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声音。
面前一个女子,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微微一顿,警惕的看着我!
我立即刹住右拳,脱口而出:
“胡新月?”
这个女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身材几乎和我一般高,白嫩的脸蛋,身体微胖。
尤其脖颈下面两座突兀的山峰,随时能把眼前的草绿色上衣顶破似的。
因为中间一个衣扣已经滑落,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粉色内衣。
只是眼前之人脸色要苍白得多,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
看到我目光在她前面扫来扫去,女子眉头一皱,握着匕首的手往前一抬,气氛又骤然紧张起来。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哎……!”
我叹了一口气:
“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忘了?”
“你可还记得在蛮萨,我们曾经是邻居,我们经常来往,我还问你借过退烧药。”
提到蛮萨,我的眼神瞬间暗淡起来。
仿佛看到阿兰那无助而又空洞的眼神。
我瞬间生出一种挫败的无力感,又仿佛感觉到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我无法呼吸。
我一个踉跄,好在左手瞬间扶住墙壁。
“是你……?”
“你怎么了?”
胡新月盯着我,脸色瞬间舒展开来。
她转头看了看两边道口,眼珠一转,推开旁边房门,拉着我闪身而入。
“怎么,你没事吧?”胡新月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
“没想到,自从你被抓走有一年的光景了?”
“这一年可发生了很多事情。”
胡新月一边说话,一边单手抚摸额头,似有追忆之色。
“阿兰母子…”
“我不知道!”
我还没问完话,胡新月斩钉截铁的回复我。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完了,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刚生出的希望被抛入无尽的深渊。
我的手不停的抖动。
“我后来才听说,有个邦兵侵犯了阿兰母子,你杀了那人,也被他们带走了,我还以为你早已被他们杀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胡新月眼神闪烁,上下打量着我问道:
“你怎么会加入缅红?”
嗯?我一怔,猛然想起我自己还穿着缅红的作战服。
忽然想到,胡新月既然攻击我,她肯定是看到了我穿着缅红的服饰,她和缅红是有仇的。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至少不是敌人,以至于兵锋相见。
那么她潜入进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摇摇头!
“我并没有加入缅红,我只是潜入进来。”
此地既然是水牢,那么潜入进来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我忽然意识到,她既然潜入进来必定也是为的是人质了!难道她也是已经加入了某个势力?
“看来我们目的相同,你难道是已经……”胡新月试探的问我。
不等她话说完我回复道:“不错,我被他们掠走后就加入了邦军。”
胡新月神色黯然。
“我之所以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我的弟弟!”
说着话,胡新月似乎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我神色一动:“你弟被缅红俘虏了?”
“我弟被安南颜色政权所诱惑加入安红,在和缅红的交战过程中被俘虏。我必须要救出他来!”
胡新月小声的抽泣,慢慢的靠在我的身上。
顿时,如同一块软软的肉垫贴在我的身上,一股淡淡的体香吸入我的肺内。
我全身血流加速!
海绵渐渐的充满了血液。
这个曾经差一点夺走了我第一次的女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再次让我不能自已。
胡新月感受到异样,立即站起身来。
我浑浊的眼睛才清明起来。
本来缅红和我们缅西邦军正打得如火如荼,怎么安红也加入了进来?
安红是基于什么考量?我无暇多想,看着胡新月。
“这里面危机四伏,你是怎么潜入进来的?”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我是混在缅红‘兵花’当中进来的。”胡新月脸色不大自然的回复道。
“兵花?”
哦!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这特么的兵花是为缅红士兵解决身体需要的。
我小声说道:“怎么样,这处水牢你都了解清楚了没有?”
“我是隐藏在他们往来的快艇当中过来才不久,只知道大概最西面的尽头处,有一间竹楼,里面有三名缅红把守,我猜测主楼里面肯定有台阶通往下面水牢。”
“哦?你怎么知道水牢在下层通道?”
“因为最西面竹楼木桩,被成排的木棍密封起来了,里面必定是水牢。”
我点点头,这很有道理,应该说情报打探的非常准确,我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从下面木桩处进入水牢。”
胡新月重重的摇了摇头:“绝无可能,木桩非常结实,插曲污泥很深,而且有数层之厚,平常我们根本没法破坏。”
这就棘手了!
看来除了通过入口进入,别无他法!
