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问题后,何彦昌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地,继续吃吃吃。
但两分钟不到,他又捂着肚子匆匆离开,一副喷射战士的痛苦面具。
片刻之后,一脸轻松的何彦昌又回来了,并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但很快,他的笑容又凝固了,并再度捂着肚子狂奔。
“彦昌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看了看何彦昌狼狈快跑的背影,李雪梅有些担忧。
“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大家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有问题。我猜,他肯定是暴饮暴食吃撑了。”陆福生这样分析。
想想也是如此,大家接着又打趣起了何彦昌吃东西没有节制。要么不吃,要么吃到打嗝才收手。
过了一会,何彦昌依然没回来。李雪梅放心不下,便让阿墨和陆福生跑一趟,看看他有没有事。
结果阿墨他们还没走近,听到说话声的何彦昌便大声嚷嚷起来,说他的动作肚子不舒服、好像怎么也拉不完,让他们别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彦昌才一瘸一拐地回来。方才蹲得太久了,以至于他的两只脚都发麻发胀。
“彦昌,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见他的走姿难看得一批,李雪梅又问了一句。
见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何彦昌的表情有些微妙,一看就不对劲。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解释,说他可能是吃多了地瓜,又喝了大量的凉水,才因此窜稀多次。
阿墨却直接反驳了他的解释:“不可能,你昨天和前天同样吃了不少地瓜,为什么昨两天什么事也没呢?”
“唉,这事就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了,我们下午什么时候出发?”何彦昌叹了一口气,故意转移话题。
陆乔乔盯着何彦昌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脑子快速回忆起了他今天的一举一动,想着有什么异常之处。
很快,她便联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小、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事。
“何彦昌,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你不会偷偷吃了那不知名的红果子吧?”
“啊……没有,我没吃。”何彦昌慌忙狡辩。
事实上,他按耐不住好奇心,还是瞒着大家偷偷吃了两颗红果子。没错,就是两颗而已,一点也不多。
哪知道,那两颗红果子的威力竟这么大,害他连续拉了不下十次。
以至于他都不敢离开茅房,只得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直到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拉了个精光。
“不,你当时肯定偷吃了。”见其眼神躲闪,陆乔乔的语气越发笃定。
其余三人亦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彦昌,看样子,大家都觉得他在撒谎。
“好吧,我当时的确是偷吃了。不过,我只吃了两颗小小的红果子而已。”知道瞒不过众人,何彦昌干脆直接招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红果子还是挺好吃的,味道酸甜可口,吃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陆福生接话:“既然你那么爱吃,我们索性做回好人,摘一大堆给你尝个够。”
何彦昌慌忙摇手:“别别别,我已经倒了一回大霉,哪里还敢尝试第二次呀?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不仅肚子痛、屁眼也痛,走起路来双腿直打颤呢。”
虽然有点心疼,但李雪梅还是厉声斥责了两句:“你也真是够让人服气的!我当时劝你谨慎点,不要贸然尝试新事物。但你偏不听,硬是和我对着干,这下知道错了吧。”
何彦昌皱眉叹气的样子,可怜又可笑,所以陆乔乔也开口了。
“吃过一回大亏,你得长长记性,以后别再乱来了。拉肚子事小,多喝点热水应该会好点。万一当真中毒身亡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这个小插曲向众人敲响了警钟,对于不认识的植物,最好别抱侥幸心态去尝尝。运气好的话,可能没事。但若是运气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休息了片刻,因为何彦昌的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便留在营地里睡觉,其他人则继续去附近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好东西。
李雪梅四人沿着上午走的路线,继续搜寻着。期间,她们在某个灌木丛中发现了一种黄色浆果。
这种浆果的大小和外形很像覆盆子,也就是俗称的蛇泡果,但又有点儿区别。
有了何彦昌的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敢轻易尝试。万一吃了这玩意不是简单的拉肚子,而是七窍流血、肝肠寸断、一命呜呼,那就倒霉了。
可是,这黄色浆果看着好像挺好吃的,而且产量又高。倘若它没有毒的话,大家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又未免有些可惜。
还是阿墨聪明:“这样吧,我们等下可以摘一些浆果带回去,再去滩涂那边抓几条活鱼。连续喂鱼吃上几天浆果,如果鱼没事,便能证明浆果没毒。”
“行,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回头是可以考虑拿鱼虾来做实验。”李雪梅很赞同。
今天下午的运气,似乎有点不太好呀。四人走走停停,却没有任何发现。
上午虽然也很累,但好歹弄了些车前草回去,而且还发现了蘑菇,也算收获不小。
眼看天色渐暗,加上也担心何彦昌,大家便准备打道回府,早些回去做晚饭。
结果,行至某个不起眼的小土坡附近,李雪梅却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啊……我们发达了,我们真的要发达了!没想到呀没想到,我们的生活质量马上要上升一个大台阶了。”
陆乔乔……
陆福生和阿墨同样一脸懵,不明白李雪梅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李雪梅却拽着陆乔乔的胳膊,快速将她拉到那座小山坡下,笑得合不拢嘴。
“乔乔,你快看一看,这土和别处的土壤有什么特别之处?”
陆乔乔正纳闷李雪梅为何如此激动,视线落至那黄色的土壤上,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
“这……这不是用来烧制瓦具的灰泥吗?哇哇哇,我的个亲娘呀,我们马上就有锅了。”
慌忙追上来的阿墨和陆福生,只听到了陆乔乔的最后一句话,所以又面面相觑。
“乔乔,你的意思是说,这泥巴能做成锅?煮饭的锅?”阿墨有点不信。
陆乔乔喜不胜收:“对呀,运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把罐子坛子什么的,也烧制出来。”
而陆福生看向陆乔乔和李雪梅的眼神,则变得更加诧异了。
“娘,乔乔,陆家村里又没有这种泥巴,你们怎么知道它能拿去做锅?这事,你们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明白呀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和乔乔明明没出过远门,却知道那么多东西?
再想想,娘亲和乔乔以前目不识丁,为什么分家之后,却聪明得不像话,差不多可以用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来形容。
一对上陆福生的眼神,陆乔乔便知道,他肯定又对她们起疑心了,觉得她们越来越神秘。
所以,趁阿墨帮着李雪梅开采泥巴,陆乔乔淡定地拍了拍陆福生的肩膀,并压低了声音。
“哥,这事说来很离谱,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分家之前陆金贵不是把我和娘打了个半死吗?那时候,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钻进了我和娘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