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夜明珠光华莹莹,各处的摆设,美轮美奂。
纱蔓在歌姬手中,舞出迷幻的曲线,醇香的美酒,诱人的美食,景色迷离一片。
宾客尽欢,其乐融融。
只是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各怀鬼胎的算计。
那个说她不会死的狗男人已经离开一盏茶的时间了。
就不应该相信他尿急这件事情。
就算是漏尿了,也要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还有对面那俩婊里婊气的女人,指不定又在那想什么阴招。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先离开时,肚子一阵绞痛。
TMD,还是中招了。
她捂着肚子往茅厕狂奔,一连串的噗噗声响了起来,拉的那叫个畅快。
“兄弟,你这拉的铺天盖地,好歹也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太臭啊!”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隔壁蹲位响起。
狗子拉的正爽,听到这声音吓得直接一个夹断。
男人!!!!
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些急,没看清楚牌子上的字。
卧草卧草,我特么不会进了男厕吧?
啊啊啊啊,老娘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耻辱啊!耻辱!
心里哭成狗。
“兄弟,借点草纸,刚刚来的匆忙,忘了。”说完,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突然伸过来,吓得徐幽幽又是一激灵。
去尼玛的兄弟。
手纸没有,树叶可以吗?
这些树叶还是刚刚她情急之下摘下来滴。
“这......,兄弟,这一顿屎啊屁啊,用这个估计擦不干净吧。”
爱要不要,不用拉倒。
干脆用手得了。
“啧啧啧......,这树叶怎么还有刺。”
有完没完。
一个没忍住,嘴瓢了 。
“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这点小痛小痒算个屁。”
隔壁仁兄沉默了良久,道:“原来你真是个男的。”
老泪纵横。
这个节骨眼上她竟无力反驳。
徐将军是男的,恐怕是要坐实了。
厕所里安静的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狗子生怕那货站起来往她这边瞄,吓得屎尿直接憋了回去。
生怕那茅厕里的男人识破自己,被当成死变态就完犊子了。
还是赶紧走吧。
一秒钟过后,狗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茅厕。
匆忙行走在小道上,突然腰间一股重力。
紧接着,许幽幽惊呼一声,失去平衡,重重跌进了湖里 。
她假意在湖面上扑腾几下,便沉入湖里。
冰冷的湖水瞬间刺进皮肤,真特么冷。
而站在岸边的李思默阴冷的眼神看着湖面,讥讽的笑道:“刚刚不是很厉害吗?也不过如此。”
一想到她的白哥哥还躺在床上,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她就控制不住,想要杀她。
如今她已死,也算是给白哥哥一个交代。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湖中央水波涟漪,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头从水面露了出来,随后整个身子漂浮在半空中,一脸诡异地看着她们。
“我死的好惨啊,你们下来陪我。”
这大白天的,怎么闹鬼了?
原本站在岸边的几个人吓得连忙后退,“徐幽幽,你是人还是鬼?”
徐幽幽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自顾自地说道:“来吧,下来陪我啊!”
下一秒,她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朝湖中走去。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湖中心的女人疯狂地笑着,面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发丝肆意地披散在脸上,整个人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每个人都在呐喊,挣扎,却无能为力。
随后口腔,鼻腔都灌入冰冷的水,整个身体被寒冷包裹,慢慢的,慢慢的,无法呼吸。
眼看着几个人快不行了。
小白翻了两个白眼,“说了不能杀生,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不好意思,玩过头了 。”
随后徐幽幽捏着嗓子喊道,"有人落水了。"
便朝对岸游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暗处一个穿的骚包的男人在那里看了很久,他微微勾唇,“还真是有意思,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废物,没想到深不可测。”
而那个所谓的废物刚游上岸,就看到某人不穿衣服,光溜溜地坐在湖里。
“好白啊!”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一时间空气静默。
啧啧,这身材,这腰......
要是身上没有这么多伤痕,那就更完美了。
伤痕???
只见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交错,张扬的显露着他曾经的痛苦。
狗子心猛地揪成一团。
难以想象他在宫里是怎么熬过来滴。
眼底流露出的怜惜,让他身体不由一震。
她都看见了,这是在可怜他吗?
他不需要。
秦楚冷着一张脸,目光变得凶狠阴戾,“看够了吗?信不信我摘了你的眼球?”
啧,这么凶。
“我不看了就是。”她转过身,小声嘀咕道:“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拉老娘当挡箭牌这事就算了。”
高大精瘦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腰带虚虚的系在腰间,头上的水滴顺着脸颊优雅的弧线钻进了衣襟。
真是美色动人。
四目相对。
他黑眸里的冷意,让徐幽幽背后一凉。
原本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你不是去茅厕了吗?掉坑里了。”
“注意你的措辞。”
男人声音冰冷清冽。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手上那玩意儿从哪得来的?”
“从黑市淘来的,怎么样,厉害吧?”
原来是黑市滴。
可笑,他还对一个废物有所期待。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情种,当初选他有些草率了。”
闻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还没细问,就见小白眉头一皱,“等回去再说,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说的也对。
“你的身上怎么那么臭?不会窜稀了吧?”
狗子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谁知他俯下身,竟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擒住了徐幽幽的下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可能是我刚刚闻错了,闻错了。”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阵恶臭袭来。
这逼货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窜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