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阮知道,就凭他们两人,根本就逃不出傅斯年的手掌心。
而且前世的记忆在提醒她,无论是和谁走,都是一样的下场。
她要自己逃,逃开他们所有人。
慕阮阮坚定地说道:“对,我就是喜欢上他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傅斯年监视着。
当听到她说喜欢他时,他的内心鼓鼓的,很温暖。
“果然她没有骗我,她就是想要和我在一起。”他心里窃喜。
“我不管,我要带你走,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
还没等慕阮阮反应过来,司寂狠下心来把她敲晕了。
傅斯年立马坐起来准备冲出门外,但是又回来了。
“傅总,用不用动手。”
他摆了摆手,示意暂时不用行动。
他想要彻底断绝他们的关系。
司寂背着慕阮阮从楼上爬了下来。
赶紧往树林里面跑,到了晚上,这片林子里的野兽在嗷嗷地叫,十分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林子里的野兽好像是受人指使一样。
都在往他们两人的方向过来。
这些野兽独独怒视着他,司寂知道它们是受到了傅斯年的指示。
他把慕阮阮轻放在地上,攥紧拳头准备作战。
司寂此时的眼神比猛兽更加地凶猛。
野兽呲着牙扑向他,很快就厮杀在了一起。
虽然司寂是无人能敌的拳王,但是由于数量过多,最后体力不支瘫软在地,身上有大大小小被咬的伤。
这时候慕阮阮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了这血腥的一面。
她赶紧跑过去,用手指检查他的鼻息。
“太好了,还活着。”
这时候那些猛兽也相继离开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完了,完了。”
傅斯年肯定又要发疯了。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们要去哪里?”
她惊恐地看向他,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示意后面的几个人把司寂抬起来。
慕阮阮挡在了他的前面,说:“你们要干什么?”
她不想要上次那种场面再次发生了,傅斯年会杀了他的。
傅斯年把她扶起来,笑着说:“你放心,我是叫医生去救他。”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还真不相信你。”慕阮阮心想。
他带着她一起过去,把司寂放在床上。
一些医生围着他,给他抢救。
“你看,我说的是真的。”
慕阮阮抬眼看他,带着乞求,说:“你可以放过他吗?”
傅斯年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俩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还显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她领会他的意思,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斯年点了点头。
司寂的身体素质很强,这么严重的伤,一个晚上之后就醒来了。
慕阮阮就坐在他的旁边。
“阮阮,阮阮。”他想要去触碰她。
但是她躲开了,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控着。
他失落地放下手,当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时,立马就提高了警惕。
“这是哪里?”
“这是傅斯年家里。”
她又解释道:“是他救了你。”
司寂哼了一声,说:“他救了我,可笑。”
慕阮阮捏了捏手指,说:“司寂,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不同意。”他急迫地想要去抓她的手,但是起不来。
她把当初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如实说出来。
“其实当初我和你在一起,都是你逼我的。”
接着说:“是因为你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我害怕你做出不好的事情。”
司寂嗤笑一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
他咧开嘴巴笑,说:“那是第一次我觉得,生病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眼眶里的泪水奔涌而出。
“我多么希望,这病能更严重一点,更长久一点,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不能没有你的疯子。”
慕阮阮想要赶紧结束了,狠下心来说:“司寂,我们不要来往了,对你我都好。”
她快速地起身离开。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他疯狂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前进,拔掉了手中的针头,摔倒在地上。
司寂恨自己的没用。
“阮阮,你回来,你回来。”
整栋楼都可以听到他的哀嚎。
“对不起,司寂,以后都不要来往了,这样你也就不会痛苦了。”她只能在心里给他道歉。
“可以了吗?”
傅斯年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终于又铲除一个。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决定在相信她一次,也给他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拥有幸福的机会。
……
“逆子,你给我跪下。”
粗大的军鞭甩在了顾深的身上。
私自调动军队,已经违反了军人的纪律。
他的背上已经布满了狰狞的伤口,但是他还是很强硬的样子。
“为什么把我带回来,明明马上我就可以带她回家。”
这可把顾首长更加惹毛了,又是一记鞭子。
“你还不知道悔改,是吧,我顾家千百年的声誉都被你给毁了。”
顾泉捂着胸口,好像心脏病要发作了一样。
“你给我跪,直到你认错的那一天。”
他是当着军营里的人跪的,为了以示惩戒。
……
待司寂身体好转之后,傅斯年把他送到了他的处所。
他现在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无法去抗衡那个人,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
这时候他的父亲黑龙亲自来看他。
黑龙开始轻轻触碰着他的伤口,好像很怜惜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是下一秒狠狠地摁他的伤口,疼痛让血汗布满司寂的身体,冒出来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怎么样,想好了吗?”
他不做声。
“跟你说了,这世界上只有权利才是最好的武器。”
司寂下定决心,说:“我跟你回去。”
黑龙达到目的,满意地笑,说:“这才是我的孩子,记住今天的耻辱。”
……
红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裴先生,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