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地底空间，一堆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指点着接下来的牌该怎么打。
高悬的神位之上，活了六千年的神明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手机，声音之中隐约带上一丝咬牙切齿，“我不承认这是我的力量！”
一旁，大慈树王连连点头，一本正经，“我也不承认这是纳西妲的力量！”
纳西妲虽然是新生的魔神，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弱！
苏洺拍拍手中的手机，“相信我，这就是你们表现出来的实力。”
剧情和卡池不能相提并论的，瞧瞧，这两个神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哪怕是凡人钟离，也绝对不会只有这点力量。”神位之上一脸平静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靠着神位坐着，“更遑论他人。”
“正常嘛……”苏洺收起手机，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大慈树王，“你想好接下来要怎么玩了吗？我感觉你好像没有耐心去等待荧的旅行了？”
闻言，大慈树王皱着眉头，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杀意，“如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早已将侮辱神明之人赐死。”
她皱眉看着苏洺，似乎有点无奈，“你就不能勤快点吗？”
苏洺：？？？
“旅行的是她又不是我……”苏洺难以置信，“我勤快点有什么用？！”
怎么回事？
以前被潘塔罗涅催着加班，现在被大慈树王催着旅行？！
“我帮你凑了一个局。”大慈树王恢复冷静，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轻柔开口，“沟通世界树，替你将禁忌知识的完全力量抽取出来，又耗费力量构建梦境，只为了让你完全掌控他。”
说到这里，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那么接下来我要求你陪着旅行者旅行可以吗？”
苏洺：……
确实无法反驳。
“我可以找人陪她一起旅行的。”苏洺一本正经，轻声道：“林尼兄妹几个最近很闲，还有薅过来这么多人……”
都能陪！
大慈树王脸色变了又变，突然开口道：“旅行者替你选择了本地人的身份对吧。”
“嗯。”苏洺点点头，摸了摸衣衫上的纹绣，“所以接下来没有人可以束缚我的行动了。”
本地人，不过空为什么不算降临者？
苏洺皱了皱眉头，心中浮现一抹疑惑。
“但是你依旧来自于提瓦特之外。”大慈树王看着苏洺，轻声道：“曾经的你需要情绪让你融入提瓦特不被排斥，现在融入之后呢？你觉得你不需要情绪？”
苏洺 ：？？？
情绪值这三个字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苏洺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大慈树王，“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继续去吓人玩？”
他以为他已经摆脱了倒霉和情绪值这种东西。
“是的。”大慈树王轻叹一声，指尖在面前微微一划，轻声道：“你从降临者变为提瓦特的人，但是却依旧保留有之前的记忆不是吗？”
说到这里，大慈树王微微前倾身体，认真的看着苏洺，“你的记忆出现了模糊，你现在还能记得谁？你刚刚帮纳西妲玩游戏的时候都出现了迟疑，你……”
要忘记了。
但是对于苏洺来说，忘记是远远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我需要情绪？”苏洺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我知道我之前需要情绪是为了融入，那么现在呢？”
以前需要情绪和提瓦特产生交集，融入提瓦特。
现在……
“抵御磨损。”大慈树王轻声道：“对于我们这些魔神来说，磨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你不同，纵然融入也和我们不同，你需要保留之前的记忆，这样才能保留你原本生活带来的和提瓦特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换个说法，你要保持你的发癫。”
话音落地，苏洺脑门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你觉得我还需要保持发癫？”
他还不够发癫吗？！
也就是还有几个国家没来的急创，其余的哪一个没被他创出八百里？！
大慈树王似乎也觉得说的有点不对，但还是继续解释，“你应该也能够猜到旅行者是整个提瓦特棋局之中重要的棋子，你曾经被当做某些力量培养旅行者的棋子，但现在……”
“你要变成旅行者的备选。”钟离轻叹一声，微微蹙眉看着苏洺，“如果旅者都无法破局，那么成为本地人但保留天外之人记忆的你就是最后一枚棋子。”
苏洺：……
苏洺眨了眨眼睛，诚恳地看着面前两个神，“说真的，上一次发现自己被当棋子我可是把自己烧了，你们现在这么坦诚……”
苏洺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是真不怕我再烧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