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盏茶左右,慎儿才停了下来,因为刘恒过来了。
刘恒进来后,扫了慎儿一眼,而后才给薄姬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恒儿快免礼!”薄姬很高兴地望着刘恒。
接着慎儿和窦漪房一起给刘恒行礼,还未等刘恒说话,薄姬先对他说着:“恒儿,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多亏了慎儿替哀家揉捏和按摩,不然哀家非得难受死。”
刘恒闻言望了慎儿一眼,然后一脸关切地对薄姬道: “母后,是哪里不舒服?不如让漪房给你叫个医官来看看。”
“指望你的王后,发现哀家不舒服,哀家怕是早就……死了!”
见刘恒关心自己,还不忘带上窦漪房,薄姬心里就不爽极了。
“母后!”刘恒无奈,然后给窦漪房递了个眼神。
“方才是臣妾的错,请母后不要生气。”窦漪房见状心里一甜,感觉刘恒心里还是有她,他去刘美人那里,肯定是为了应付薄姬。
“行了行了!”薄姬没好气地对窦漪房说着,“别搞得哀家像个恶婆婆一样,指望你哀家不如指望慎儿,起码人家比你细心多了。”
窦漪房抿抿嘴,本想退到一边,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可突然她气就不顺了,脱口就道:
“既然母后这么喜欢刘美人,不如就让她好好伺候,臣妾笨手笨脚的,就不惹你心烦了,反正不管臣妾怎么做,母后总会感觉不满。”
“你!”薄姬顿时就被她的话气到了,然后侧脸看着刘恒:“看看你的好王后,是怎么跟哀家说话的,这不是想气死哀家,是什么。”
“漪房,你怎么能这样和母后说话!”此时,刘恒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窦漪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非得说一些让母后生气的话。
退让一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刘恒实在不解,往日里,漪房不会这样的,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臣妾说的不对嘛!”窦漪房也知自己言语冲了些,可她就是心里不爽,一时间,和刘恒说话间,言语也非常不客气了。
“从刚才进来到现在,母后就一直挑刺,臣妾都一一忍了,可这样不代表能让母后拿一个宫妾和臣妾做比较,代王,臣妾是你的妻子,是这代国的一国之后。”
“放肆,窦氏,谁准你这么和恒儿说话的,你是代国的王后没错,可哀家更是代国的王太后,代王的生身之母,说你几句怎么了,信不信哀家能让恒儿废了你。”
薄姬本来就不满窦漪房的做派,加上她心里一直认为是窦漪房害了她的嫡孙刘尊,就更看不上窦漪房了。
一看她这么和刘恒大声嚷嚷,薄姬就第一个不答应,更看不下去。
“王后,本王看你是照顾馆陶太累了,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再好好思过思过,想想方才的话,是你这个王后能说的么。”
刘恒一听薄姬的话,怕等下场面更难收拾,自动地替窦漪房找着借口,让她回去重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