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慕阮阮都是趁着裴晏清不在的时候跑去见诺曼寒的。
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天裴晏清刚出门,确定好他走远了之后,她悄咪咪地出门。
“你要去哪里?”
一股带着冷气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刺得她脊背发寒。
“啊……我出去逛一逛。”说完,她尴尬笑了一下。
为了不进一步地露出破绽,她得赶紧走。
“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的脚步变得急急忙忙。
“你是要去找他吗?”
慕阮阮脚步一滞,知道事情被泄露了。
虽然她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是去找他。”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掌握在他的手里。”
裴晏清站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好像害怕她下一秒就离开一样。
见这事情反正已经隐瞒不了了,她直接就说了。
“我在为他办事。”
“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险。”裴晏清因为过于担心她,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害怕吓到她,他立马就道歉。
“对不起,阮阮,我是太担心你了。”
“没关系。”
她向他说明了理由,说:“裴晏清,我想要报仇,是傅斯年把我们一家害成这个样子的。”
“好,你要报仇,我马上去派人杀他。”
慕阮阮挣开他的手,说:“裴晏清,我想自己报仇,请你不要干涉我。”
裴晏清看着空落落的手,自嘲地说道:“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的。”她立马否认。
他抬起头,眼神里黯然失色。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慕阮阮没有告诉他是那个男人威胁了她,她也不想他为自己的事情为难,与他人结仇。
“谢谢你,我先走了。”
裴晏清一直站在原地,等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
一个人从暗处出来,说:“主人,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他攥紧了拳头,吩咐手下说:“调动人去保护好她,不要让那个人伤害她。”
“遵命!主人。”
阮阮,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多依靠依靠我呢?
……
“你要成为一名间谍,首先就要克服你的恐惧。”
寒一挥手,几个人将她拉到了一张椅子上面,并且把她绑住。
慕阮阮很害怕,惊恐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像是没听到她说一样,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拿着一根很粗的针管走向她。
“不要,不要……”
她被注射之后,意识逐渐模糊。
“你不能离开我,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慕阮阮看到傅斯年拿着一条很长的锁链走向她,面部狰狞可怕。
怎么会是他,她不是已经离开他了吗?
“你不要过来,你滚,你滚。”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司寂拿着一把小刀,疯狂地划着自己的手腕。
地面上全是血,全是血……
她立马赶过去阻止他,说:“你不要做傻事。”
他转过头来,脸上都是被刀划的痕迹,或深或浅。
如同怪物一般。
血糊在他的脸上,突然张开他的嘴巴。
“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他提着刀过来,对着她的身体砍去。
“不要。”
没有想象的疼痛感,又转了一个画面。
慕阮阮看到父母正趴在裴晏清的脚下,向他求饶。
“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她赶紧跑过去,抱住了他们。
“裴晏清,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父母。”
他冷笑道:“这是你要逃的后果,杀!”
他身后的人举起了手枪,对准他们。
慕阮阮将父母护在身后,依旧没有疼痛感。
他们又全都消失了……
“顾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深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来取你的命。”
他扼住了她的脖子,这次她有了清晰的感觉。
……
“主人,要不结束吧,她好像会有危险。”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慕阮阮此时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已经完全呼吸不过来了。
寒摇了摇头,说:“再等等。”
手下只好作罢。
……
“你快放手,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慕阮阮大吼道。
啊~
她大口大口地呼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
脖子上还有浅红的勒痕。
“不错,我没看错人。”寒满意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慕阮阮瞪了他一眼,眼神有着恨意。
他的目的不仅是要她克服恐惧,还有就是增加恨意。
因为她的眼神太过于单纯,纯粹的人是很容易被骗的。
慕阮阮回去害怕被别人看见,所以用化妆掩盖了痕迹。
休息了几天之后,她又来到了远处。
“恐惧的测试已经合格了,现在就是体力的训练。”
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场所,里面的人眼神充满了野性。
寒把她丢给了几个人进行训练。
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一个月过去了……
“现在是意志力的锻炼。”
又是一个月……
“现在是……”
一年之后。
现在慕阮阮已经脱胎换骨,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不要着急,我会给你的。”
……
司傲天匍匐在司寂的脚边,已经爬不起来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子可以进步得如此之快。
呈现出惊人的天赋。
没有人知道司寂能够有今天,是因为内心有一个支撑。
“我宣布,新任帮主就是司寂。”
黑压压的人群在齐声呼喊着,欢迎新帮主的诞生。
其实刚开始是没有人服他的,没想到他这么小的年龄,就可以有这样的成就。
司寂俯视着拥护他的人。
突然笑道:“阮阮,我来找你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输。”
他立马就启程去了帝都。
来到了她之前的住处,星河别墅。
叩叩叩……
司寂的心在砰砰跳,腿还有点发抖。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来人并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你是谁?”开门人和他同时说。
“慕阮阮在这里吗?”
“什么慕阮阮?喔,你不会说得是那个慕家大小姐吧,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