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真地是畜生!”
雄霸,罗刚,马牧尘以及一众安保队员看着那具女尸的惨状,眼睛中无不火光大冒。
马牧尘说道,“老板,这应该是面对相关方面的士兵干的,这果敢目前虽然是自治区,但是局势逐渐被棉垫相关方面掌控,这边的许多检查站的士兵都是,棉垫当局方面的,而果敢这边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大国移民,包括这边的少数民族,都跟国内的少数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棉垫士兵,对于这些跟国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移民势力,最是残暴!经常加以迫害!
这个小女孩的母亲估计是带着她去外面的孟爬雅小镇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结果在路上遭遇到了附近检查站的棉垫士兵,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见到只有一个妇女带着小孩,就心生歹念作恶了。”
戴红旗望向天际,等眼眶中的泪水稍稍隐去之后,才转过身来。
他红着眼睛对大家低声说道,从这个死者身上的穿着来看,很显然是个瑶家女子。
我之前在国内的时候,曾经跟我的两个朋友在瑶寨居住了一段时间,瑶家人对我有大恩,我的两个结拜老僮都是瑶家人。
还有,有不少瑶家人正在我的酒店上班。
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尸体腐烂在这个地方。
各位兄弟,我要送这个女子的尸体回去,还有那个小姑娘,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外面颠沛流离而无动于衷。
再说了,我的农场本来准备就是在孟爬雅这里,我们送这具尸体回去,就当在当地瑶寨考察了。
雄霸和罗刚,马牧尘他们都点了点头。
罗刚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那具女尸的身上,然后和雄霸两人将女尸抬上车吗,放在了后备箱。
戴红旗伸手一翻,从从空间取出了两个拳头大的人参果。
他将人参果递给小女孩香草儿,然后伸手抱起了小女孩,说道,“香草儿,叔叔送你回家!”
马牧尘神色有些担忧,说道,“老板,我们这样贸然地进山,要是引起山民的误会,事情会很难办啊!”
戴红旗摇头道,“没事,我们送女尸和小女孩回去,瑶寨的人会将我们看成恩人的,不会对我们产生误会的。”
戴红旗抱着小女孩上了车。
然后车子向着小女孩所指的方向,左侧远方那座云雾缭绕的大山,黑耀山走去。
车子往前开了不到五公里,就没法子再往前开了。
前面的路是崎岖,狭窄的山路,只能步行,走不了山路。
戴红旗他们一行下了车。
马牧尘带着两个安保人员砍了四棵手臂上粗的树木和一根山藤,做了两副担架,一副担架用来抬之前在路上救了的那个被子弹击中的同胞,另外一副担架上就抬着那具女尸。
戴红旗则抱着小香草儿。
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认准了戴红旗,一直抱着戴红旗不放,半路雄霸和罗刚想要抱她,让戴红旗休息。
但是香草儿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们两人抱。
似乎只有戴红旗臂膀,才能让这幼小的心灵感到安全平和。
黑耀山大约一千多米高,山上全是浓密的原始丛林。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
上山的很崎岖,不怎么好走。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上黑云密布,天色变得阴沉沉。
突然,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电从天而降。
闪电劈到了对面山巅的一颗大树上,冒起了一股青烟。
这个时候,沉闷的雷声才响起,紧接着豆子大的雨滴就下了起来。
很快地,在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中,黑耀山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变得十分的湿滑,整座山峰被萦绕在重重的白雾之中。
连续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走了三个多小时,一路上翻越了七八个山坳的戴红旗一行,此刻正缩在山道旁的岩石凹陷处,狼狈不堪地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戴红旗从背包里取出了几瓶矿泉水,给每个都分了一瓶。
接着又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片娃哈哈营养快线,喂香草儿喝了。
香草儿估计以前没有喝过娃哈哈营养快线,合适喜欢。
