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在月身后的琉克却是全程受到了少女跟白色死神的审视。
琉克沉默。琉克也盯着少女:“……你看得见我?”
少女只是对着祂的方向扬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
雷姆知道弥海砂这时候不能出声,所以代替她跟琉克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琉克。”
死亡笔记的死神是不能在死亡笔记主人未发现对方时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弥海砂不一样,那节车厢里的青年正是弥海砂伪装。
走在前面的夜神月听到琉克的嘀咕,回头了一会儿,正好对上少女边吃边打电话,少女看见他回头稍微露出疑惑的眼神。
琉克已经跟上来了,笑得浑身颤抖。
夜神月多留意少女的脸,才回头继续跟身边的女人套话。
弥海砂吃着快餐,目送他们的离开。
“等会儿拿个苹果送去给琉克吧。”弥海砂吃完快餐,将盒饭丢到垃圾桶里,“表明一下我的心意。”
雷姆:“……这不合理。”
弥海砂反问:“这有什么不合理的,除了夜神月以外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只是让你以死神的身份去见见死神界的同事,怎么就不合理了。”
“……”
初雪来临了。
弥海砂还是坐在原位,看见一个低头匆匆而过的男人,那个人正是相泽。
相泽看见长椅上的少女,内心嘀咕都下雪了还穿这么少,真是仗着年轻任性。
啊,该打伞了。
相泽走出一段路程打开手里的伞,前方站着一对男女正在聊天。
他内心只有赶快回到警政局的想法,于是加快脚下的行程路过那对男女。
夜神月得到南空直美的名字,在草稿纸上写下名字后开始看表。
南宫直美看他不停看着手表,还以为是准备到了跟L见面的时间:
“那个,你为什么一直看着表。”
夜神月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啊,这个啊。”
“这个啊……”
手表上的秒针不停转动,就在还剩五秒的时候夜神月好似施舍般给女人一个阴冷的眼神——
“因为我是基拉。”
“因为我是基拉。”
南空直美平静坚定的眼神瞬间破裂,刚涌起的恐惧懊悔在不可抗拒的因素下消失在了瞳孔之中。
变得空洞无神。
她转身离去。
夜神月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你怎么了?”
南空直美头也不回,声音有气无力得像只傀儡:“我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可是我父亲的手机接通了。”
“不,不重要了……”
南宫直美心怀死寂,在她未来的道路上是一个吊刑台在等着自己。
大雪纷飞,弥海砂等着失去活气的南宫直美路过自己时出声,“南空小姐……”
“这位小姐。”
侧边传来一道好听磁性的温柔男声。
弥海砂扭头,对上不知何时过来的夜神月。
少年身姿修长笔直,英俊稳重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其妙地笑容。
他的眼里没有笑意,而是看待蜉蝣生物的轻蔑阴冷。
“原来你还在这里啊。”他玩味地说,“可真是让我意外。”
对方死神互相对峙。
一黑一白。
正如同夜神月跟弥海砂两个极端。
南空直美已经走远了。
弥海砂收回目光,斜视旁边的少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是吗?”夜神月再愚钝也发现了不对劲,“你跟那位小姐认识?刚才我看见你们没有打招呼还以为你们不熟。”
“也还好。”弥海砂拍掉身上的雪,“下雪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等等。”夜神月叫住弥海砂,“雪太大,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走回家,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顺便知道你住在哪里。
弥海砂拒绝了他的请求。
笑话,你跟着我才不安全。
夜神月盯着离开的背影,确定了是前几次遇见的那位死亡笔记的主人。
他之所以看得出来是因为琉克不经意间的那句话以及少女一直没有离开公共长椅开口就喊出了南空直美的名字。
“琉克。”
夜神月开始问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琉克无奈地耸肩:“死神有规定的,不能暴露对方死亡笔记主人的身份。”
除非有一方自愿暴露身份。
“月,你看椅子上的那袋苹果。”琉克指着弥海砂遗忘在公共长椅上的苹果,“是对方留下来的。”
夜神月双手插这外套的口袋,俯视那袋苹果:
“看来对方是早就料到我会猜出她的身份。”
“这份苹果是给你的见面礼。”
呵,好大的心思。
她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看着自己自导自演,甚至感觉戏份不到位还擅自插上一脚。
这个女人,真是玩得自己团团转。
“拿回去吧。”夜神月拾起那袋苹果,忽然看见被苹果压着的一叠文件,取出来看后正是填写全体FBI的那份草稿纸。
“她这是什么意思?拿走了又还回来。”琉克挠着脑袋。
夜神月抬起被雪粒沾染的眼皮,睫毛覆盖了一层薄霜,眼神跟随少女离开的方向。
“她这是示弱的意思,潜意识告诉我不会与我对立。”
“恶劣又想要引人注目的家伙。”
“真是讨厌极了。”
……
弥海砂手中还拿着一个苹果,“留你一个了。”
“不要,人多眼杂。”雷姆还是拒绝了这个苹果。
“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弥海砂抛了抛手中的苹果。
疯子。
雷姆心里只想到这个词去形容她的胆大妄为。
……
接下来一连几天,弥海砂也知道夜神月正在受到监视,补习班上的课程虽然还是照样上着但夜神月根本没空去理会弥海砂。
弥海砂也因为工作原因对夜神月的关注少了许多,等重新看见夜神月时,是在东京大学的入学仪式上。
弥海砂是主动跟经纪人提出过来观赏东京大学的名气,从中能够学习到更多知识。
经纪人半信半疑,但看在弥海砂这段时间一直很努力下勉强答应了。
新学期 东京大学
成为新生届的新生代表的夜神月正坐在下面等着上台发言。
“接下来是新生致辞,有请新生代表,夜神月。”
夜神月听到自己的名字站起来,随后又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以及同样是新生代表的,流河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