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先生收起了那块怀表,其实拿出它只是一个幌子。
没想到正如他所料。
“裴先生,请跟我出来一趟。”
他安抚好慕阮阮之后,就出去了。
“布鲁先生,结果怎么样?”
“慕小姐她被催眠过。”
“什么?被催眠过?”他震惊地说。
“对,她有一段记忆被人为地消除了。”
裴晏清对他表示感谢,之后就回到了慕阮阮那里。
他的手握着她巴掌大小的脸蛋,轻轻地带着询问的语气说:“你丢失的记忆是什么?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既感到高兴,又感到害怕。
高兴的是,他的阮阮终于回来了。
害怕的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会不会,会不会,讨厌自己。
他一直等着她彻底醒过来,一听到动静,立马握住她的手。
后来发现不妥,又放开了。
“好些了吗?头还疼吗?”
“没事了,我感觉好多了。”
在慕阮阮昏迷的时候,还是先不告诉她被催眠的事情。
首先是不想让她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还有就是他的私心所在。
“布鲁先生怎么说?我头痛是因为什么?”
“他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过段时间可以好。”
她觉得鼓起勇气说出来。
“裴晏清,我在梦中看到了一个人,他说让我忘了,我们重新开始这一类话。”
“一个人?”
“对,还是一个男人,我感觉他很熟悉,就是身边的人。”
他温柔微笑道:“别多想了。”
内心十分想要弄清楚给她催眠的那个人是谁。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动她。”
傅斯年带着恨意的眼光看着傅辞,一只黑色的枪抵着他的脑门。
“只有她死了,你才会安心,我这是对你好。”
“哼,对我好。”
外面的哭声愈来愈大,江芸在外面不断地乞求着。
“傅斯年,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的父亲。”
他可不管外面的人,发动手枪的扳机。
砰的一声。
栖息在外面的鸟惊得全都飞走了。
外面的哭声像是按下了停止键一样,突然没了。
傅辞大声叫了一声,说:“你还真敢开枪。”
“这一枪是给我死去的母亲。”
砰~
“这一枪是你派人杀我心爱的女人。”
“这两枪之后,我们从此断绝关系,你要是再敢来插手我的事,这一枪就不是腿上了,而是……”
说着,傅斯年用枪口指着傅辞的头。
血不断地往外面流,沾染着地毯上面
傅斯年头也不回地走了,推开门就看着倒在地上的江芸。
径直跨过她,不想在这里多待。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这件事情完毕之后,他嘱咐了一些事情。
“准备好了吗?”
“傅总,一切准备就绪。”
裴晏清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知道了给慕阮阮催眠导致失去记忆的,就是傅斯年。
他也疑似确定了一些事情,他觉得很有可能,不只是他重生了。
而是他们都重生了。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婚礼现场定在了慕家宅院,只邀请了一些和两家关系密切的人。
布置得低调而奢华。
慕阮阮她不想大张旗鼓地操办,毕竟只是一个假结婚。
顾深这几天晚上都兴奋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婚礼的那天,心心念念的人走向自己的场景。
甚至他还想到,他们以后会很幸福,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等等。
他也没放松警惕,在慕阮阮的身边安排了几个人严加看守。
不只是傅斯年,裴晏清还是司寂,他们都准备好了计划。
而在暗处有一个人关注着他们的行动。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慕阮阮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白色婚纱。
“真美。”
她也没想到自己穿婚纱竟然是今天这样的情景。
哈基米,哈基米,电话铃声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之前为司寂诊断抑郁症的那个医生。
“喂,医生,有什么事情吗?”
话筒的另外一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慕小姐,请你赶快来医院一趟,司先生,他……他自杀了。”
吓得手机都没有握住。
“自杀?怎么会自杀。”
现在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正好张妈进来了,她嘱咐道:“张妈,有急事,我要出去一趟。”
慕阮阮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还摆脱了顾深安排的人,张妈想抓她的袖子都抓不到。
“哎,小姐,婚礼怎么办?”
她焦急地直跺脚,立马赶下楼去。
慕阮阮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她跑了,所以就从后门出去了。
“老爷,夫人,小姐她……她跑了。”
“跑了?”
慕振华看着这么多的宾客,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他在想要怎么圆这个场子。
思考一会儿,只能这样了。
他走到台子上,抱歉地说:“各位,非常抱歉,小女因为身体原因,今天的婚礼可能要暂时取消。”
宾客三五成群地离开了,而且还有一些风言风语。
这些客人好对付,但是顾家那边是一个大问题。
顾深早就得到了消息,跑出去找慕阮阮了。
“慕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结婚新娘抛弃新郎走了。”
慕振华深知造成了弥天大罪,纵使两家有再好的关系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兄,实在是对不起,要不把逆女找回来问清楚。”
顾云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没想到到手的孙媳妇就这样跑了。
遗憾。
“少爷,慕小姐在赶来的路上了。”
医生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不禁地惊呼。
没想到为了设一个局,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司寂为了破坏婚礼现场,竟然割腕。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竟然觉得一点也不痛。
而带有疯狂的兴奋。
“阮阮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
司寂看着手机上的红点停滞了很久,突然一下竟然消失了。
他弹坐起来,已经摁耐不住了。
“你不许走,你会有危险的。”
医生制止了他。
“你放开我。”司寂甩开面前人的手,自顾自地跑到红点消失的地方。
“是谁?是谁?”他在嘴里不断地喃喃道。
路边上的人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在马路上狂跑,都离的远远的。
生怕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