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江左天生就是一个劳碌命。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被江母把他从被窝里面揪了出来,揉着眼睛,双眼迷离的江左,分不清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直到江母的大巴掌落在他的身上才把他拉回了现实。
江左委屈巴巴的说道:“干嘛啊?老妈…”他的表情就像农村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赶快起来,和我去买菜。一天天的回家就知道睡懒觉,大晚上不睡大早上不起的。”见江左还想躺下,江母也不废话抱起他的被子就丢到了一边。
“妈…”一声妈喊出了江左对生活的“厌恶”。
但这声妈,可没有唤醒江母对他为数不多的母爱,临出卧室时江母“恶狠狠”的说道:“快点起,我再进来就不是这么好说的。”
“痛苦”的江左在床上滚来滚去,人生怎么如此之痛苦,但他还是不敢忤逆江母的意思,抱怨了一通后只能自我安慰一番,乖乖起了床。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江母煮好的面条,碗里还卧了两个鸡蛋,这才让早起的江左心里平衡了一些。
江左一边呲溜着面条,一边问道:“老妈,我爸呢?”
坐在对面也在吃面条的江母随口说道:“你爸还在睡觉呢,他这两天倒班太累,我们买完菜再回来叫他。”
之所以不问两位“大小姐”为什么没被叫起床,是他知道问了也白问,这么早两人肯定不会起。
家里面谁不知道她们俩的起床气非常大,连江母可都吃不消,所以有江左在家只能拿捏他这个“软柿子”。
但江左可不会让两人这么安逸,凭什么受罪的只有他,看着老妈先下了楼,江左蹑手蹑脚的来到两人的卧室,卯足了力气想让两人知道,想睡懒觉根本不可能。
他刚要抬手猛敲卧室门时,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睡眼朦胧的江淼,挠着像刺猬般炸开的头发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干啥?”
江左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姐,不干啥呢!我做伸展运动活动身体呢。”
怕江淼有所反应,话都没有讲完,江左就已经一溜烟的向楼下跑去。
神情恍惚的江淼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神经病啊?!大早上的…”
下楼的江左站在楼下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时的抬头向自家看去,像极了做贼未遂但被抓的人员。
“嘿嘿…不好混,不好混。”江左摇着头向菜市场走去。
不管是哪里的菜市场,人间的烟火气都是最足的,一进菜市场“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讨价还价不是江左的强项,他买东西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问好价格以后,也不好意思和卖家谈价格,都是付钱拿着东西就走,但到江母这里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35一斤的排骨,还是2块一两的辣椒,6块一斤的蔬菜江母都会还价一番,就算价格少不了多少,但总会让摊主搭一点东西。
只有遇到年纪像外婆一样的老人卖菜之时,才不会讨价还价,反而还会多给一点,几毛钱的找补都不会要。
江母总会说:“看到这些老人卖菜,就想到了你外婆拖着不怎么好的腿脚,从家里面把东西背到集市售卖的辛苦,全是心疼。”
江母还人会常常说:“两三块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大钱,但对于这些老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为求个心安。”
江母的言传身教对江左的影响是比较大的,所以上一世的他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也见不得人间疾苦,再他能力允许范围内,帮助别人就像刻在他骨子里一样的信条。
而重生这一世更不消说,帮助别人以成为他这一世的“工作”。
估摸着中午在外婆家吃饭的人会比较多,所以江母买起菜来也没有什么计划,没一会两人就提着满满当当四大袋子的食材返回了家中。
到家后好的一点是,家里面的三人都起来了,收拾了一番便直奔外婆家而去。
车上的江母并没有停下来,掏出电话分别给舅舅姨妈打去电话,尤其是和小舅沟通了一番。
小舅今天本来还要上班,但知道外婆们要去帝都旅游,也特意说道中午会回来,一定要等他。
交谈中江母说:“你要上班就算了,反正也只是去几天就回来。”
“哪那成啊!难道妈会同意出去玩,怎么我都要回来一趟,再说江左要去上大学,怎么也要见一面。”小舅没等江母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匆匆来到领导的办公室请了假,便回家接上小舅母和刘宇就往老家赶。
几人到外婆家的时候,二舅已经在烧水杀鸡一点没有闲着,没一会四姨妈也来了,她帮着江母把外婆家所有的碗筷都搬了出来重新清洗了一遍,为等一下的家庭聚会做好保障工作。
江左们几个小得也没有闲着,被安排洗菜,刮洋芋准备各种配料,而江父的工作便是负责切肉。
众人分工明确,在外婆家干的热火朝天,院子里时不时的响起某人欢快的笑声。
后来的姨妈舅舅也都没有闲着,进院子后都各自给自己安排了工作,小孩也是一样的,这真的是得益于江母这一辈的言传身教,没有人喜欢吃白食,都乐于参与其中。
当小舅一家下车时,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做好,摆上了桌。
这一次江左没有再推辞,和舅舅、姨爹们坐上了主桌,毕竟他也算这场聚会的“主角”之一。
小舅进门的时候就提着两瓶好酒,看样子今天中午是要喝个高兴才行,不说喝醉几个,至少要让其中几人喝的有飘起来的感觉。
此情此景江左不免又想到了上一世,江左去读大学的当天,江父也是喝高了才上的火车,本来还说得是江父送江左去读书,但一路上都是江左照顾了喝高的江父。
喝了两杯后,江左已经有些上脸,脸红彤彤的,说话都有点打结,但看到桌子上几人兴致还很高,他也不好缩桌子,只能强撑着又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