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子中心又调理了两天后,江琳琳的身材已经苗条了一圈,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笑容。
她感激地看向教练,“教练,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也不能短期有这个效果。”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平日里一脸严肃的教练面带笑意,“琳琳,你看你才锻炼两周不到就瘦一圈,继续努力。你还年轻,瘦下来很快的,重在坚持!”
正当她走向跑步机时,手机铃声响起,董越的电话。
江琳琳冲教练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深吸一口气,接听了电话。
刚接通,便传来了董越通天的怒火,“江琳琳!你要干嘛?”
“我要离婚。”江琳琳靠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着。
“你疯了?你要离婚?”董越皱着眉,开始质问她,“我刚才回家找你,你居然不在家,孩子也不在,你带着我儿子去哪里了?”
“与你无关,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江琳琳没打算解答他的任何疑惑。
“你给我赶紧回家来!离婚这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董越听着江琳琳平淡的声音,心里越来越慌。
江琳琳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这下子,董越更慌了。但是他还是试图用强硬的态度,让江琳琳服软,“你在哪,我来找你。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给你脸你别不要啊!”
“你不同意的话,那就法院见。”江琳琳见继续和他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去锻炼。
董越被她强势挂断电话后,心里越来越慌。他想起蹲着监狱的董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忽视,心里升起一丝悔意,“该不会她知道了什么吧……”
等他想要服软,给江琳琳再次拨打电话时,发现接不通,被江琳琳拉黑了。
董越烦闷地拉扯脑袋顶的头发,望着离婚协议发呆。
两个星期后,法院开庭审理了。
刘璐律师在法院门口和江琳琳遇到时,第一眼就看呆了,欣赏地打量着她,“琳琳,我们才两个星期没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真漂亮!”
“谢谢!”江琳琳也很高兴,将近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她瘦了将近二十斤。这两天又去理发店和美容院狠狠地护理捯饬了一番,今天是她近三年内,最美的一天。
在她跨进法庭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被告的董越,低垂的头,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董越仿佛感应到了江琳琳的到来,也在这会儿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只一眼便愣住了。
今日的江琳琳穿着简约收腰的黑色连衣裙,一头大波浪的长卷发显得脸蛋更为精致柔美,再加上淡淡的裸妆,让董越看直了眼,很是难以置信和欣喜,“琳琳?”
江琳琳并未搭理他一眼,和刘律有说有笑地走向原告的位置上坐下。
趁着还没开庭,董越满脸笑意地蹭到江琳琳的旁边站着,“老婆~”
见江琳琳仍不搭理自己,董越便伸手摸向她的脸,继续厚着脸皮撒着娇,“老婆,你理理我呀!”
江琳琳立马往后一躲,让他的手扑了个空,沉声说着,“你离我远点!”
“我们老夫老妻的,以前近得不能更近的时候,也没见你让我远点,现在远不了一点!”董越继续冲她挤眉弄眼,以为以前那些话还管用。
刘律听得眉头紧锁,立马站起来挡住董越的视线,“董先生,请自重,不要对我的委托人言语骚扰。”
“她是我老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董越见江琳琳不理自己,有些挂不住面子,冲着刘律撒气。
“董先生,这些话我等会儿一定如实传达给法官。”刘律警告着他。
董越见讨不到好,黑着一张脸回到被告的座位上。
开庭后,江琳琳以夫妻感情破裂为由提出离婚,董越仍咬紧牙关,盯着她,不愿同意离婚。
中场休息时,刘律将董越喊到一旁。
“董先生,您可以提条件,怎么样才同意离婚。”刘律问。
“没有条件,我就不想离。老婆儿子热炕头,我都有了,离什么离!”董越不耐烦地说着,“我上网查了,按我们的情况,只要我不愿意,这婚就没这么容易离。”
“我也是为了您着想,上半场没有拿出物证来。”刘律扶了扶镜框,平静且沉稳地说着,“董先生,您在江小姐孕期多次出轨。如果我递交上法官那里,您可就净身出户了。”
“你胡说什么呢!为了打赢官司,你们律师就是会污蔑人,你有证据吗?”董越的眼神飘忽起来,他在心里还抱着一丝最后的幻想。
刘律直接将照片递给他了,“这样的照片还有一大沓,而且我们还掌握了您开房的记录,具体和谁,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去调监控录像。”
董越只看了一眼照片,便心里一沉,他没想到江琳琳在最后的临产期,居然还有空闲盯着自己偷吃,“你们要怎么样?”
“财产只要一半,和四个孩子的抚养权。”刘律简洁说着。
“什么?又要钱,又要孩子?她疯了吧!”董越朝着江琳琳的方向瞪了一眼,不满地说,“不可能,我不答应!”
“那我们这边等会开庭就把证据都呈上,要求你净身出户和拿到四个孩子的抚养权。”刘律冷着脸,“不要到头来损失更多,一旦开庭呈上去,您的这些事,大家可就都知道了。”
董越被刘律戳到痛处,他也不想大家知道这些事,“你们提的条件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您不妨提一提。”刘律说。
“财产的一半,我可以给,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但是四个孩子不行,只能给她两个女儿的,儿子肯定要跟着老子啊!”董越提了他的要求。
“您别以为我不知道,两个女儿到现在也没找到。”刘律继续说着,“而且,儿子才出生不久,也不能没有妈妈。”
“那也不能没有爸爸啊!”董越焦急地说着。
“您这父亲,有没有不是一样的吗?”刘律微笑着,说扎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