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蹭吃蹭喝了一个月。
如果不是府里的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她想她会快乐的生活下去。
“主子让你过去一趟?”暗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过去就过去!
天天板着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刑去呢。
王府暗室
遍布各式各样的刑具。
漆黑铁链,泛着森冷寒光的剔骨刀,血迹斑斑的鞭子……
地上随处可见的干涸暗红的血迹,还有刑具上一点一滴的鲜血往下滑落......
"你来了?"
在熊熊篝火的映射下,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显得格外妖孽,可他却露出无比瘆人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卧草!
身体抖的愈发厉害,浑身凉透了。
“六皇子,你让我来有什么事吗?”徐幽幽战战兢兢的说道。
就这胆子还想当他的狗。
吃屎去吧!
“你以为我要干嘛?”他薄唇阴森一笑,手里摆弄着刀,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吓的她后退几步,死死盯着秦楚。
畜生!
不,连畜生都不如!
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下一秒,某狗麻溜的跪了下去,“六皇子,你别杀我,你对我那不满意,我可以改。”
“活着。”
“我立马去......”
不对呀???
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戏谑与嘲讽,才后知后觉,这货在玩她。
“陪我一起看戏。”说完,他看了眼绑在木架上晕死过去的女人。
看戏?
只要不杀自己,让她干啥都行。
这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沈玉娇???
啧啧啧,怎么折腾成这副样子,不细看,还以为是个木头桩子。
“来人,给我把她弄醒,死物有什么好玩的?”秦楚讥诮地冷笑一声,但因为笑意没有达到眼底,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冷酷又瘆人。
只见侍卫用烧红的铁器直接烫女人身体,一声惨叫伴随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解药在那?”
即便被虐的遍体鳞伤,沈玉娇的眼中却依旧没有半分恐惧露出,“哈哈哈......解药?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们的。”
话音刚落,烧红的铁器直接烫了上去,惨叫声不止。
“我再问你一句,解药在那?”
“秦楚,有种你就杀了我,让我交出解药休想,你杀了我全家,我恨不得你马上死。”
“不交出解药,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来人,给我好好伺候着,留着一口气就行。”他眼底嗜血的浓烈杀意就像是一头乖戾狠辣的狼。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这话明面上说给沈玉娇滴,其实是在敲打她呢。
某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忠于六皇子的人,就应该碎尸万段。”
“哈哈哈......,这是我此生听到最大的笑话,徐家是效忠太子的,你现在投奔六皇子,肯定是另有所图。”
快闭嘴吧。
你死到临头,还挑拨离间。
无非就是想把老娘拖下水。
“别特么给我提太子,忠有什么用?我父亲一生的忠诚换来的是什么,我就是因为愚笨,才会被戏耍了那么多年。”
某狗的身体不受控制,气的微微颤抖起来,话语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
“装的还真像,如果没有太子,你徐家军早就完了。”
“呵,是啊,现在也被他玩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不会让徐家军垮下来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废物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还是说她从第一开始就在装?
想到这,沈玉娇面目狰狞,“徐幽幽,你个卑鄙小人。”
“还有更卑鄙的。”
话音落下,某狗走上前拿起刀刺向她的大腿。
这一刀算是为原主及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随后又连插五刀,也算是为自己秒死五次复仇了!
“你以为你会好到那去吗?好戏还在后头呢。”沈玉娇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你是说白渊吧,他现在应该和你一样生不如死。” 某狗贴近一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毒药我没有用,六皇子中的毒是我下的。”
“徐幽幽,你怎么不去死?”
沈玉娇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枷锁,可惜只是徒劳。
“让六皇子看笑话了。”某狗脸上闪过一丝凄凉,随即跪在秦楚面前,嗑了几个响头,“感谢六皇子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手刃仇人,这是徐家军的虎符,请六皇子笑纳。”
这个烫手的山芋,他目前还不能拿。
不仅仅是徐家军只忠于徐家。
更重要的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
秦楚冷冷的看了狗子一眼然后快速的走出了暗室,“虎符你还是拿着吧,想要我相信你,那就看你日后的表现。”
“谢谢六皇子给我机会。”
走得好好的,秦楚忽然停住脚步。
她淬不及防,一下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疼,“走路不长......“脏话飙到一半,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六皇子,有没有撞疼?”
他轻呲一声,“呲,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说话还带拐弯的?”
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利用我,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知道,知道。”
她不敢!
毕竟他已经秒杀了她五次。
“你还跟着我干嘛?”
“六皇子这是要去哪?”
“去茅厕你也要跟着吗?”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丝冷意。
“恭送六皇子如厕,小的这就告退。”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
“派个人给我盯着她,要是她和太子联络,就给我抓回来,好好款待。”
月光倾泻在他白皙的脸上,眼眸就如此时的星空般,深邃的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是,主子,她已经在府里住了那么久,再这样下去,圣上那边肯定会有所猜忌。”暗一说道。
“找个理由打发她走。”
他径直走向院落的一角,望着空无一人的墙头发呆,高大的身材在月光下,倒是有几分落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