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人在这里口出狂言,原来是个死胖子啊!”
陈疯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慵懒的八字步,走到娄玉阶正对面的座位前,嚣张的右脚踩到了桌子上。
“嚯,好家伙,够奢侈,都是茅台酒啊!”
他盯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全部是茅台,而且都是十五年的精酿。
这一桌子下去,够普通老百姓一年的伙食费了。
对于陈疯的嚣张姿态,在场之人却多是敢怒不敢言。
只有娄玉阶一声冷哼,脸肉都在颤抖,双眼之中,更是充满了愤怒。
他依旧瘫坐在那里,冷冰冰的说道:“我好想没请你们三个来吧?谁他妈让你们进来的!”
声音很大,将那位带着三人进来的服务员,吓了一个哆嗦,冷汗都出来了。
包间里的其他人,全部都噤声了。
好家伙,此刻这个房间,都快赶上政院的高层会谈了。
双方都是大佬,他们压根插不上话,也不敢去说话。
“请?这又不是你这个死胖子的家,用得着你请?”
陈疯完全不虚,说话的声音,比娄玉阶还大。
两人似乎故意的在比嗓门,好像谁声音大谁就占据了优势一般。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花雨楼微笑着站起身来,几分欣喜的打量着陈疯道:“原来是陈疯啊,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
他又对娄玉阶道:“娄老,陈疯也算是我的旧相识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么,你不会介意吧?”
娄玉阶稍微愣了一下,看着花雨楼阴邪的笑容,当即也是笑起,“既然雨楼贤侄说话了,那我就退一步,李泉、柳奉年,入座吧,这里都是熟人,不必客气!”
偏偏没有提到陈疯。
李泉和柳奉年站在陈疯身后,却没有动的意思。
他们两个就是以此表明,对陈疯的支持。
陈疯目光紧紧的盯着花雨楼看,忽地一笑,骂骂咧咧道:“你这个小白脸,这些年又祸害了多少女人?我记得当年我还踹过你的屁股呢,你难道忘了么?”
花雨楼原本笑意的脸上,当即起了尴尬之色。
他虽然保持着风度,内心却已经将陈疯骂了数遍。
确实,记得是七八年前,当时年轻气盛的他,也被白夕颜的美色所引诱,找了个机会将白夕颜约了出来。
谁知道着了陈疯的道,这个王八蛋利用白夕颜把他骗到河边,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到了河里。
这件事让他记忆犹新,恨不得扒了陈疯的皮。
“陈疯啊,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对了,夕颜现在是你大哥的女人了,咱两就别为了这个女人再伤感情了!”
花雨楼笑眯眯的说道,这话说的可谓是笑里藏针不留痕迹。
谁人不知道,白夕颜和陈天明之事是陈疯最大的心结。
故意将此事提出,分明是在刺激陈疯。
果然,陈疯听到这件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难看极了。
“被自己大哥抢了自己的女人,简直是窝囊废,哈哈!”
而娄玉阶更是抓住机会,放声哈哈大笑。
由他带头,其他人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在嘲笑陈疯。
李泉和柳奉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个花雨楼,口无遮拦,不知道陈疯是疯的么,如此挑衅,万一陈疯发起疯来,所有人岂不是都不好过了。
柳奉年忙是在陈疯耳边小声提醒道:“陈疯啊,千万别中了对方的套,他们是在故意激怒你呢!”
听了柳奉年的话,陈疯阴沉的脸上,慢慢起了一丝笑容。
笑容很邪魅,看起来很慎人。
“一个女人而已,我陈疯这辈子,从不缺女人!”
就在这时,陈疯忽然抽起一瓶茅台,狠狠的往桌子中央处一摔。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碎渣四溅。
白色的粮食精华,更是流了一桌子。
众人吓了一跳,笑声骤停!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人,都踉跄起身,纷纷后退。
随即,所有人皆是恼怒的瞪着陈疯。
“你这个小王八蛋......”
一直瘫坐在凳子上的娄玉阶,也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
肥胖的身子站了起来,眼睛也瞪的大大的。
花雨楼趁机嘲讽道:“怎么了?曾经叱咤炎京的小魔王恼羞成怒了?别生气,一个女人么,你又不缺女人,再说了,白夕颜是跟了你大哥,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哈哈,对对对,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直当服务员的娄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指着陈疯哈哈大笑。
他心里那个爽快啊,没想到陈疯这个嚣张的家伙,居然如此的窘迫,实在太解气了。
陈疯脑袋微转,看向娄越,双目之中射出一道寒光。
紧接着,以迅雷之势左手上前,一把抓住了娄越的头发,将娄越的脑袋拉了过来,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声音很大。
“爸爸,救我啊!”
娄越直接吓傻了,颤抖的哀嚎着。
“陈疯,你疯了,快放开我儿子!”
见状,娄玉阶一下子紧张起来,厉声大喝。
只害怕陈疯这个疯子,不顾后果的做出疯狂之事来。
虽然他对儿子恨铁不成钢,但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这个儿子出了问题,他可就断后了。
陈疯可算是憋屈半天了,着实没想到花雨楼这个王八蛋,这些年去练了个嘴,嘟啦嘟啦的说,让他在骂人这方面落了下风。
真是可恶!
还好有娄越这个大傻子,要不然这口气出不来,可是会憋坏的。
他不紧不慢,右手掏出一包芙蓉王来。
手上一甩,一根香烟灵动的直飞嘴角。
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之后,整个人舒畅多了。
“你不是犯了杀人罪被逮捕了么?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看了一眼李同洲,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李大厅首帮的忙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他妈的杀的是我的女人!”
陈疯的打火机上,火苗还在燃烧,而他手上一松,直接将打火机丢了出去。
打火机落在桌子上,点燃了洒在上面的酒。
“噌”一下,怒火蔓延,整个桌子都被火焰所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