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镇江原本得意的脸上,顿时起了寒霜。
多少年了,也没人敢提起这件事。
因为,没有人敢触怒曾家的威严。
这个疯子,简直就是找死!
他走进亭子,阴冷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陈疯,“看样子,三年牢狱之灾,也没让你变乖啊!”
今日,他准备陈疯一点颜色瞧瞧。
闻言,陈疯筷子一摔,站起身子。
他一声冷笑,针锋相对的说道:“变乖?你见过老虎变乖的吗?”
“老虎?”曾镇江不以为意的笑道:“马戏团的老虎,一个比一个乖!炎京今非昔比,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
“说话?我他妈的还敢打你呢!”
陈疯着实被曾镇江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抬起一脚,直接踹向曾镇江。
这一个动作,着实把众人,都给吓坏了。
如今在炎京,谁还敢对曾镇江放肆?
陈疯分明是在玩火!
就在这时,曾怒霆忽然闪身上前,也是抬起一脚。
横着一踢,挡住了陈疯的脚。
两人的脚踝,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陈疯,你还不配和我父亲动手!你既然不顾死活,我倒是可以陪你玩玩!”
曾怒霆右脚一收,退了一步。
他面目英武,已然有了杀气。
早就听说陈疯的战力,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很想要讨教一二!
陈疯纹丝不动,缓缓的收了右脚。
他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道:“曾怒霆,你这个狗东西,我听说当初,你居然打我白刃的主意,今天我就抽你一个耳光!”
白刃对他的意义,无比的特殊。
即便曾怒霆没有成功,但有过这些想法,就不可原谅。
既然今天已经开始闹了,不如闹的大一点。
可正要动身,一旁的陈阳,一下子拉住了他。
陈阳看了一眼罗耀,忙是对陈疯苦口婆心的劝道:“小疯,千万别冲动,冷静一点!”
姐姐的话,很多时候,确实能让陈疯冷静下来。
但很多时候,人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他回头,将姐姐的手,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下来。
“姐,记住了,不要向畜生低头!”
在陈阳的手,离开他胳膊的瞬间。
他像是一道魅影,极速的袭向曾怒霆。
曾怒霆目光一聚,完全不怵陈疯,也是迎上前去。
“啪”的一声!
可是短短的一个接触,曾怒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疯的右手,还是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其实是被吹捧起来,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
打完曾怒霆,陈疯还不忘一阵嘲讽。
这个曾怒霆,从小一直很臭屁,自认为是多么优秀的人。
这一巴掌,就是要把这个白痴打醒,好认清自己的实力。
在场的其他人,皆是傻眼了。
谁不知道,曾怒霆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陈疯打了他,简直如同点燃了炸药包一样!
果然,曾怒霆慢慢的抬起了脑袋。
顿时,一双怒意滔天的眼睛,看向了陈疯。
“你,死!”
他一声咆哮,拳劲四溢,再次冲向了陈疯。
“自取其辱!”
陈疯身形一闪,也是再次袭出。
眼看两人就要交锋,却见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冲进了花园。
陈疯身子一闪,躲开了曾怒霆的攻击,放弃了进攻。
因为这群人,皆不一般,全是公务之身。
但是身上的制服,却分了三样。
单从制服来看,就有警员、纪律和安全的人。
“陈疯,继续动手啊!”曾镇江嘴巴里叼着烟,眼神阴鸷,冷哼一声道:“现在只要我一句话,就可让人把陈瑞营给抓了,把陈家从炎京抹去!还有你,回国之后杀了那么多人,以为跑的掉?”
“在秦西,有人罩着你,但是这里是炎京,我曾家说了算!”
“在这里,我就是法,就是天,我手中握着权力,随便怎么玩,都玩死你!”
“而你也可以反抗试试,那样会给我更足够的借口,对你动手!”
这一次,他算是拿出自己的底牌了。
他的优势,无疑就是炎京盘综复杂的关系网。
这一张大网,让他权势熏天,让他可以为所欲为,借助权力的大手,随随便便把陈疯给捏住。
而和他斗,就是在和国家政院在斗。
只要陈疯敢踏出这一步,就是逆天,龙国将再无他容身之地。
陈疯眼睛微眯,脸色难看。
这个老东西,抓了他的软肋了。
无非就是趁他在炎京,还没站稳脚跟,没有有力的靠山。
于是,用权力压人。
当然了,什么杀人,都只是简单的事件。
这样的斗争,斗得往往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各自的权势。
即便没有杀人这些事,曾镇江也能动用机关的人抓他,借口实在太多了。
因为权力本身,就握在曾镇江的手里。
而权力是个圆的,可以随意的让执掌者把玩。
他暗中思忖,这一下子,可不好办了。
这时,陈瑞营慌了神,忙是站出来,对曾镇江劝道:“镇江兄啊,消消气,千万别跟陈疯一般见识,你也知道,他是疯的!”
虽然他是个老实人,但是走上官道,或多或少,都有些污染。
曾镇江要铁了心的抓他的把柄,他也难以招架。
这就是当年,为何舍弃陈疯的原因了。
当陈家的两位老爷子,去世之后,陈家的地位急剧下降。
而陈家的命运,更是掌握在别人手里了。
他真的是斗不过!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曾镇江忽然眉目一舒,换了语气。
他对陈瑞营道:“别担心,瑞营老哥哥,我来其实也不是找你们麻烦的,只是想让陈疯,帮个忙!”
“有事我也就直说了,曾少言和罗浩,都中了七日寒之毒!”
“而这个世界上,只有陈疯能解此毒,只要陈疯帮忙解毒,我就让这些人撤去,如何?”
陈疯的脸色,也是缓和了一些。
看样子,曾镇江此来,是为了逼他替人解毒。
他装作为难的样子,不屑的说道:“这话说的,我都不会了,不好意思,我只帮女人解毒,男人么,无能为力!”
这话倒是真的,女人可以解毒。
至于男人,总不至于菊花残吧?
他可没有这么恶心的癖好!
罗耀忍不住说道:“陈疯啊,这个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虽然传说你解七日寒之毒的办法是行房,但这谁能相信,你必定是有什么解药!”
“要是帮我解了罗浩的毒,我罗家,此后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不管金王府替不替他传话,他自己,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