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你听见了没?”
不管真相如何,柳建云这下可是来了底气。
他态度强硬起来,说道:“我记得贾同天就是八极拳的高手,看来是贾同天杀死了冷言!”
此时事情越来越纠缠,根本理不清。
想要占据有利位置,就是要言语上占到先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司徒南也懵了,气势上也弱了不少!
贾同天死在冷言的弯刀之下,而冷言死在贾同天的八极拳下,这当真是见了鬼了。
双方的脸色都是极致的难看,眼看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眼见气氛尴尬,田中易忽然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冷言和贾同天两人起了冲突,在树林里打杀起来,陈疯趁机杀了刘青山,而冷言和贾同天打了个两败俱伤?”
这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陷入了思考。
这倒是一种可能,好像也是唯一的可能!
司徒南口中喃喃:“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贾同天和冷言相互杀了对方?”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田中易补充道:“两人实力本来就相近,发生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只是两人既然是合力去杀陈疯的,为什么会突然起了冲突?”
这一问,似乎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也让双方的气氛有些缓和。
毕竟,在这件事上,两家都是吃亏的,只有找出问题的关键,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才对两家有利!
柳建云抬起一手,打断了田中易,说道:“看来,我们必须找到陈疯,只有这个家伙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时树林里只有四个人,活着的只有陈疯,所以要搞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只能找陈疯问个究竟了。
可是,经过这次暗杀事件,陈疯已经和他们的关系势同水火,想从对方嘴巴里问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下,又成了难解之题!
柳山图神色不定,犹犹豫豫,忽然一咬牙,上前说道:“哥,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因为现在也不是很确定!”
“说!”柳建云冷声道。
柳山图这才说道:“此次除了冷言,我们柳家还派出了四个人暗中协作,他们回来说,当时看见一个人影,窜进了阮小姐的车里,还不等他们过去检查,阮小姐忽然开车走了!”
“阮小姐?”柳建云不经意的看向了司徒南。
在秦西的高级圈子里,谁人不知道司徒家那位绝品美人阮清秋?
那个女人,简直如同一杯毒药,是个男人都要中毒几分。
而这个女人,却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帮助司徒南操持黑色产业,并且垄断三分之一秦西的黑色交易,可是一位极其能干的女人。
不仅如此,这个女人还是著名的交际花,司徒家曾用这个女人,打开了很多大人物的关系网。
而这个女人在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也有着极其狠辣和老道的手段,死在她手上的人,也是一大堆。
秦西有传言,司徒家有个红蜘蛛,抽干吸髓毒美人。
柳建云眉头越皱越深,这件事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有这个女人参与其中,会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不过想来想去,这个阮清秋再怎样,也不应该和陈疯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疑惑,向柳山图确认道:“你确定那个人影是陈疯?”
柳山图一脸的为难之色,摇头道:“不敢确定,只是听说下手,那个人速度很快,又天太黑,所以不好说,但是和陈疯很像!”
如此一说,自然不能确定是陈疯。
可是柳建云还是抓住这个话柄,冷哼道:“司徒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阮小姐会接走陈疯?”
司徒南瞬间脸色难看,一挥手道:“不可能,阮清秋是我的人,怎么可能接走陈疯?况且你的人也只是说看着像,并不能代表那个人就是陈疯!”
阮清秋确实在现场,因为此次暗杀陈疯之事,是一件棘手之事,他才想到让阮清秋亲自坐镇,以保万无一失。
不过要说阮清秋接走陈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事情越发复杂,柳建云沉声说道:“我真是后悔没听老爷子的话,这件事真是怪事,我只希望司徒兄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去做自作聪明的蠢事,柳家和司徒家很多年没有起冲突了,你们要是觉得高位坐的太稳当了,尽管可以试一试!”
这一句话,说的相当严重了。
作为秦西三大世家中的两个,他们彼此的关系,可是影响着整个秦西。
司徒南有些急了:“柳兄,你这是从何说起?不能因为手下没看清的一件事,就怀疑我们司徒家,别忘了,我们司徒家可是死了两个客卿,比你们损失惨重多了!”
阮清秋之事被对方拿住,在没有确认此事之前,他算是要低人一等了。
柳建云却是冷笑道:“事情不明朗,我也不想多言,还有最后一步棋,我们柳家会继续把陈疯往死路上逼,这中间要是再出现什么差池,我想我们就没必要合作了!”
司徒南也是脸色不悦,说道:“那好,我们就静等柳家的好消息了!”
“我们走!”
柳建云一挥手,带着柳山图离开茶室。
两人刚一离开,恼怒的司徒南直接抓起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泡茶的美女,吓的尖叫起来。
“滚出去!”
司徒南一声怒喝,美女吓的赶忙跑了出去。
多少年了,司徒南都没有今日这般愤怒。
他缓了缓情绪,向田中易问道:“中易,他们走了,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简直让他无法理解。
田中易其实也是一脑袋浆糊,但是既然司徒南问了,他还是开口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但是这三大高手五分钟内惨死,绝对不是陈疯能办到的!”
“我还是觉得,是冷言和贾同天起了冲突,让陈疯收了渔翁之利!”
“毕竟,贾同天的脾气我们也知道,有些暴躁,而传闻冷言那个年轻人也是心高气傲,只是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起了性子,简直不应该!”
点了点头,司徒南倒是越来越能理解了。
要真是如此,他们司徒家和柳家这次,可就是闹下大笑话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随即拿出手机,给阮清秋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那个熟悉且柔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