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我不想嫁给太子。”李思默泪眼婆娑。
“思默,不要任性,我现在这副鬼样,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白渊佯装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却恨死李丞相了。
趋炎附势的老家伙。
见他不得势,竟把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太子。
“我不要。”
李思默扑在他怀里,哭红双眼,“要不然我们私奔吧?”
私奔???
我这破身体往哪奔?
估计没跑多远,就死在路上了。
“思默,你理智点,他是太子,我们逃不出南陵国。”白渊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安慰道,“还不如当好你的太子妃,你我里应外合,做一对露水鸳鸯。”
好家伙!
这是给太子戴多大顶绿帽子。
是不是到最后怀个崽,称呼太子。
听到白渊的一番话,眉头一蹙,眼泪滴滴滑落,哀怨的眼神望向他,“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若不是他现在这副样子,谁愿意把心爱的女人让给别人?
随着一声苦笑,他眸中没有一丝光亮,声音是那么沙哑,仿佛饱经沧桑,“我不想,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少年虚弱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成了绞她心脏的刑具。
她的情郎本应该平步青云,大展宏图,可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都怨那徐幽幽,把她扒皮抽筋,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白哥哥,我愿意嫁他,只要为你好,我什么都愿意。”
只见他眼里闪烁着光芒,“思默,我定不会负你。”
嘴角抽搐,还以为爱的有多深呢。
不过是耗子给猫当新娘。
生死由命。
下一秒,俩人斗起了地主。
正斗的不可开交,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堆官兵呼啦啦跑来一片。
刺客没见到,倒看见俩个没穿衣服的男女。
定睛一看,这男的无疑是白渊。
女的白花花的身子露在外面,头却死死埋在白渊怀里。
让人看不出是谁?
见众人迟迟未退下,白渊吓得脸色更白了,“还不出去,信不信我斩了你们?”
病秧子一个,打得过谁?
一拳头就把你KO。
“不好意思,刚刚有人报案,说是这里窝藏罪犯。”一个带头的将士冷言道。
“这里没有罪犯,你去别处看看。”白渊强装镇定,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
瞟了一眼他怀中的人,将士冷笑一声,“没窝藏罪犯,你心虚什么,莫非你怀里的人见不得人?”
白渊吓得一激灵,连忙怒喝道: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擅闯民宅,本官一定要告你们。”
“来人,给我把他俩分开。”
一声令下,两个官兵走上前。
“大胆,不行...不可以......”白渊重复着那几句话,手死死的抱着女人的头。
可惜一人难抵,很快便看到女人的容颜。
竟然是李相的女儿李思默。
快成太子妃了,怎么和外男还勾搭上了?
一股浓浓的奸情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未来太子妃玩的真野。
“好你个白渊,连太子的女人都敢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这奸夫给绑了。”
白渊叫苦不迭。
明明门外有一队官兵严防死守,怎么就让他们进来了?
外面官兵是不少,可惜都被徐幽幽药倒了。
“我可是李相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我不准你们绑他。”李思默披着一个被褥,披头散发的说道。
我呸!
淫妇一个!
太子要是真娶了你,那帽子不得闪成一道绿光。
“姑娘可别耽误我等办事,万一本官心情不爽,可是要两个一起绑了。”将士紧蹙眉头,厉声说道。
白渊慌忙给李思默递了一个眼色。
至少有她在,可以保自己一命。
景阳宫
地上又是一片狼藉。
当太子得知李思默和白渊睡了,嫉妒的快要发疯。
他生来就是太子,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没想到竟然被白渊摆了一刀。
银牙紧咬,细细听之下,似乎还能听到那碎碎的磨牙之声。
在阳光明媚的大厅里,独自占据着一席阴森之地,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把白渊给我剁了喂狗。”
“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不如当太监好了。”
万九那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阴冷,透着邪肆的冷意。
“说的对,我要一点点折磨他直到死。”
阴沉的脸快滴出水,双目更是冰冷至极,寒意森然。
为了挽回殿下的颜面,万九提议娶李思玉。
不要!
他虽然对李思默没什么感情,但是她怎么敢?
誓要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再打入冷宫。
让她也体验一下这种被人折辱的滋味。
想到这,太子突然一用力,将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 只听“哐当”一声酒杯裂成了碎片,杯中酒水四溅开来,染湿了万九的衣袍。
“娶,为什么不娶?”
“殿下,你这是何苦呢?她都已经......”
万九没敢往下说,因为他从太子眼里看到了杀意,“臣这就去李相府中。”
春日午后,坐落在城东的李相书府,四进院落幽静雅致,书房门户紧闭,外头站着一堆婢女婆子,个个噤若寒蝉。
李相和万九在书房内谈了一炷香的时间。
就见那大人一身戾气的走了出来,吓得婢女婆子往后退了几步。
“老爷......”
李夫人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就看见李相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
“把那逆女给我带上来。”
“老爷,思默她......”
正准备求情,就被李相呵止,“还不赶紧去。”
李思默是他的嫡女,从来都待若掌上明珠,所以便是平日行事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也无人责斥。
没想到为了不嫁太子,在他眼皮底下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
让他如何不痛心?
“父亲,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想嫁给太子。”
李思默不知何时进入书房,原本姣好的面容却有了隐隐的扭曲,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
李相抬起那双已经浸过几许岁月起伏的眼,望向这个被自己宠爱着的女儿。
“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