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感受到了慕阮阮充满打量的眼神,表情立马恢复如初。
节目开始了……
红色幕布拉开。
当有一个快要接吻的情节时,司寂深情凝视着慕阮阮的樱唇。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大喊道:“亲下去,亲下去。”
他缓缓地凑近,只差一毫米,就能满足。
喉结滚动,荷尔蒙爆发,感觉全身的毛细血管都要爆炸。
傅斯年攥紧座位上的扶手,心中有一股怒火快要喷出来了。
慕阮阮察觉到了司寂的不对劲,有点不自在,往后微微靠了一下,他忽然清醒过来,与心里的那个声音抗衡。
不,还不是时候。
幸好没有真正发生,不然的话,傅斯年会冲上去把他抽筋拔骨。
这场戏剧成功谢幕,演员们陆续离场。
傅斯年也离开了会场,往后台的方向去了。
他走到女生化妆间,派人将这里清场了。
“哎呀,怎么就拉不下来呢?”慕阮阮尽力地想要把裙子拉链拉下来。
“要我帮忙吗?”他敲了敲试衣间的门。
“我天,男的,不会遇到变态了吧,不过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她摸索着搁在旁边外套口袋里的一支防狼喷雾。
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开!”
对着外面的男人一阵乱喷。
“想占老娘的便宜,没门。”
“啊~,慕阮阮,是我。”傅斯年已经疼地睁不开眼睛了。
她睁开眼仔细地看了看,这不是那天晚上的男人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要帮女孩拉衣服,这谁不害怕呀?”
“你去那边洗洗吧。”
他把手伸过来,示意她扶着他过去。
慕阮阮抓住他的手,缓缓地移动过去,中间还被桌椅磕碰了几下。
待他好转之后。
她看了看四周,问傅斯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未婚妻的表演,我怎么会不来捧捧场。”他玩味地笑了笑。
“那天是个误会,让你负责的话都是我乱说的,你还当真了。”慕阮阮努力地解释道。
“可我当真了。”他严肃地说道。
“我不认识你,你也对我不熟悉,虽然吧,你有资有色,但我也不至于饥渴到如此地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后我们会慢慢熟悉,饥渴一下也是可以的。”
此时躲在门外,被黑暗吞噬的司寂,原本无害冷漠的眼睛里充满了殷红,攥紧两只手,青筋暴起。
“傅斯年,你敢跟我抢,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仇恨和嫉妒快要把他焚烧。
“唉,我刚看到傅斯年往这里来了。”一个新闻记者带着几个人准备偷拍。
司寂听见了响声,离开了这个地方。
慕阮阮和傅斯年处于僵持状态,两人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察觉到应该是冲着傅斯年来的,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准备跑路。
至于傅斯年,随他去。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走人,但是被傅斯年拎了回来。
“你想去哪?跟我待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吗?”他略带怒色地说。
“喂,大哥,你没听到外面吗?有人要来了,要是让他们拍到,我明天就不要在学校里待了。”慕阮阮努力地想要挣开傅斯年的手。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着急地说:“你放开我吧,求你了,大哥。”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你要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
慕阮阮迟钝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行吧,让他们拍去吧,无所谓。”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傅斯年去开门,她赶紧躲回试衣间,把门紧紧地锁上。
“他来真的呀,我今天就算是睡在这里,我也不开门。”本来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还来真的。
外面的人交流了几句,慢慢地就安静了。
“这么快的吗?”慕阮阮疑惑道。
叩叩叩……
试衣间的门被敲,她心想,不会是记者知道她在这里了吧。
“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她还是不出声,过了一会儿,好像外面真的没有人一样。
她开了一个小缝隙,发现外面确实没有人,呼一口气,走了出来。
发现傅斯年正在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在说“就这几个记者,就吓成这样。”
慕阮阮发现他这欠揍的眼神,真想抽他几下,以此来泄愤。
“真走了?”她半信半疑地问。
“难道还假走了啊?”傅斯年轻笑。
“行,信你一回。”
“走,换好衣服,送你回家。”他诚挚地邀请她。
“我不,我自己回去。”
“可是你不怕出去被别人拍到,你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吗?我的车没人敢拍。”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敢情明明你一句话,别人都不敢拍你,可是你非要玩前面几出。”慕阮阮生气地说道。
最终她还是坐上了傅斯年的车。
祁正看着后座的两个人,心里默默地叹息道:“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样纠缠下去,是福还是祸。”
旁观者清,旁人都看得出,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走不出来。
一切的事情,以后都会得到答案。
星河别墅。
慕振华、叶青和顾深三人坐在沙发上。
三人面露急色,刚才派人去接慕阮阮的司机说在学校没有看到人,再不回来的话,就准备报警了。
顾深这几天军营里事务繁多,今天得空来看看慕阮阮,但是没看到人。
一阵汽笛声响起……
三人前前后后急忙跑出门外。
三人错愕地看向那辆车,祁正打开车门,慕阮阮急忙跑下车,他们都看到了后座的男人。
傅斯年也下车,迈着修长的腿几步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慕总、慕夫人,还有这位是……。”
“我是顾深。”顾深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恶意,两人握着的手都紧了紧,仿佛要把对方掐断一样。
慕阮阮看着两人的手,迟迟还不舍放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来电了。
“原来是你就是顾深啊,顾长官这么晚了,还赖在别人家里吗?”傅斯年的眼神透露了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