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仓库焕然一新,全部是矿场采出来的废料砌成,房顶则是层层叠叠的瓦片,成块的玉石,高高的围墙,上面似乎还有铁丝网。
仓库重地,想必一定有重兵把守!
这可如何是好?
我小心的围着仓库一圈寻找可用之处。
还别说,果然有发现,仓库西北角旁边一棵高大的竹子枝繁叶茂。
看此情形,我心中暗喜。
当即纵身一跳,四肢发力,倏忽之间,已经到了围墙的上方。
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攀爬,直到顶端,看四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人。
我荡起竹竿,竹子在重力的重压下逐渐下垂,当竹子速度变慢,将要静止下来回弹的时候,我看了看地面,似乎还有不小的距离。
时机稍纵即逝!我当即松开手,借势一个前空翻,使得下坠感稍微一顿。
即使是这样,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使我双腿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在地面上顺势一滚,噔噔噔跑出数步,方才卸去全部力道。
然而,小腿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力而疼痛不已,但是我顾不了这么些了,迅速的靠墙隐蔽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被发现,我才逐渐向前靠拢。
粗略看了一下,三排仓库,每个仓库大门有两名缅红把守,他们握着ak,随时保持戒备姿势。
我靠在最后一排仓库侧面墙壁上,慢慢贴着墙壁巡查了三个方向,除了一扇孤零零的窗户悬在半空处,别无他物。
摸了摸石壁,出乎意料的是石缝处居然不是平滑的!虽然有白灰填充,似乎并不饱满,所以缝隙凹陷很深。
我暗自窃喜,双手一弯,五指成爪,一纵身,抠住石壁缝隙一层一层向上爬去。
才不过几秒钟时间,我就爬到了窗前。
窗户大小似乎刚好能进人。
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好久没有开过,而且也没有人打扫过。
用力一推,一声脆响,窗户居然断裂成两半,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眼疾手快,单手一抄,半截窗户被抓在手中。如果任其掉落下去,发出声音,引来守卫那就麻烦了。
我小心的掰掉另一半窗户,探身而入。
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这并不能难倒我。
前些日子我曾溜进缅红兵营,在一个低级军官的卧室内翻到一个袖珍的手电。
刚拿到时候,本以为是一把火机,因为外表精美,但是入手很沉重,样子更是和火机一模一样。没想到拨动按钮,一缕白光向远处射去。
这令我相当惊奇,因为别看它小巧,但是能量实在是厉害。亮度和范围更是比我的“L”型手电高出一大截!更有趣的是它可以聚焦,可以随时调节光圈的大小。
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微型手电发出强烈的白光。但是大小却只有如拳头般光圈落在下方,看到眼前一幕,我眉头一皱,居然是大米?而且就在脚下?
我一纵身,落在堆得如同小山般的袋子上,手指一探,一粒粒的香米确然无疑!而且米香味四溢,充满整个屋子。
我仍不甘心,沿着米袋子转了半圈,然后从边缘处滑下来,向仓库的最右边剩余的仅有空间走去。
靠近墙壁上似乎有个货架,上面布满了灰尘,好像还残破不堪。
我走到近前,最低下一层摆满了破旧钢盔,中间则是一些破烂不堪的ak以及配件,胡乱的摆放在上面。
最上面一层则空空落落,中间一个铁箱子,旁边则放着一盘绳子。
把绳索拿下,末端居然栓着一个飞爪,我心中一动,把绳子连同飞爪别在腰后。
两手臂蓄力,打算把铁箱子搬下来。
然而箱子并不重。
正面有个吊扣,但是并没有上锁。
我食指一扣,顺势打开上盖。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似乎是一件潜水衣,但是,我随手托起,已经破旧不堪了,不能使用了。
我一脸的失望。
我刚要扔掉,突然衣服一动,一个黑影一下子蹿了出来。
吓我一跳,原来是一只耗子!
难怪,堆放粮食的地方,能少了这东西?
箱子边角里一个气瓶却重新激起了我的兴趣。
气瓶并不大,也就胳膊肘到手腕处大小。
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吹掉灰尘,似乎是白色的铝合金制作。
上面一连串的英文字母。
但是“made in MSA”这几个我还是认识的,看来又是米国高级货。
我扭动开关,一股带压气体喷出。
我就知道这是压缩空气。
“或许用得到。”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它放在兜里。
我又翻遍整个角落,再也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只有重新爬上米袋子,小心的退出仓库。
但是我仍然不死心!
此时周围寂静无声,我轻手轻脚向中间的仓库而去。
中间仓库一样可以攀爬。
我心中得意,双手触及石壁缝隙,刚要聚力,突然一阵酥麻感从指尖处传来,随即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指尖传向我的心脏。
更为糟糕的是一股吸力使我的手指如同粘在上面一般。
我当即脸色大变,双臂蓄力,用尽全力一扯。
一个趔趄,噔噔噔向后退出数步,才勉强站稳。
一股灼烧感,夹杂着皮肤烧焦的味道传来,令我震惊的无以复加!这特么缅红居然有高科技玩意?
我的心脏从剧烈跳动中逐渐平复,但是还没有喘口气功夫,两个黑影一左一右从两侧以极快的速度包抄过来。
我瞳孔一缩,一丝微光划过,同时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极速的切割气流的声音。
判断应该是两人持匕首同时攻击。
我不打算硬接,身子一缩,双手已经探出。
虽然黑夜之中,但是我的视力并没有受限多少,两个人的面部轮廓并不模糊。
看他们攻击速度和手法,似曾相识,应该是经过了专门训练。
时间容不得我继续多想,双手闪电般一迎,中间三根手指分别搭上两人手腕,顺势就要收拢。
这招屡试不爽,靠的就是眼力和感知力,以及奇快的应变速度。
然而这招似乎失灵了!
两人的手腕如同铁箍一般,瞬间一翻转,我双手切在了空处。
反震之力直使是我的双手移走了一段距离。
这两个人身板大致相仿,出招动作一致,骨头挺硬,似乎是同一个师傅。
不等两人再出招,我大喝一声,右脚高抬,虚晃一下踢向一人胸腹之间。但是身在半空,左手一拳捣向另一人面门。
“砰”得一声闷响,拳头砸在了另一人的肩膀,那人趔趄后退数步方才稳定下来。
我暗叫可惜,危急关头他居然也应变奇快,身子一偏用肩膀接住了我这蓄力一击。
那人冷哼一声,手臂垂了下来,看来是失去了攻击力。
估摸着这两个人一时半会恐怕难以解决,既然已经暴露了,再缠斗下去无益,不如趁早退去。
刻不容缓,我佯攻二人,但是脚下一弹,身子却退出数步。
“逃可皆死!……”
纯正的缅语一声警告:
‘逃跑者死!’
打破了夜间的宁静。
我嗤之以鼻!
不逃跑就不死吗?
我退意更浓,倏忽之间来到围墙,抄起飞爪向墙顶扔去。
这时我心中一紧,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本能的头一歪,“嗖”得一声,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双手一荡,飞身而起,快到铁丝网,借助绳索之力,双脚一蹬,一个前空翻,已经飞到墙外。
身后“啪啪啪”的子弹呼啸而过,但是已经远远失去了准头。
我趁机向身后甩出数个竹钉,就这么一阻,已经离开他们的视线。
再次借助绳索之力,我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再一拉一扯,绳索乖乖的回到身边。
跳下围墙,来到街道,我又连续翻过数个竹子围起来的小院,最后从一条小巷中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