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那座石堡,苏浅又朝其他地方寻去,发现到处都是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那,刚刚将她打晕的人是谁?
在岸边吹笛子的人又是谁?
寻遍了整座龙鱼岛,居然除了木屋门前湖里的那十几条五颜六色的锦鲤之外,也无其他气息!
苏浅循着那唯一的通道走到那码头,发现自己的渔船已经好好的停在那里,连固定在石柱上的手法都没有变过。
她又回到石堡面前,从一旁的岩石跃了上去,看向后方的乱石滩和沙滩,依旧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所以,她刚刚是见鬼吗?
苏浅微蹙着眉,回到石堡面前,看着门口那把生锈的锁头,找了石块将它砸掉。
吱嘎~
石堡的大门被苏浅重重的推开,落下了好多灰色的粉尘。
那是大门推开之后,地板上扬起的灰尘。
苏浅看了一看满是灰尘的地面,心念一动,那木屋门前的湖水就化成一道七色的彩虹朝这里飞来!
她用控水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将整个石堡清洗了一遍,然后走进去打开石堡的窗户让它通风。
不管之前的人到底是谁,既然他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么这里便是自己的主人了!
收拾好一切之后,苏浅从原路返回,决定明天一早便全员搬了过来!
从码头出那石门后,石门自动合上,那大白鲨却再也没有出现。
到了暗流旋涡处,六芒海星这才从渔船的船板上跳到苏浅的肩膀上。
它深吸了口气,“艾玛,吓死老夫了!你怎么待了那么久啊!”
“怎么了?”
苏浅看着夕阳,似乎也没多久吧?
“你都在那岛上待了一天一夜了!老夫差点就被那……”
六芒海星骤然想起点什么,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开始装死。
什么?
一天一夜了?
她昏迷了这么久吗?
“你差点怎么了?”
见六芒海星不再如平时般絮絮叨叨,苏浅挑眉问道。
六芒海星脑海里浮现出那人警告的眼神,还有站在大白鲨身上威武高大的身影,拼命的挥舞着它的海星爪爪,“没事,没事,我就是差点被旋涡给卷跑了!”
“你?还能被那旋涡卷跑?我咋那么不信呢?”
苏浅瞥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海星,笑着说道。
算了,它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也是!
半个时辰之后,苏浅回到了她之前住的海岛。
海岛上,一群群衣裳褴褛的正在海滩上赶海捡着那些花蛤和鱼虾。
见苏浅回来,众人的眼神带着敬畏和怪异。
当苏浅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纷纷避让。
苏浅也不在意,径直朝岩石后的十二号石屋走去。
她的身后,是那些人的议论声音,“看,那就是苏大将军的长女,那个自称海神使者的女孩!”
“真的吗?我看她除了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其他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不,我听说她能召唤出水龙!苏氏好多人就是因为她受的伤!”
“真的,苏氏老族长就是被她打伤的,据说到现在还没清醒。”
“那若是她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会不会牵连我们啊?”
正在议论的众人,听到这话默了下,纷纷用衣服裹着自己的收获狼狈逃窜。
“娘,我回来了!漪儿,沐儿,阿姐回来了!”
苏浅走到石屋面前,呼唤着顾绿芸他们。
骤然!
她眼神凌厉的看着安静的石屋,还有东边朝这里打量过来的视线。
地上,一摊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们还是趁自己不在,对顾绿芸他们出手了!
苏浅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石屋门口,弯腰朝里面看去。
她之前置办的拿来垫着的油篷布,还有新做的被子和衣服都没有了!
还有那铁锅,木桶,木盆什么的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临时灶台!
包括她拿来烧锅的炭也全部不见了!
苏浅微眯着眼睛,抿着嘴唇慢慢的立起身子。
她眼神里全是冷意,身体周围的沙砾上,慢慢出现了一颗颗小小的圆圆的水珠。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海风吹散了她包裹在头上的发巾,让她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后。
此刻的苏浅就如同女战神一般,眼神凌厉中带着冷意一步一个脚印的朝东边而去。
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
在那些石屋面前玩耍的小孩子,见到苏浅的这副模样,全部发出了一声尖叫,四处躲闪。
苏浅并没有看向那些小孩,她直直的朝着六号石屋走去。
因为六号石屋住的是老族长一家。
此刻的老族长正昏迷不醒的躺在石屋内,苏伯权的媳妇听闻苏浅回来,脸色煞白。
她坐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看着正在石屋里来回走动的苏伯权说道,“阿权,怎么办?那个贱丫头回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之前她就不同意苏柏权带人去,可是她自己人微言轻,根本就拦不住啊!
“没事,慌什么慌!不就是一个和苏无晟学了点皮毛功夫的臭丫头吗?还什么海神的使者,扯淡!不用怕!”
苏伯权咬咬牙,准备出去叫上他的一帮好兄弟。
这时,苏浅已经来到了六号门前,刚好碰到出门的苏伯权。
“权叔,你这是打算去哪啊?”
苏浅此刻的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冷的彻骨。
苏伯权被苏浅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给吓到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去哪。”
“是吗?那你来告诉我,我的家人呢?”
苏浅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脚下动作却没有停,上前两步就用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苏伯权连忙用双手去掰扯被她抓住的喉咙,可是那双手如同螃蟹的大钳一般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脖子。
慢慢的,他的脚也离开了地面。
脚不着地的感觉让苏伯权整个人都惊慌了起来,他额头开始冒出汗水,“大侄女,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权叔放下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