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的眉头微蹙,似乎对于这个称号有些不满。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他的母亲就是当年的那个特别女孩。
“当年是她自己执意要走的。”
寒抢过身旁人的一只枪,对准傅辞。
但是傅辞及时地躲开了,手臂被擦伤。
寒疯狂地笑,为母亲感到无比不值,感叹她的愚蠢。
“你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吗?到头来还怪罪那个可怜的女人。”
寒为自己身上流着人渣的血而感到耻辱。
傅辞知道再待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所以趁机找机会赶紧走。
手下想要阻拦他们,但是被寒阻止了。
“让他们走,以后有时间慢慢折磨他。”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傅斯年想要和他分道扬镳。
“怎么?刚才叫了我爸,现在就不承认了吗?”
傅斯年手里护着慕阮阮,眼睛充满恨意地看着他。
“我以前只是以为你不过是冷情冷眼的人,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地恶心。”
傅辞哼了一声,说:“这是儿子对于父亲的态度吗?”
“自从母亲死后,你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于是就脱身离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
傅辞一拳打在了车门上,脸上充满了愤怒。
“逆子,真的是逆子。”
慕阮阮到现在都是惊魂未定的,当时的情况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傅斯年自然是体会到了她的情绪。
刚才他也是吓死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傅斯年想要把她带到两人之前一起住的别墅里面去。
他觉得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慕阮阮察觉到了,阻止了他。
“傅斯年,我要下车。”
“为什么?”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脸色有些恐慌。
他知道如果放开她,是什么样的后果。
慕阮阮沉默了一会儿。
“以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什么话,我不知道。”傅斯年企图用装傻的方式来回避。
她看向他,说:“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傅斯年用他的手包住了她的手。
手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睫毛都在抖动。
他害怕,害怕极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之前是被迫的,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快乐。”
慕阮阮摇了摇头,低下头。
沉默更加让他恐惧。
他继续说:“你如果害怕一些人的话,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们去一个没有的人地方,好不好?”
傅斯年强迫她抬起头,观看她的眼神。
“斯年,我有牵挂的人。”
“牵挂的人?”傅斯年嗤笑了一声。
“难道我就不让你牵挂吗?你说的是裴晏清,对不对?”
慕阮阮直接就说:“是的,我很牵挂他。”
他的脸现在已经面如死灰了,他机械地在摇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慕阮阮决定来最后一击。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了吗?”
“为什么?”
“因为你给我种了情蛊,让我很痛苦,要不是你给我种了它,我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吗?”
傅斯年都没法反驳她,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自利。
“对不起,阮阮,都是我的错。”
他们停着车的地方,又有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旁边。
刚才傅斯年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慕阮阮起身准备拉开车门离开。
傅斯年慌乱地下车去追她。
车子上的男人下来了,正是裴晏清。
他以为的,慕阮阮,牵挂的人。
傅斯年的心如刀绞一般。
慕阮阮弓着身子,捂住心口,看向傅斯年。
他立马感觉到是自己让慕阮阮痛了。
裴晏清自然是知道什么情况。
一把扶住了她,给慕阮阮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吃了它,就不会再痛了。”
于是扶着她准备走,傅斯年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们不准走。”他的眼神变得阴沉下来,充满了杀气。
慕阮阮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他这种样子了。
“滚开。”
裴晏清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听。
只当是放屁了。
慕阮阮见现状,生气地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让我们走吧,不然我会更加地恨你。”
他想起了之前她说的话,觉得她肯定是因为他给她种了情蛊生气的,想要离开他。
“是不是我解开了情蛊,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对不对?”
慕阮阮以为情蛊并无解法,所以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随便你吧。”反正情蛊解不了,他们从此以后没有关系。
此时最高兴的,还是裴晏清,因为是他告诉她说,情蛊并没有解法。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不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他的谎言,但是他当真了,解了蛊,慕阮阮就能够原谅他。
他没有继续阻拦他们,只是望着她的背影,暗自下定决心。
不论如何,这蛊一定要解。
……
“慕小姐,司先生已经醒了。”电话那头的医生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终于听到了他醒来的消息,当时他跳楼的事情,至今都让她心惊胆战。
慕阮阮赶到医院里面去看他的情况。
此时的VIP病房里面。
“司先生,你要不吃口东西吧。”
在他变成植物人的那段时间,他都是靠打葡萄糖来维持生命,现在醒了需要吃点东西。
司寂面色灰冷地看向前面,说:“她呢?”
原本当初跳楼,就是为了在她的心里留下属于他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但是他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
慕阮阮于他而言,就是一颗救命稻草。
没有了她,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慕阮阮很快就过来了。
当司寂看到来人的面容的时候,表情立马就变得温柔。
“你来了。”说完,还象征性地咳了几声。
她询问旁边的护士小姐,说:“他现在是好了吗?”
这时候主治医生也进来了,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慕小姐,司先生已经无大碍了,只要静养就可以了。”
“好,谢谢医生。”
司寂自从她进来之后,眼光就一只盯着她,身体也随着她转。
他以为刚才她没听到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说:“你来了。”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