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含笑地看着馆陶,“郡主想去随时都可以,谅那些守卫也不敢阻拦您,您可是代王唯一的郡主。”
“你说的对,我再也不要学习这些破规矩了,我这就去找母后。”
说着馆陶立马起身,青儿扶着她起来,正准备往外走时。
雪鸳从外面走了进来,“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雪鸳姑姑!”看到雪鸳,馆陶开心极了,在她的记忆里,雪鸳最疼她了。
雪鸳点点头,“郡主,奴婢过来看看你,您还好嘛?”
而青儿在她们说话时,已经退到了角落里,不在雪鸳面前露脸。
馆陶闻言,瞬间就气呼呼地告着状:“不好,我一点都不好,雪鸳姑姑,你快跟母后说,我不学这规矩了,手被打得好痛!”
说着馆陶眼眶都红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向被窦漪房和刘恒宠着、疼着,可谓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
如今被教习姑姑用戒尺打了手心,可不就觉得自己委屈了。
听到馆陶的哭诉,雪鸳眼底划过一丝杀意,该死的教习姑姑,这是以为娘娘失宠了,学会看菜下碟了。
雪鸳摸了摸馆陶的头发:“郡主,你先忍一忍,等娘娘解了禁,就好了。”
馆陶一听让她忍,顿时就哭了:“为什么要让我忍,母后是父王的妻子啊!她要是跟父王提一提,我就不用学这破规矩了,以前都是这样的。”
在馆陶心里,窦漪房的话,刘恒都是会听的,肯定能让她不用受罚。
乍一听雪鸳这样说,馆陶心里只有委屈,同时还想着窦漪房不疼她了。
要是弟弟被受罚,母后绝对不会这样冷静,想着想着,馆陶就钻进了牛角尖里。
觉得窦漪房因为她是女儿,就不想管她死活,同时还觉得自己为了她被罚,不值当。
雪鸳沉默着,她如何不知道以前的代王和王后又多相爱,只是这回不一样了。
娘娘给淑夫人下了避孕药,惹得太后凤颜大怒,连带着代王也对娘娘有了意见。
不然,早在太后娘娘下旨时,代王就该出来阻拦了,可他没有,这明显是默认了太后娘娘对娘娘发难。
加上太后娘娘还下了一道懿旨,娘娘闭门思过期间,重华宫只许进不许出,她能来看馆陶,都是她翻墙出来的。
娘娘怎么能见到代王,何况娘娘禁足这些日子,代王一直都宿在合欢殿,根本没有去过重华宫一次。
窦漪房别说想要和刘恒和好了,就是见一面也难,加上她做了王后多年,也拉不下脸去迁就刘恒。
雪鸳收回思绪,蹲下身子看着馆陶:“郡主,你要乖乖的,娘娘也很不易,而且你年岁也不小了,规矩方面也是时候学学了,娘娘说让你安心学习,其它事,等娘娘出来了再说。”
“可是、可离母后出来还有半个月,那不就是说我还要挨打半个月,哼,说什么不易,我看母后就是偏心,要是弟弟肯定就不一样了,我知道。”
说着馆陶推了一把雪鸳,“我讨厌母后!还有你!”
这话一落下,馆陶就哭着跑出她的住处,雪鸳想去追,可她不能让人看见她出来了,否则娘娘又会遭殃了。
无奈之下雪鸳只好吩咐一旁的青儿,去找馆陶,让她好好跟馆陶说一说。
闻言青儿点点头,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