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完全被碾压,脸颊生疼,嘴里依旧还在骂骂咧咧的。
“骂你娘又怎么了?我骂的就是你娘!不服你……嘶……”
司妘加重了脚下的力度,用鞋底碾压摩擦着江氏的脸。
江氏虽说是被驱逐出将军府,也你就是吃了几天的苦头,这后面,非但没有吃过苦头,反而日子过得是日渐滋润。
这脸,这气色,居然比还在将军府的时候,要好得多。
细嫩的皮肤,很快就擦出了一道道血印子。
司妘嘴角勾着冷冽的笑,水灵的眸子倒映出冰冷。
“骂啊,江氏,你怎么不骂了?”
脚下,几道仍然是越来越重。
江氏痛得脸像是被重物狠狠压烂了一样,哪里还骂得出来?
那双淬了毒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妘,恨不得把司妘活活撕碎。
司妘冷冷地对上江氏吃人似的眸子,道:“你这双眼睛,似乎留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她只字不提要挖了江氏的眼睛,却字字都在说这个意思。
听得江氏背后直发冷,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丝毫不怀疑,司妘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
司妘睨着江氏的脸,冷哼了一声,也松开了脚。-
暗室。
烟雨窝在角落里,脸上的血印子早就结了血痂。
她饿了一天一夜,又是一夜未眠,浑身的力气仿佛是被人抽走了一样。
暗室的门响了一下,很快走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架着烟雨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是不是司碧迟派你们来的?我告诉你们,想害我,想害我家小姐,做梦!”
!。
她使出洪荒之力,想要挣脱那几个彪形大汉,奈何饿了一天一夜,实在是没有力气,最后还是被那几个人从暗室里抬了出去。
门口,司碧迟正一脸阴狠地等着。
见到人出来,冷哼了一声。
“真是一个会叫的狗,吵死人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等下还叫不叫得出来!”
“司碧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
“带下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司碧迟扔下这一句话,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梅素芝正在吃早膳,见司碧迟回来,笑着喊道:“碧迟,你来了,吃饭了吗?要不要过来坐下一起吃?”
“我吃过了,你吃吧。”
司碧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尽管笑意不达眼底,但足以迷惑人。
“素芝啊,你身上的伤口都怎么样了?”她努力做出关心的样子。
梅素芝浑然不觉,毫无防备地答道:“好了很多,今天都不觉得怎么痛了,碧迟,你给我用的药太好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后悔以前那样对你,以前都是我的不对。”
“没什么对不对的,我们是姐妹,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对了,我已经派人把你娘接过去附近一栋宅子住了下来,不过等一下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等你帮完忙,就可以过去见你娘了。”
司碧迟又说道,余光不住地打量着梅素芝,不放过细枝末节的反应。
梅素芝仍旧是在吃着东西,没有一点怀疑。
甚至都没有问她要帮什么忙,就直接一口应下了。
“好,碧迟,你也说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你不但对我那么好,你还对我娘那么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司碧迟笑了下,心里面却是嘲讽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素芝,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吃完早膳之后,会有人过来为你梳洗打扮,之后你再跟着那人,去替我见一个贵客,那贵客身份极其尊贵,你只需要陪他喝好吃好就行。”
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一下,拉近椅子,附到梅素芝耳边。
补充说道:“那个贵客,能为我们杀死司妘!”
本来梅素芝心里还有一点顾虑,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就打消了所有顾虑。
只要能让司妘死!她就愿意做任何事!
梅素芝“啪”的一下就扔下了筷子,“我吃饱了,现在就安排人为我洗漱吧,我要去见那个贵客!我要让司妘死!!”
!。
她咬着牙,狠狠地说着“死”这个字。
司碧迟心里面都要乐开了花,没想到梅素芝居然是个这么好忽悠的,看来,她没有做错决定。
当即,司碧迟就安排了人为梅素芝梳洗打扮。
交代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之后,司碧迟就扔下了梅素芝。
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既然无法折磨司妘,那么,折磨一下司妘在乎的人也很不错。
她所住的这栋宅子,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栋很正常的大宅子,实际上另有乾坤。
大宅子的下面,是地下室。
地下室,是用来折磨人的地方。
烟雨就被关在那里,绑在一根十字柱子上,动弹不得。
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即使看到司碧迟走进来,烟雨也没有办法破口大骂。
“真是一条可怜的狗啊。”
司碧迟说着,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她抬手,缓缓在烟雨结了血痂的脸上摸着,一遍又一遍,好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
摸到第一个血痂的地方,她笑得越发变态,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扣掉了血痂。
痛得烟雨眼睛立马就红了。
“痛吗?很痛吧?比如我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可好?我问你,你现在愿不愿意投奔我啊?只要你帮我对付司妘,我就放了你,如何?愿意的话,你就点头。”
烟雨狠狠地盯着司碧迟,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要她背叛她家小姐,绝对不可能!
司碧迟讥笑了一声,“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嘛,这话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
话音刚落,尖锐的指甲又狠狠地扣掉了烟雨脸上第二个血痂。
“现在你愿不愿意?”
烟雨痛得眼泪都快掉了,但她还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司碧迟脸色变了变,抬起手就扣掉了第三个血痂!第四个血痂!
“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是死是活,都是我说了算!”
她吼道,第五个血痂也被她狠狠地扣掉了。
烟雨痛得眼泪直流,死死地咬着嘴里的布不放。
“哼,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有骨气的人。”
司碧迟阴狠地凑近了些,盯着烟雨,质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帮我对付司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