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微微拧眉,“是安静不少,眼下锦嫔正得宠,只是这确实不是她的风格,八成正在憋着坏吧。”
剪秋知道华妃向来善妒且不能容人,怎么会看着锦嫔一步步走向高位,肯定会出招对付锦嫔的。
“锦嫔得宠,最坐不住地肯定就是华妃,这样也好,让她们斗去吧。”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宜修弯了弯眉眼,她最爱坐收渔翁之利。
“娘娘说得对!”剪秋抿嘴道:“锦嫔除了美貌,手段都不怎么高明,唯一倚靠的也就是皇上的宠爱了,华妃若是动了锦嫔,锦嫔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们看着就好,只是必要时煽风点火还是可以有的。”宜修笑得不怀好意,她能坐稳皇后之位,凭的就是一个忍字。
可宜修忘了,忍字头上悬着一把刀,注定要让她栽了跟头。
“是。”剪秋也是一脸无辜,煽风点火这种事,她比较擅长。
宜修说完话,就接着低头处理宫务,在看到华妃的花销后,眉头一锁,翻过了这一篇。
翊坤宫,华妃斜躺在罗汉榻上,心里思绪不断翻滚着,搅得她心烦意乱的。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颂芝看着烦躁的华妃,娘娘以往都是最稳妥的一个人,怎么这两天看着急躁不少。
“本宫还能怎么了,全怪那个锦嫔,都独宠快一个月了。”
华妃刚想喝茶,结果发现茶有些烫口,顿时“碰”的一声,茶杯就这么倒在了茶几上。
“这茶谁泡的,想烫死本宫吗?”华妃胸口起起伏伏,凤目都瞪圆了。
颂芝见状,立马说道,“奴婢马上去教训泡茶的奴才,实在不像话。”
“不用了!”华妃皱皱眉,“你说,怎么才能让皇上回心转意,本宫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皇上了。”
华妃不是没试过去养心殿,只是去了更堵心,因为皇上日日都让锦嫔那个小贱人去伴驾。
华妃去了两次,两次都被漠视了,你说华妃就算脸皮再厚实,也会觉得臊得慌。
“不如……”颂芝突然欲言又止起来,因为这样对温宜公主很不友好。
“说!吞吞吐吐做什么。”华妃不耐地催促着她,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可以利用温宜公主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小孩子……总会偶感不适,像小风寒或者积食……”
颂芝的未尽之语,全在主仆二人的表情之中。
华妃勾了勾朱唇,“本宫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机灵。”华妃笑了笑,目光充满了喜色,有了温宜做引头,不怕皇上不来。
“可曹贵人……”颂芝有些紧张,曹贵人不会同意的,温宜毕竟是她掉下来的一块肉。
“蠢货!”华妃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着,“本宫为什么要告诉她,不说不就没事了,就像你说的小孩子哪有不得病的,温宜能帮到本宫,那是她的福气。”
颂芝立马低下头:“娘娘说的极是,是奴婢想左了。”
华妃挥了挥手:“你现在去问问,看皇上在哪里?另外把于太医叫来。”
“是。”颂芝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