆,八十分、麻将、炸金花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那就是他的青春,肆无忌惮的虚度着,但是在那个环境下,不去同流的仿佛才是异类。步入社会后,那样可以放飞自我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钱,其实并不是我们这个社会一切向钱看,而是钱是每一个人生存下去的基础,打工也好,创业也罢,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为了钱,有人放下了尊严,为了钱,有人不断突破道德底线,毒奶粉、地沟油,非法添加天天有,甚至泯灭人性,谋财害命。人类仿佛真的到了无法依靠自身的力量去抑制自己的疯狂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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