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商城。
慕阮阮拿起购物篮里的一双粉色拖鞋,嘲笑道:“没想到裴教授喜欢粉色呀!哈哈哈。”
“不是我的,是给你的。”
“啊?我的?为什么要给我买?”她一脸疑惑。
“难道你不来我家做做客吗?”裴晏清反问道。
“那还是会来的,毕竟可可爱爱的软糖在那。”慕阮阮满脑子都是猫猫。
喵~,在她怀中的小猫开心地叫了一声。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阮阮,好巧啊。”司寂开心地给她打招呼。
他侧过眼,表情有一丝僵硬,说:“裴教授?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裴晏清意味深长地说,身体微微地向慕阮阮身边靠近。
他根据男人的第六感,觉得这个少年给他一种危机感。
司寂看着他的动作,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一个藏刀的笑。
他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了那条手链。
“阮阮,你看,我佩戴了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情侣手链,我觉得很好看,你怎么没戴呀?”他特意地强调了情侣两个字。
裴晏清侧目看向慕阮阮,想要听她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戴呀?我们又不是情侣。”
他非常满意她的回答,看向司寂的表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在挑衅。
司寂也不在意,说:“老师带学生一起出来,不太合适吧?”
“我刚来帝都有点不熟悉,而且我和慕同学又是邻居,帮忙一下很正常。”裴晏清解释道。
他的瞳孔好似放大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说:“你们住在一个地方吗?”
“喔,对,正好裴教授住我隔壁。”
软糖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在阮阮的怀里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可以帮我去水产区看看鱼吗?我跟司同学说会话。”裴晏清说道,想要把慕阮阮支开。
“好。”她径直往水产区走过去,软糖好像有点蠢蠢欲动。
“你喜欢她吗?”司寂质疑的眼神望着裴晏清,眼中的怒火都要喷发出来。
“喜欢。”
他嗤笑了一声,说:“裴教授这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啊,你多大,她多大?”
其实裴晏清今年26岁,正值壮年。
“年龄不是问题。”裴晏清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阮阮可是不会喜欢老男人的。”
“她不喜欢我,难道她就喜欢你吗?”他反问道,一下子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裴晏清不想在跟司寂多待,就离开了。
司寂对着裴晏清说:“她是我的。”
裴晏清停下了脚步,微微地侧过头,说:“她不是谁的,她是她自己的。”
司寂怔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还回不了神。
“挑好了吗?”裴晏清凑到慕阮阮的面前。
“这条怎么样,大吧?”她杏眼弯弯,十分可爱。
裴晏清的心口感受到一股暖流,心脏在发热。
他温柔地笑了笑,说:“真大,你真棒。”
怎么有种感觉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的感觉,她有一种这样的错觉。
于是脱口而出,话没有过脑子,说:“你好像我爸呀。”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太对劲,只能尴尬地笑。
裴晏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叫做惊吓的表情。
一阵沉默……
“走吧,差不多了,回家吧。”他率先打破沉默。
“好。”
回到车上,裴晏清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慕阮阮问道。
“你觉得我很老吗?”他将俊脸转过来,认真地问她。
“啊?什么?”
裴晏清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很老吗?”
“啊这,你不老呀,你年轻力盛,精神倍儿棒。”慕阮阮还竖起了大拇指。
裴晏清听到了这话时,脸还微微泛红,喉结滚动。
“嗯。”他憋出来一个字。
“回去吧。”
“好。”
裴晏清将慕阮阮送到她家门口,顾深听见外面的声响,拉开帘子观察。
“今天谢谢你了。”他感谢道。
“不用谢,下次有需要就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但在顾深的眼里一切都那么刺眼。
他很想冲出门去将慕阮阮拉过来,可是他不能,阮阮她不会喜欢的。
两人彼此道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慕家书房。
“喂,什么?秦总也撤资了……好,我知道了。”慕振华取下眼镜,眉头紧皱,两指捏了捏眉心。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慕阮阮看自家父亲一天都没怎么出来,呆在书房里,准备给他送一杯茶。
她在外面将父亲的话听了个大概。
叩叩叩……
“爸爸,我可以进来吗?”慕阮阮小心翼翼地问。
慕振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女儿进来之前换上了那一副温柔的样子。
她走到父亲面前,偷偷地观察了父亲,发现还是如平常一样,但是她知道不对劲。
“爸爸,喝茶。”
“放下吧。”
慕阮阮准备转身离开,走在半路,突然回过头来,说:“爸爸,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还是从父亲的神情看出了破绽。
“好。”
慕阮阮走出去,把门关上,怀疑的种子埋在了她的心中。
第二天早晨。
顾深的车早已停在了慕阮阮门口。
“今天送你去学校。”顾深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正好这时候,裴晏清也准备去上班,他也准备邀请慕阮阮上车。
因为今天慕阮阮的第一节课是裴晏清的。
昨天晚上她疯狂地在想父亲的反常导致失眠了。
“这位是?”顾深先看向裴晏清,又看向慕阮阮。
还没等她开口。
裴晏清先进行了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裴晏清。”
“你好,我是顾深。”顾深回复。
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慕阮阮。
张叔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
“不好意思啊,今天张叔载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再见。”慕阮阮给他们道完别之后,一头扎进了车子里。
留给两个男人的是,汽车的尾气。
两人无话可说,各自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