山间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二十多分钟以后,深灰色的乌云被大风吹向西北的天际,天色也显得敞亮了许多。
戴红旗抱着已经洗干净小脸和小手地香草儿。
问起他们的寨子在哪里。
香草儿别看年纪小,居然也知道回寨子的路。
小家伙说了瑶寨在黑曜山的半山腰上。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雄霸像是发现了什么。
他快步登上前面地小山岗,向前一望,立刻紧张地跳了下来,大声说道,“不好前面两百多米的地方,大概有一百多人跑过来了,我看到其中有一二十人拿着鸟铙。
罗刚和马牧尘他们立即做出了反应。
大家都掏出枪,熟练地上膛后,立即抢占又是地形,进行准备。
戴红旗连忙说道,“大家不要急,先别吓着来人。”
说着抱着熊草儿,叫上一起,快步登上前面山腰地小石岗。
很快,他就看到一百多名中青年瑶民手拿鸟铳砍刀跑过崎岖的山道,正向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戴红旗他么一行十一人。
只有他在瑶寨待过,会瑶语。
所以他立即扯起嗓子大声喊道,“对面的老僮兄弟,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半路发现了一具女尸还一个小女孩,是特意送那具女尸和那个孩子回家来的。”
迎面而来的瑶民闻声全都停下了脚步。
他满怀戒备地盯着站在石岗上的戴红旗他们一行人。
二十几个手握鸟铳的汉子,迅给火枪装上了火药和硝石。
其中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地壮实汉子看到了戴红旗怀中的香草儿,立刻放下装到一半的鸟铳,手握腰刀拼命向前冲。
站在壮实汉子前面地中年头人拦腰将他抱住,一阵呵斥之后,才止住了年轻人的冲动。
戴红旗听得清楚。那个中年头人呵斥那个壮实青年地意思,说戴红旗他们有可能利用小姑娘麻痹他们,觉得在后面面肯定设有埋伏。
戴红旗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条上山的山路狭窄崎岖,一边是石壁,一边是深渊。
刚好才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他们就是想埋伏也没地方藏身啊。
真要害他们,只需马牧尘他们手里ak74突击步枪一个冲锋就行了,何必废那么大的劲儿。
瑶民们在头上说话以后,个个紧握刀枪,紧张地前后散开。
头人与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叫上身边双眼通红的年轻人一起,解下腰间的砍刀,赤手空拳地走到戴红旗身前五米处停下。
头人尚未开口,戴红旗怀中的香草儿就高声叫喊起来,“舅舅,外公!”
年轻人不顾危险,激动地跑到戴红旗身边,一把抱过香草儿。
接着他立刻快速地退了下去,站回到头人身边,虎视眈眈地瞪着戴红旗。
他的身后,很快跑过来一个壮实的青年,接过香草儿,立刻转身就跑。
似乎是担心走慢一步,达香就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谁知香草却不干了,剧烈地挣扎起来,一面哭泣,一面尖声叫喊,“我不要走,我要跟红旗叔叔在一起,德旺叔叔,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
戴红旗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非常难过。
他明白这些瑶民心中的敌意。
也能体会到眼前这群衣衫褴褛的汉子,能坚持活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熟知瑶家规矩的戴红旗,并不没有多加解释。
这种情况下说得越多,恐怕越会引起瑶民的误会,还是慢慢的交流解释来得更直接一些。
那个叫德旺的年轻汉子不管香草儿如何喊叫,抱起小家伙,飞快地跑到队伍后面。
头人从香草儿的哭喊声中,意识到点儿什么。
他望着巨石上面对自己点头的戴红旗,皱起了眉头。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大声问道,“陌生人,你们是如何抱着我们地孩子进入我们黑耀山来的。
戴红旗笑道,“我来自北方的大国,我身边的人都是我的手下护卫,我们在车队在半路的时候,碰到了在路上哭泣的香草儿,我们下去询问的时候,才知道她是跟阿妈一起出来的,不过,她的阿妈被匪徒杀害了。
我们也不知道香草儿的阿妈是被谁害死的,你们或许可以问问香草儿,估计她还记得。
我在大国的时候,跟瑶家人有很深的渊源。
所以,我就送香草儿和她妈妈的遗体回来了。”
好了,我们这就把阿姐的尸体交给你们,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返回到孟爬雅小镇上去。
戴红旗话音刚落,瑶民们群情激奋地鼓噪起来。
听到姐姐遇害,早已红了眼的香草儿的舅舅猛然冲上来,企图抓住戴红旗询问详情。
不过,雄霸哪里会让香草而得舅舅抓住戴红旗。
一伸手,立即挡住了香草儿舅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