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
这帮缅红果然很有道道!随便几个炮灰里面,都有随时进行手术的技能型人才!
只见四个人按住一个腿部受伤最厉害的人,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特制的纤细匕首,对准弹孔旋转着逐渐深入。
看深度似乎已经入骨!
他一边旋转一边试探着钢珠的位置,此时伤者已是面部扭曲。
突然匕首根部用力一捏,好似激发了暗器一般,紧接着双指发力,用力猛的一提!一阵凄惨的叫声中,一个圆圆的血球弹了出来,有人熟练的按住了伤口!
施术者左手掌心一迎,钢珠正好没在手心!手一搓,血肉分离!
然而,钢珠并不明亮,表面泛着乌光。
那人把钢珠放到鼻尖轻嗅,紧接着眉头一皱!站起身向吴忠走去。
我心中一动!她妈的,邪门了,这珠子可别有毒!不然的话,布置这些地雷的人可是够狠的!
那人和吴忠嘀咕了一阵,吴忠咬牙大喊一声:“出发!”
所有人归队,前进!
但是,山路崎岖陡峭,这些人明显没有训练过,东倒西歪,速度如同龟行!
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只听噗通一声,一个人栽倒在地,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旁边数人唰的一下停了下来。
“有人掉下去了!”
“此人中毒太深,没救了!大家继续前行!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随后前进过程中又有两人倒了下去!所有人再没有理会,但是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恐惧!
五个生命的消失,大家都乖多了,再也没有人在接下来的休息过程中随便走动,远离队伍。
夕阳西下,我们终于到达了前线。
我们二十来人被打乱分配到不同的小队之中,幸运的是我和金强没有被分开,简单登记之后,我们很快被安排在一处营房!
说是营房,实际上是个半成品!
这里似乎是一块较为平整的山洼地,但又地势高出不少,远处都是山,周围水汽缭绕,溪流潺潺。
竹楼简单框架已经搭建完成,但是里面的床铺还缺了不少竹板,大家就地取材,一起破竹铺设。
这种典型热带气候,又是山林之中,湿热无比,到处都是潮虫毒蛇。
所以非不得已不能睡在地面上,不然第二天起来,整个人会如同被抽干了精华一般,连走路都困难!
运气不好毒蛇缠身,死在睡梦之中!即便是到处的蚂蝗,也让人无法入睡。
所以这边的人一般都睡在竹楼里,第二层或者第三层,第一层基本上就是框架,里面放着杂物之类的,不会住人。
在一个头目的督促下,我们忙碌了一天,总算是搞个差不多了,天也黑了下来。
大家随便吃些压缩饼干,渴了喝溪水,在疲劳的驱使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但是我却无法入眠!
虽然我已经知晓缅红总的大政方针,但是具体细节却是两眼乌黑。
而且我不知道缅红和安红如何勾结在一块,如何设计缅西邦军,从而来个一网打尽!但是只要想办法搞清楚缅红如何同我们缅西邦军联络,我就能顺藤摸瓜,趁机逃离!至于他们怎么狗咬狗,不管谁死了,还是大获全胜,都和我无关。
总之,只要顺利的把金强带回去,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想来现在和阮颂他们分别太久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听从我的安排,准时返回,则会安然无恙,否则,恐怕早就死在了缅红的围剿之下了!
越想越有精神!
我突然起身,轻轻推门而出!
顿时凉风习习,雾气夹杂着溪水的清新气息扑入鼻孔!
天空月明星稀,周围所有物体仿佛被洒了一层银粉!远处似乎有巡逻队伍的影子不停的闪动!
我心中一动,轻手轻脚退至竹楼后边,向另一处竹楼移动。
我轻手轻脚穿过成排的营房,来到一处地势更高的地方。
此处有两个竹楼,似乎都是二层小楼,明显更加精致,尤其是屋顶铺满了茅草。
再看四周,各有两个缅红荷枪实弹,来回移动。
我更加确信,里面绝对是负责此次任务的缅红高层,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所谓的鲍旅长就在其中!
平台是没法上去了,周围根本无法遮挡,一旦上去就会立即暴露!除非以最快速度解决两个人!
但是,暂时还不能解决他们,不然以后再刺探情况更是难上加难!
我趴在高沿旁边,耳朵一动,周围各种声音便尽收耳底。
除了杂乱无章的各种虫子的声音外,最清晰的就是打鼾声,气流在喉咙内摩擦,声音极是粗狂!这人显然是中枢神经有问题,或者极度劳累,甚至是个酒鬼!
我耐心的等待着时机!
但是数十分钟过去了,情况依然如故!
我完全失去了耐性,起身离去!
他奶奶的,看来时机不成熟啊!
我又重新回到了竹楼,小心翼翼的回到床板上,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夜深人静的夜晚,这声音尤为刺耳我暗叫糟糕!
月光窗户和竹板缝隙洒在了室内,我坐在床板上的形象暴露无疑!
有一个人好似受到了惊醒,半坐起身来,看了看我,没有出声,然而第二个人似乎没有这么好的 脾气了!
“你他马勒戈壁的,半夜不睡觉!你作死!”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人已经从床板上一跃而起!
那人风气正盛,临到近前,右手一个摆拳打向我的太阳穴。
我心怀愧疚,头一偏,躲过了狠劣的一击!
那人似乎怒气仍未消散,双手如风一般连连攻击。
我双手并用,手掌切在他的拳头上一一格挡,并且顺着他发力的方向卸掉了大部分力道!
对方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竟然无处着力。
这种靠着一身蛮力,没有专门训练以及实战过,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人又惊又怒,一身肥硕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在腰间一模,抄起一把匕首扫向我的脖颈!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性!一味的退让,不是软弱。
我面色一变,右手闪电般前探,手指一搭上手腕处,随即收紧,食指微曲,指尖顶在了 太渊穴之上。
那人一声干咳,气息受阻,我顺时站起身,右手闪电般拍出,真“啪”得一声脆响,骨节错位,整条臂膀垂了下来,匕首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插向地面!
我冷哼一声!
“滚!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那人一声不吭,耷拉着胳膊退回了回去。
这点小事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呼出一口浊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则继续搭建竹楼,这确实让人难以理解,既然是把我们缅西邦军一网打尽,或者用炮灰同归于尽也好,不是应该速战速决吗?搭建这些竹木房子,实在是多此一举。
竹林深处。
我看着一颗上好的竹子,正要挥动柴刀,一鼓作气将其砍断。
这时,后背响起了数个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我余光一瞥,正是夜里教训的那个微胖之人!
好家伙!居然还带了帮手?三个人一起解决我吗?
我心中冷笑,看着他们一声不吭,好久没有实战了,手痒得很!
我搓了搓手指,等待他们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