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妘清眸一凉。
今日很显然就是宣妃联合皇后一起给她做了一个局。
蛮妃出现在沁菊园,绝对不是偶然。
她可以肯定,那只猫也绝对是被人动了手脚的,之所以同意让祁承天的人把猫带走调查,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
宣妃为何如此,她想,多半是因为江氏的缘故。
至于皇后,要么是因为之前的摩擦,要么就是别的,是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皇后、宣妃的梁子就此结下。
思忖一番后,司妘道:“我与你成亲后,便是胤王妃,既是宫中人,便入宫中局,宫中人利益牵扯众多且繁杂,不管如何,皇后宣妃今日既对我动手,他日未见得会放过我,而皇后是六宫之主,又与宣妃为伍,我与她们硬刚,无异于是胳膊拧大腿,所以,我得处处堤防,小心至上,之后,伺机而动,一举得手!”
要她大度地放过宣妃和皇后,这是不可能的!
她愿意放过别人,别人不见得愿意放过她!
祁玄胤闻言,眸子里露出一抹赞赏。
继而说道:“不妄想敌人会心善,这点很好。曾经,我手下有一小将,他在战场上,遇到个敌人跪下向他苦苦求饶,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他放自己一命,小将心软,便放了那敌人,谁知才刚转身,就被敌人一剑贯穿心脏。因此,我在战场之上,从不对敌人心软,战场如此,宫中亦当如此,战场是明面厮杀,宫中却是杀人不见血,心软,是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司妘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绝不会心软。”
祁玄胤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弱无骨,他握着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
看着这细细小小的手,黑眸不禁染上一抹担忧。
这手,那么小那么软,如何能变成锋利的爪子,保护好自己呢?
想到这,他便道:“司妘,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旁,若是撑不住,不必硬撑,一切有我。”
司妘心窝里一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玄胤,有你真好。”
祁玄胤盯着她微肿的唇,眸色一深,再次覆上那两片柔软。
不同于先前的霸道粗蛮,这次的吻,格外地温柔。
像是棉花般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
司妘也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带领之下,沉迷其中,一时间,如同飘在云端,脑海一片空白。
正是忘我的时候,门突然“咚咚”的响了起来。
丫鬟从门外传来,“小姐,奴婢给你送药过来了。”
司妘脸颊微红,赶紧推开了祁玄胤,对门外喊道:“知道了,等一下。”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祁玄胤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我去拿药。”
司妘点点头,看着祁玄胤走出去,脸仍旧是一阵阵发烫,心也“扑通扑通”地跳。
即使是与他有过许多亲密,在他面前,她还是会下意识地紧张,脸红,同时,心里又好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这一世,她终于是没有辜负他,一个顶好的他。
只是,这还不够,她还没有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大齐国的太子之位!
正想着,祁玄胤拿着外用的药走了进来。
司妘赶紧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她的亵裤,先前在他查看伤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扔到了一边。
祁玄胤抬了下眼皮子,睨向她,“拉过被子作甚?还没有上药。”
“那个……我自己可以上药……”
司妘红着脸小声说着。
虽然她与他之间,早就已经坦诚相待过,但这般赤裸裸的,还是让她很不好意思。
况且,上药这种细致的活,得很认真地看着伤口才行,她的伤口在臀部……
她甚至不敢想象祁玄胤为她上药的画面。
相比她的扭捏和不好意思,祁玄胤倒是淡定坦然得多。
他拿着药走过来,把药都放在了床边。
看着她涨红的脸,嘴角染上一抹戏谑,道:“面对夫君,怎么还如此害羞?”
明知道他是故意带打趣她,司妘还是忍不住整张脸都红透了,活脱脱像一个熟透的番茄。
咬唇娇嗔道:“是夫君,难道就不能害羞了么?”
“能,你说能,自然是能。”祁玄胤宠溺地应着。
大手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就把被子扯掉了。
司妘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抓被子,动作慢了一步,她什么都没有抓到。
臀部再次一凉,她的脸也愈加发烫。
“玄胤,你……”
“乖,伤口再不上药的话,可就很难好了。”
祁玄胤嗓音低柔,耐心哄着她,手上已然取了纱布,开始细细地为她清理伤口。
司妘努力扭着头往后看着,一开始还觉得很羞耻,但是当看到他认真的样子的时候,心里也就坦然了。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丝邪念,动作也很温柔,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痛。
在上药的时候,祁玄胤甚至因为怕弄疼了她,动作轻柔地好像是一片云飘下,一点点都没有弄疼她。
司妘看着看着,不禁就满心欢喜满腔感动。
这个男人,对别的女人高冷禁欲得不行,唯独对她难以把控热情似火,可在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又能够不沾染丝毫情欲,细致入微,温柔认真。
这样的祁玄胤,她很难不喜欢。
“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过些天也就能好了。”
祁玄胤说着,动作轻柔地为她包扎好伤口。
之后又将她的裙摆整理好,不叫她坦诚相对。
司妘还是不能坐起来,只能趴着,扭着头看他,“玄胤,你真好,我……”
“你要如何报答?”
祁玄胤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的话,黑眸紧盯着她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他这一问,司妘满腔的感动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见她窘迫紧张的模样,祁玄胤嘴角笑意渐深,随即俯低头,附到她的耳旁。
嗓音沙哑低沉道:“你应当说,要对我以身相许。”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司妘的脸上,几乎烫到要烫伤了她。
她死死地抓着衣摆,指甲因为过于用力,泛着淡淡的粉红,看着如同诱人的水蜜桃。
“玄胤,我……我……”她咬着唇,半天都说不出口。
“嗯?我要听你说。”祁玄胤略带命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