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君蓁蓁敲着门。
“二姐姐,我是蓁蓁,快开门吧!”
君子姝坐在桌椅前,门外浩浩荡荡的围了一群人。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胡媚儿忍不住幸灾乐祸道。
“二姐姐她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出来过,而且连她身边的婢女似乎也不见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君蓁蓁神色担忧,慌张了起来。
几个人正讨论着,正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
可下一刻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君子姝扫向众人。
她衣裳整洁,发髻也未曾松散半分。
君子姝将目光转向面前的君蓁蓁和胡媚儿。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在此处小憩了一会儿,怎么这般惊慌。”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君蓁蓁。
“子姝姐姐,子姝姐姐。”云婉儿快步走到她的边上。
“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看大家的反应,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问到这云婉儿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藏在假山后的花丛里,把大家都吓到了。”
“而且不知道为何,那个小厮的怀里掉了张帕子,他们就开始在这绣帕是谁的,又见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所以怀疑,怀疑……”云婉儿有点难以启齿,怕君子姝听了太过气愤。
“怀疑那帕子是那小厮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偷的?”君子姝将话接过去。
“是,这些人都在胡说,姐姐你别往心里去。”
君朝云站在云婉儿的身侧,并未出声,只是漫不经心的捏着手中的木芙蓉。
“就凭一张帕子,诸位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是否太过武断?”
“二姐姐,大家只是担心你。”
“而且这帕子看着的确眼熟,所以才想来找你,怕二姐姐你出什么事,回去不好交待。”
“还真是多谢三妹妹关心了,不过听妹妹的意思是觉得这帕子是我的了?”君子姝眼神冷冽。
君蓁蓁害怕的低下头,说话也只结巴了起来,“二姐姐,你知道我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这些话是做什么?是准备让所有人都觉得那小厮对我心怀不轨。”
“怕是不用等明日,整个燕京都会传出我并且有损的流言来。”
“三妹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反应极快,三两句就将君蓁蓁的话给堵了回去。
“姐姐错怪我了,妹妹真的不是……”君蓁蓁眼眶蓄着泪。
泪眼婆娑叫人看着毫不怜惜,谢连城那就时时刻刻关注着心上人。
眼下见君蓁蓁被欺负,看着君子姝的眼神更是厌恶了。
“君子姝,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胡媚儿维护着。
“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再说了,这帕子用的是双面绣,是你最擅长的针法,整个燕京无人不知,从前你不是经常带这木芙蓉的帕子出门。”
“我们当中就有不少人见过,都觉得眼熟的很。”
“这绣着木芙蓉的帕子又不止我一个人会用,也许是那小厮无意间从外面捡到的。”
“你一直在这镜花水月里没有出来,他家难免会怀疑,又不能怪我们。”
“还有你的婢女也一直没出现。”
“第一,我的婢女只是去府外的马车替我拿个东西。”
“第二,这世上相同的帕子可太多了,有人可以叫大家引过来,或许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君子姝毫不留情的揭穿。
“可今日我们明明看见了你身上的确带了这木芙蓉帕子,和这个一模一样。”
君子姝言之凿凿,可胡媚儿却死活不肯相信。
“你说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
“那个小厮可是从镜花水月外抓住的。”
“你又该怎么解释?”
“这么多巧合,那咋还不能怀疑了吗?”
“可以怀疑。”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胡媚儿转头看去。
一直没有出声音隐在角落的君朝云开了口。
“但帕子不是她的。”她笃定道。
胡媚儿当即便要反驳,“你有什么证据?”
“诸位,还让我先向君二小姐确认一件事。”
说罢君朝云走到君子姝的跟前,眉眼含笑,将人拉进厢房里。
“屋里本来是有迷香的。”君子姝率先开口。
“看来是想用这个小厮来毁了你的名声。”
“一个贵女被小厮偷看,还拿走了她贴身的绣帕。”
“传出去的确会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君子姝眸中带着寒意。
“好算计。”君朝云冷笑。
君蓁蓁这一次还是用了别的方法,书中只是说她与前世一样,利用了谢连城坏了君蓁蓁的清白。
“她不对劲。”君子姝提醒着。
“更加谨慎了。”君朝云答道。
或许正是因为君蓁蓁的不同寻常,所以她会比前世更加谨慎。
根本没有用催情香,也不敢贸然将手伸到其他公子的身上。
只要用迷香让君子姝多休息片刻,小厮只是一个意外。
这个马夫是长公主府里的下人,不可能会随便被他人收买。
小厮被抓到时又口口声声说捡的。
或许是君蓁蓁故意打探好了这马夫的性子,再设计让他捡到。
“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君子姝肯定道。
“这应该是真的。”听到这个猜测,君朝云一点都不惊讶。
她与君子姝一样,都这样怀疑过。
从她与太子北堂衡划清界限时,这个举动就已经够不寻常了。
见到她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一眼就知道了她是谁。
这样的表现足以说明君蓁蓁有前世的记忆,只是不知道究竟知道多少。
但她肯定是知道北堂衡最后没有登上皇位,所以另寻他法。
“有证据了?”君子姝挑眉。
“放心吧,作为朋友,我不会看你身处险境的。”君朝云胸有成竹。
“义气。”君子姝笑道。
“那是自然。”
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
君朝云走出门,指向人群外的侍卫。
“他就是证据。”
“你莫不是糊涂了吧,这侍卫可从来都没有来到这湖心亭。”
“过来。”君朝云懒得搭理胡媚儿的疯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