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元宝想的一样,他刚回到家里,便遭到了何翠娥与陆大有的责骂。
“元宝,金掌柜已经告诫过我们了,没有特殊情况最好别外出,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怎么这么不听劝?”何翠娥有点生气。
陆大有同样如此。
“没错,毕竟同安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要是那女人发现我们,顺藤摸瓜知道了宝珠和那孩子的存在,我们该怎么办?”
“家里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女人,你为什么还坐不住呢?为了咱们家一直有好日子过,你这段时间最好忍忍吧。”
陆大有也不喜欢窝在家里,以前在陆家村的时候,哪怕刮风下雨,他每天也要去外面溜达两回。
但现在情况特殊,陆大有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所以宁可天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
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陆元宝反问:“你怎么那么肯定,人家金夫人一定记得我们长什么样?”
“若说她记住了宝珠的面容,那还算正常。至于我们,人家十有八九不记得了。说不定近距离打个照面,对方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尽管如此,陆大有还是坚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宝珠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再熬几个月,等孩子呱呱落地,事情成了定局,随便你怎样都行。”
“好,我知道了。”特别反感陆大有的唠叨,陆元宝敷衍地应了一句,而后直接回房。
不满意陆元宝的态度,陆大有又看向一直都没吱声的陆金贵。
“金贵,你看看他,现在越发没个样子了。”
“既然管不住,那就别管,由他去吧。”陆金贵这般回道。
“你……唉……”
见陆金贵任由陆元宝破罐子破摔,陆大有虽然很不认同,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的陆宝珠,方才仅仅睁眼瞟了瞟陆元宝,便又闭上了眼睛。
这么个没用的废物,不能给家里带来任何贡献就算了,还老是拖后腿,当真是越看越讨厌。
……
次日上午,趁家人不注意,陆元宝又悄悄溜出门了。
事实上,只要他想出门,没人能拦住。但终归有些心虚,所以他不敢坦坦荡荡地外出。
结果到了万花楼后,陆元宝才发现自己来早了,老鸨李妈妈说金夫人还没到呢。
趁着对方还没来,陆元宝又将自己全身上下好好收拾了一通,力求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金夫人终于到了。
其实,这并不是金夫人第一回出来找乐子。金掌柜最近对她不冷不热,寂寞难耐的她只能在别人那寻找慰藉。
担心这事被丈夫知道,金夫人不敢对身边人下手,只能来烟花之地花钱买乐子。
毕竟万花楼的口碑不错,除了貌美如花的姑娘,还有贴心给力的俊男,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老鸨还是个嘴巴严实的。
金夫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嘴巴严实的李妈妈,已经把她的身份透给了陆元宝。更不知道,陆元宝就是陆宝珠的哥哥。
没有带婢女随行,乔装打扮的金夫人还刻意戴了帷帽,把自己的脸给遮住了。就她此时的装扮,就算是她亲娘来了,也绝对认不出来。
驾轻就熟,金夫人径自走到了万花楼的后院,并步入了提前预定好的房间。
这房间布置雅致,不管是床幔还是窗纱,皆是暧昧的粉红色。房子角落的香炉里,白色烟雾袅袅升起,散发着好闻的甜香。
将帷帽摘下来后,金夫人又淡定地把衣裳尽数褪去,只留下一件藕粉色的肚兜。
接着,她又把精致的发簪和配饰,一一摘下来。而后才用面纱把自己的脸蒙住,只留下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睛。
待金夫人做好准备后,老鸨才把陆元宝给领进来。低声嘱咐了几句,老鸨又把窗户关上,再把系着的窗纱给解下来。
原本光线还算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黯淡下来。那淡粉色的床幔,那迷人的甜香,无一不在散发着暧昧。
老鸨关门离开后,陆元宝似笑非笑地瞥了瞥躺在床上的金夫人,而后将身上所有的衣物给除去。
并非新客的金夫人,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把自己的规矩告知了老鸨。所以这会儿,她正闭眼等着对方行动。
哪知道,当那具年轻有力的躯体覆上来之后,
那具躯体的主人,突然将她的面纱扯下来,而后狠狠含住了她的唇瓣。
“唔……唔……”
冷不防对方会这么做,金夫人被吓得不轻,下意识要把对方推开。
但金夫人才刚伸出手,对方居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并迅速与之十指紧扣。
算起来,金夫人在这里有过七八次愉悦的经历。但之前那些伺候她的人,都严格恪守她定下的规矩,不敢自作主张干些别的,比如触摸她的胸口,亲吻她的唇和脸等等。
可身上这人如同沉重的钢铁之躯,压得金夫人快透不了气。双手却被紧紧钳制,根本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金夫人的唇瓣亦被对方毫无缝隙地含住了,以至于不能自主呼吸的她,双颊渐渐变得通红起来。
有过多次狂野经历的陆元宝,简直就是个自行成才的高手。在金夫人气喘吁吁,急促发出唔唔声的时候,陆元宝才放开她的唇瓣。
但金夫人刚实现呼吸自由,陆元宝的吻便像密集的雨点一样,毫无规律地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唇瓣、脖颈、耳垂上上,让金夫人再度呼吸紊乱。
金夫人从来没被人这般爱吻过,哪怕是金掌柜,也不曾这样炙热地对她。很快,她全身变得虚浮无力,空有低声呢喃的力气。
陆元宝的嘴唇在金夫人脖颈处四下游离,并渐渐下移。如同被火点燃了一样,金夫人焦灼难耐,发出了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闷哼声。
在金夫人最放松、最急不可耐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