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阮一醒过来,看到了桌子上的辞职信,赶紧拿着信迅速离开了。
她到楼下的时候,回首望着这座大厦,发誓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回到了家,将她辞职的证明给了父亲。
慕振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
他关心道:“阮阮,是不是我骂了你不开心了,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她忍住不让泪水留下来,说:“爸爸,不是的,你别多想,我先上楼了。”
“好,去吧。”
她回到了房间,确定好门锁好了之后,放声大哭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条傅斯年送她的项链。
她再也不想见到他,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想看见,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就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喵喵喵……
她抬头看,原来是软糖。
每次她伤心的时候,它都能够及时地到达。
“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就好了,没有烦恼。”
它露出了肚皮,慕阮阮立即意会到,用手轻轻地抚摸,它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又往窗外看看,想要看看裴晏清是否在外面。
发现没有在外面,又温柔地斥责道:“你这个小猫猫,是不是离家出走了,这是不对的。”
说完又点了点它的鼻子。
裴晏清在一楼窗口注视着她,看到了她探头探脑的样子,昨天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的脸上透出了阴沉,手里的杯子都快被他捏碎。
“傅斯年,你好大的胆子。”
帝都大学。
“小惜惜,今天去逛街吗?”慕阮阮发出诚挚邀请。
这几天自己也慢慢想通了,决定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林惜呈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说:“阮阮,对不起啊,我要去兼职,只能下次了。”
“好吧,你去吧。”
这时候司寂从外面进来,他已经几天没有来上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退学了。
周围人都感觉到他的气质完全改变了,冷漠带有一丝冷血。
慕阮阮低下头不看他,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毕竟还是一个班级上的同学。
他径直走向原来的那个位置,没有像往常那样打招呼。
她暗自感叹这样也好,保持陌生关系也好。
司寂却在后面暗自用着狼盯着猎物的眼光看着她。
叮铃~
司寂:来天台一下,有话跟你说。
慕阮阮:?
司寂:“就当是告别吧。”
虽然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她还是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这座天台不高,也只有五层楼。
慕阮阮到的时候,人都要吓傻了。
只见司寂一个人站在天台栏杆上面,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察觉到她的到来,侧过半张脸来,露出了瘆人的笑。
“阮阮,你说从这里跳下去,多久可以毙命。”
“司寂,你……你不要乱来。”她颤抖地说。
此时天台上还挂着阵阵清风。
“阮阮,可是我不想活了,跳下去就解脱了。”他继续刺激她。
慕阮阮从脑袋里过滤了所有能够让他下来的理由。
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艰难地说:“我们在一起吧。”
他猛地回过头,脚步已经有后退的姿势,她看见有效果,所以又说:“对,是真的,我们在一起,只要你肯下来。”
司寂慢慢地走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虽然她感到很别扭但是还是忍住了。
突然肩膀上的力量就松懈了,他这个人都滑落了下来。
她不断拍打着他的脸,没有反应,立马就叫了救护车。
帝都中心医院。
慕阮阮复杂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很苦恼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这时候医生把她叫了出去。
“你是他的家属吗?”
她也联系不到他的家属,只能够答应。
“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你知道吗?”
她的眼里充满了惊讶,不敢相信地说:“抑郁症?”
“对,没错,而且病情还有加重的趋势,最好不要刺激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心情愉悦。”
“那他多久会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
听完医生的话之后,她坐在医院的楼道里,小声地哭泣起来,中途还有人来安慰她。
看到女孩出去之后,医生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少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之后就去了病房。
看到他还没有醒来,她又低语了几句,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的抑郁症就不会加重。”
司寂听到了这句话,但还是假装昏迷着,心想:“抑郁症?她怎么会知道?”
哭声还有隐隐增大的趋势,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醒了过来。
“别哭了,在哭就成小花猫了。”
慕阮阮抬起头,以为是自己的哭泣声吵醒了她,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不是你。”
他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你在天台上说的话作数吗?”
她首先沉默了一下,就在这个空隙的时间,司寂期待的表情逐渐熄灭。
慕阮阮想起了医生的话以及他在天台上过激的行为。
她回答:“还作数。”
他一改之前的暗淡,兴奋地握着她的小手,说:“太好了,我太高兴了。”
她受不了这突然的热情,想要出去走走。
“你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我去跟你买点吃的吧。”
司寂当然是看出了她的异样在,但也不拆穿,来日方长。
她走到医院的外面,外面的人喧喧嚷嚷,她的精神却恍恍惚惚。
这一段时间发生所有的事情都让她窒息。
她到了一家粥铺,里面坐着一个似乎与别人都格格不入的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红曜石一般的眼睛,全身都散发着王族贵气。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慕阮阮觉得这样关注着人家不太好,马上收回了目光。
她买了一份红豆薏米粥就感觉走了,桌子前的男人注视着她走。
“确实有些资本,我要让你为我所用。”
司寂坐在病房里,频频地望向门外,都快成了一块望妻石了。
其实慕阮阮也没有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