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风看着关上的门,有些不明所以,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不死心地再次拍了拍门,这回倒是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了。
唐婉儿费力约他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按理说消息应该不会有假,白府向来比较神秘,难道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想到此,他就更想进去一探究竟了,哪怕不是为了找那位苏公子,他也对白府也产生了好奇之心,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打算翻围墙进去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后,吕长风四下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找了一处比较低且有树木遮挡的位置,翻墙而入。
余伯这边,他关上门之后,便赶紧去找苏离说明情况,他知道刚才门外那人要找的是苏驸马。
这个时间正是给苏父治疗的时候,于是他匆匆来到苏父的房间,此时苏离刚好给苏云天治疗完毕,准备离去,在门口碰到匆匆赶来的余伯。
“余管家,走得这般着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余伯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苏驸马,老奴正是来找您的,刚才门口有个人来找您,此人乃吕太傅的儿子吕长风,不知你可认识他?”
“吕长风?”
苏离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朝余伯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老奴这就去让他快些离开。”余伯说完又匆匆离开了。
余伯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尤其是云家被害之后,他对主动上门来的人都持有一份警惕之心,所以刚才吕长风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才没有把人领进府中。
只是,当他再次打开大门的时候,却没了那人的身影,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有,想必那人是已经走了吧,这般想着,余伯便把门关上了。
苏离从苏云天房间出来,正准备去厨房看药熬好了没有,不料在途经一处亭子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莫不是有贼溜了进来?
想了想,便跟了上去,且看那人要做什么。
吕长风翻围墙进来后,他发现这府里的下人很少,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但是这里又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正在疑惑之时,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向他靠近,忙回头看去,却被一张突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
“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体突然不能动弹了。
此人正是苏离,刚才趁着贼人转身之际,他迅速将一根银针插入了吕长风的脖子处,使他全身无法动弹。
“是你。”
待看清人的面孔后,苏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此人之前自己见过,正是那日在悦雅客栈的年轻人。
“苏公子,你真的在这里!”
吕长风见面前出现的正是自己找了好些天的人,心情抑制不住兴奋地喊了声。
而苏离却是满脸警惕地盯着吕长风问道:“你在此处偷偷摸摸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
想到刚才余伯说过的吕长风,猜想应该是此人,又问了句:“你就是吕长风?”
“正是,正是!”
吕长风闻言连连点头:“没想到苏公子还记得在下,记得就好,我可找你找得好辛苦呢!”
“你找我做什么?”苏离确信自己跟他并不熟,也没有得罪过他,那么他找自己的目的何在?
“苏公子……”
吕长风习惯性地想上前一步,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动不了,“咦?苏公子,我刚才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刚才因为见到苏离本人太过于兴奋,以至于一时间忽略了自己的处境。
相比之下,苏离对他的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友好了,语气冷淡地道:“老实交代,你潜入府中,目的何在?”
说完用两根手指夹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举在吕长风面前,好心地替他解惑:“对了,你之所以无法动弹,是因为一根银针,刚才你转身之际有没有感觉到脖子处有刺痛,此时你脖子处可正扎着一根针呢!”
吕长风闻言有些不敢相信,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用一根银针来控制人的,但看着苏离的话又不像是假的,只是不管苏离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现在动不了是真的,盯着眼前闪亮亮的细长银针,心想这针不管扎在哪里都得受罪,只好老实交代:“苏公子,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苏离是相信的,不过面上依旧冷淡地问道:“为什么找我?我记得我跟你并不熟。”
吕长风解释道:“实不相瞒,那日苏公子你在悦雅客栈说出的那番话,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因此想与你结交一番,可谁曾想……”
没等他把话说完,苏离就打断道:“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当众丢了颜面,想来找我报复的?”
“不,不是,苏公子你误会了,在下并无这个意思,今日在下是诚心来拜访的,只是刚才那老伯并未给我开门,所以就……”吕长风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因为好奇而翻墙进来的事情。
“哼,所以你就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翻墙进来了?”
吕长风尴尬地笑了笑:“嘿嘿……”
却见苏离竟然转身离去,“哎,苏公子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吕长风失望地收回目光,这下可怎么办?
回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看到了苏离出现,只是他手里多了根麻绳,身后还多了两名壮汉,三人缓缓地朝他走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
眼见三人就要朝自己扑过来,吕长风终于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这般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三个大男人的折磨啊!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
想后退,却丝毫无法动弹,看着近在眼前的三人,终究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