“除了三名把守入口外,入口内部什么情况?有没有暗哨?或者其它危险的埋伏?”我又进一步详细的问道。
这种紧要关头,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一着不慎,前功尽弃,以至于全军覆没,我们如同那些水牢里的俘虏一样,毫无区别。
胡新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潜入进去根本无法了解水牢里面具体情形。”
“好,你带我去入口处,之后听我命令行事。”
在胡新月的带领下,我们悄悄接近一处竹楼。
这所竹楼依旧是非常简陋,但是从外表看和别的房间明显不同。
首先它的墙壁非常厚实,皆是厚重的木板铺设而成,再个就是竟然没有窗户!
所以这所竹楼实际上是一所全部由木板做成的木楼。
而且透气性要差了许多。
虽然如此,但是木板与木板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缝隙。
透过缝隙,我看到有道道光线透露出来。
我透过缝隙往里面察看,有两个缅红躺在一旁,他们有规律的呼噜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在他们身边有四挺ak。
木楼靠近墙角处,有一名俘虏,似乎是一名年轻女子,女人衣服不完整,一名邦兵似乎和其正做着双人游戏。
顿时我咬紧牙齿,握紧拳头,无名火上升,这帮缅红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我的目光又落到墙壁上,上面挂着各种工具,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审讯俘虏的工具。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缅红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我才蹑手蹑脚走近门口。
我抽出匕首,轻轻拨开里面的木栓,一个跟斗翻进室内。
我迅速的关上门,确保不发出一丝声音,然后贴着地面匍匐前进。
直到我前进到两名缅红份子躺着的木板床边,三人仍然没有任何察觉。
深吸一口气,左右手各多了一把匕首,我突然暴起,两把匕首已经插在了两人的喉咙上。
我用力一搅,鲜血顺着匕首和血肉的缝隙喷了出来。
眼见一人已经气绝,另一人喉头“呜呜”两声,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然而这仅有的声音已经惊起第三人,那人面露恐惧之色,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蹿出数米远,一下子来到距离门口咫尺的地方。
这人显然是要出去惊呼,以争取支援。
然而他明显打错了算盘,我右手手腕猛的一动。
再看那人,脖颈上已经多了一枚竹钉。
那人身子萎靡,慢慢的瘫坐在地面上。
但是仍然喘气不止,挣扎着仍要起身,我上前补了两刀,拔出竹钉查看一下。
竹钉入肉寸许,我摇摇头,力度还是不够,还需要多加锻炼。
我擦拭干净竹钉上面的血液,随手放入衣兜内,推开门,胡新月紧跟着进入室内。
我又重新关上门,插上门栓,此时发现胡新月额头上满是汗水,看来我在里面行动,她在外面也一样紧张若斯!
我俩直奔水牢入口。
一块厚重的木板,上面有卡口锁死。
看来想要从下面上来绝对是千难万难。
我抄起旁边一支ak,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砰砰…”
直到扣具砸烂,我和胡新月一同推起木板。
顿时一股浓浓臭味从入口处喷出,我眉头一皱,但也顾不得这些,和胡新月就要一起进入水牢。
我略一思索,随即返回门口,拖起那人尸体,从入口抛入水牢。
又回到门口,用脚底板擦拭干净地面血迹。
我又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另外两名尸体。
我查看一下那名被侵犯的女子,发现已经毫无气息,嘴角有淡淡的血迹流出。
我叹息一声,看来已经自绝身亡了。
我又迅速的查看了房间周围,直到发现基本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重新返回水牢入口。
入口处,胡新月早已没有了身影。
这个胡新月胆子很大啊!到底还是为了她弟弟冲昏了头脑?就不怕里面有什么机关?
我双脚一点,已经落在了竹梯扶手处,顺着光滑的扶手滑向地面。
直到双脚马上悬空,我用力一蹬,一个侧翻,落在距离楼梯口较远的地板上。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L”型防水手电筒,推动按钮,一缕黄色的光线洒在狭窄的过道之上。
两具尸身横卧在地板上,我迅速踢进两旁水面上。
我扭动手电,过道两边紧密的排列着俘虏,他们被竹夹夹住手臂,没入水面,只露出头颅。
这些人眼神涣散,皮肤煞白,不知道被泡了多久。
我沿着长长的过道往前走,越往前走,岔道越来越多,俘虏也是层层叠叠。
我暗中咒骂!这特么这么多人,我怎么寻找?到底哪个是人质?
等找到人质,黄花菜都凉了!
我站在过道上,一时无从下手,更有一种无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