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曜低下头，“我娘不会知道了。”
“会的，你娘虽不在了，她的灵魂还在，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看着你成长的。听我的，跟你父亲好好聊聊，父子之间，有话便直说，否则时间久了，容易生出隔阂。”
龙曜点点头，“外公，小玥她身体怎么样了？”
“暂无大碍，最多三年，她便可痊愈。”
龙曜望着星玥小小的脸蛋，眼睛微微弯起，“还是妹妹好，那几个太皮了，总想揍他们！”
明暄呵呵笑道：“你小时候不也这样！说起来，外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几个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年夜饭，外公来做好不好？”
龙曜眼眸含笑：“好，丫头做饭虽然也还行，但还是外公做饭最好吃。”
“你这话要是让丫头听见了，她可是会伤心的。”
龙曜凑到明暄耳边，“您别告诉她，嘿嘿。”
说着他便从床上跳下：“外公，我走了！”
“等下，把这个带上。”明暄拿给他一瓶丹药。
“这是什么？”
“清心丹，心情浮躁的时候吃一粒，能让你平心静气。”
“谢谢外公！”龙曜接过丹药，跑出房间。
他刚刚摔了一跤，衣服破了，睡觉睡得头发也有点乱，想了想，决定先回自己院子整理一下。
天已经蒙蒙黑，屋里却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坐在他的书桌前。
是父亲。
龙曜心里是有点开心的。他把额头上的乱发往后理了理，快步走进房间。
“父亲，您来了。”
龙玄霆放下手中的书，指指旁边的凳子：“来，坐这儿。”
龙曜有些忐忑地坐了过去。
“我跟外公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龙曜惊讶道：“父亲，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龙玄霆淡笑：“人睡着和醒着的时候，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凡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我跟你外公，都知道了。”
龙曜低下头去，小声嘟囔道：“知道了你还那么说。”
“我不喜欢说谎，尤其是在最亲的人面前。很抱歉，我让你伤心了。”
“你真的忘了我娘了吗？”
龙玄霆眉毛微微皱起，“我当然记得她，但最近，或许是太忙了，我有点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不过曜儿，你放心，我不会忘记她的。”
龙曜点点头：“我知道，你总是很忙。”
“对不起，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我也很想每天都陪着你们，就像普通人家一样，或许等我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我可以抽出两年时间，只专心陪你们长大。”
“真的吗？”龙曜惊喜道。
龙玄霆看着他满眼的期待，微笑着点了点头：“真的，等我找到你姑姑，我把事情都交给她去办，我来陪你们。”
“嗯。”龙曜抿着嘴，乖巧地点头。“父亲，姑姑去哪了？怎么不来找我们？”
“她爱玩，最近跑到北洲去了，估计过年就能回来了。”
“离过年就剩一个月了。”
“嗯。对了，我找了几本心法，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或者你可以拿去问问你外公，让他帮你挑一本。”
龙曜摇头：“不必了，外公已经给过我一本，心法一旦确定了，就不能更改，我这个心法挺好的。不过父亲，要不你给我找一本剑法吧，我想学剑。”
“好，你想学什么样的剑？”
龙曜双眼闪着星星，“跟父亲一样的，又宽又大的那种。”
龙玄霆闻言，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很肯定我，我很开心。但重剑不是人人都适合的，这样吧，我这有几柄入门的灵剑，是你出生那年，我抽空给你炼的，重剑，长剑，短剑都有。我们先去院子里，你每个都试试，看看那个与你更加契合。”
外面已经黑了，龙玄霆丢出一个灵器照明灯悬在半空，然后手迎空一划，眼前多出一排溜剑来。皆是银色，样式简单，看起来十分的普通。
龙曜还以为父亲会给他几柄上品灵剑，见到这些，有些失望。
龙玄霆看出他心思，道：“这些剑，是用夙银打造的，虽现在看起来不起眼，却能二次锻造。你初学剑法，上品灵剑杀戮气太重，你不一定能镇得住它们。先用夙银剑，等你剑法小有所成，我再寻些合适的材料，帮你重铸。能陪你一起成长的灵剑，才是最好的灵剑。”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怀璧其罪，曜儿总要出去历练的，拿太好的剑，容易遭到他人的觊觎。夙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材料，可塑性又强，用来做入门的灵器，最为合适。
不过他家曜儿可是金灵根，待日后修为长进了，能同时操纵多柄灵剑手到擒来，到时候再把他这些存货全送给他。
龙曜眼中的失落一扫而光，“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试试吧。”
龙曜点点头，先选了一把重剑。
“不用任何灵力，往前劈一剑试试。”
龙曜依着龙玄霆的吩咐，双手握剑，往前劈去。
龙玄霆若有所思，丢给他一柄长剑。
“再劈一次。”
龙曜单手举剑，思考片刻后，往前一劈。
接着是短剑。全部试完后，龙玄霆问道：“你觉得哪个更趁手些？”
龙曜扫过重剑，最后目光落在长剑上，“这个更趁手。”
“我也觉得这个更适合你。”龙玄霆收回其他剑，道：“你心思细腻，重剑虽威力最大，但讲究大开大合，思虑太多，反而发挥不出它的实力。而长剑，是用的最多的灵器，它的剑式灵活，可退可进，更方便你眼观四方，纵览全局。曜儿，你从小便聪慧，做事周全，以后会成为领军人物，所以，长剑更适合你。”
龙曜握住长剑，认真道：“父亲，我明白了。那短剑呢？”
“短剑多适合灵活的刺客或者女子防身用，或许，给丫头拿去练可以。”
龙曜撇撇嘴：“我就知道，您对丫头总归是不太一样的。”
龙玄霆敲了敲他额头：“别瞎想，我指着她帮我带孩子，若不对她好点，她虐待你们怎么办？”
“那不可能，她一个凡人，我现在一根指头就能捏死她。”
“说什么呢！”龙玄霆瞪了他一眼，从储物戒里掏出几本剑法：“我给你选了几本剑法，多是入门级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龙曜翻了翻，最后选了一个名字看上去最顺眼的，“这本吧，《天鸿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