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宜修淡笑着让莺儿坐下,右边的齐妃对着莺儿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嘀咕了一句,真是长着狐媚子的脸。
莺儿抬眸望着齐妃也不说话,可目光却让齐妃低下了头,心里有些腹诽莺儿的目光,怎么那么的渗人。
见状,莺儿淡淡的移开了视线,这让齐妃松了一口气。
宜修眸光闪了闪,笑道:“本宫险些就忘了,俪妃妹妹,早晨皇上派人来说,你的册封礼就定在半个月后。”
莺儿一愣,然后笑意冉冉地答着:“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就好,臣妾没有任何意见。”
“嗯。”
宜修点着头,本还想说些话,恰好这时,门口也传来通报声,打断了宜修,“华妃娘娘到!”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门口,只见华妃搭着颂芝的手背,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
对宜修简单的福了一礼,接着又不等宜修叫起,就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宜修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淡了许多,“华妃妹妹今日能来,想来妹妹的身子也是大好了。”
接着宜修不等华妃搭话,又道:
“幸好妹妹的病痊愈了,不然本宫还真要问一问这个梁太医了,到底能不能治好妹妹的病,时不时就反复,这多伤身子,总归是药就有三分毒。”
华妃脸色一僵,“多谢皇贵妃娘娘关心,臣妾这是老毛病了,太医说了,反复也属正常现象。”
她的话一落,齐妃就接道,“难道是小产留下的旧疾,那华妃妹妹可要好好将养身体了,说来……”齐妃抿唇笑着,“华妃妹妹承的宠也不少了,这还怀不上,只能说华妃妹妹的母子亲缘太浅了。”
齐妃这个没脑子的,一不小心就挖到了华妃的痛楚,当即华妃也冷嘲道,
“三阿哥最近没有长个子了,本宫还听说皇上又训斥了三阿哥,齐妃既然这么有空,不如多关心关心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三阿哥吧。”
“你!”齐妃顿时羞赧地说不出话来,毕竟三阿哥被皇太极训斥是真的发生了,还说三阿哥愚笨,一点也不像马上打天下的爱新觉罗家的种。
宜修见齐妃三言两语就被华妃堵了嘴,心里一点都不失望,齐妃的段数还真不是华妃的对手,顶多就是让华妃心里添添堵,齐妃图图口舌之争。
华妃见齐妃闭了嘴,便扭头看向莺儿,“你就是皇上新封的俪妃,倒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难怪皇上……”
华妃的话没有说完,莺儿就打断道,“华妃这话是说皇上昏庸,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吗?”
华妃一噎,然后气急地说着“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说这话了!”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骂皇上,顶多她也就拿低位的妃嫔出出气。
莺儿皱眉看着她,一副被吓住的样子,但又想为皇太极辩驳几分。“那刚才你不是说了,我长了一张狐媚子脸,难道这话不是在指桑骂槐皇上?皇上英明神武,执掌天下以来,哪件事不是为百姓、为大清谋得福利,华妃还是慎言些为好。”
华妃被这话堵得心口疼得慌,没想到这个余氏怎么会拿捏她话里的错处。
宜修闻言眼底盛满笑意,这个余莺儿倒是直来直往的很,这样也好,就让她和年氏去斗吧,届时她就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华妃妹妹,俪妃妹妹说得对,有时候说话是该注意些分寸,不能因为吃醋而坏了皇上的名声。”
华妃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心里却是把莺儿记下了,好你个余氏,给本宫等着!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她倒要看看余氏能得宠到几时,余氏最好就祈求上天让她永远得宠下去,否则……哼!
莺儿嘴角弯起弧度,反正她现在的形象就是单纯、毫无心机可言,当然是怎么“单纯”就怎么来。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太极耳里,让他本来因为国事烦闷的心思得到了缓解,然后就开口吩咐一旁王裴之,
“朕记得私库里有一盆白色玛瑙石制成的睡莲,待会你送到承乾宫去吧。”
王裴之低头应了声是,心里惊讶皇太极把这么贵重的睡莲赐给了莺儿,这睡莲可是大不列颠为求和,特意送来的,宫里拢共就这么一株,虽然是假的,可它价值连城,也代表着大不列颠的臣服之心。
就这样,莺儿才回到承乾宫,就被承乾宫的太监总管胡禄告知,皇太极送了一盆睡莲。尽管它是假盆。
莺儿摸了摸睡莲,这可都是玛瑙石制作而成的,虽然是假的,可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夜晚,皇太极亲自来到承乾宫,因为怜惜莺儿的身子,他也就和莺儿盖着棉被纯聊天。
莺儿就很开心地跟皇太极说了睡莲的事,看莺儿好像不懂其中的深意,皇太极也不解释,反正睡莲就是让她开心的,不懂就不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