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洲拉着苏钰染和东方景恒走在前面,脑袋往左边看向苏钰染“我还没有试过这麻将是一个什么玩儿法,一会儿你可得教教我。”
然后再脑袋往右边看向东方景恒,带着比较的意思“一会儿本公子一定比你学的快!”
邱笙雀皱着一个苦瓜脸,看着中间亮如镭射大灯柳西洲,皱着一个苦瓜脸。
“小雀儿你干嘛呢?”这人还有时间回过头来关心一下吃不到糖的自己“你跟在后面干什么,走快点儿啊!”
邱笙雀立刻就收回了脸上的情绪,嘴角翘起露出来一个假笑“来了!”
柳西洲的脑子确实是很好,苏钰染和邱笙雀讲了一遍的规则,再带着他当场试了一遍他就已经学会了八成了。
“这个好好玩儿的样子。”柳西洲撂下手里的牌,嘚瑟的看向东方景恒“景兄怎么样,和你学会了吗?”
“还好。”东方景恒从刚刚坐下就默不作声,一声不响的盯着牌桌。
“那我们试试看吧?”柳西洲从袖兜里面掏出来自己的银袋子放在桌面上“这一次本公子一定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苏钰染看了一眼东方景恒,东方景恒耸了耸肩膀,并没有拒绝。
然后几个人的麻将局就这么的开始了。
结果一整个下午下来,柳西洲不说是杀别人一个片甲不留,他自己却是输了一个只剩底裤的状态。
“我还就不信了,再来!”柳西洲伸手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牌,重新开始码。
“洲洲啊,你还是戒赌吧!”邱笙雀按住了柳西洲开始码牌的手“有些时候该承认的时候就应该承认。”
“不行!”柳西洲不答应“我要再试一次!”
“那你还有钱吗?”邱笙雀问道。
柳西洲……他没有了。
“染染,你再借给我一点呗!”柳西洲伸出自己的手,可怜兮兮的看向苏钰染“我到时候把刚刚和你借的那十两一起还给你。”
这人本来就长得好看,属于是妖孽那一挂的,现在再在苏钰染的面前做出这样的样子,还真的让人不忍得拒绝。
但是……
“不行!”苏钰染站起身来,伸手一推柳西洲原本码好了的牌,对上柳西洲可怜兮兮的神色解释道“柳兄,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我也是输不起了啊……”
他们几个人里面除了邱笙雀在这方面擅长以外,苏钰染也就是仅仅被邱笙雀拉着玩过一两把。
结果这一次东方景恒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每次抓到手的牌都特别的好。
整个桌子上面,除了邱笙雀这个老手可以奋力一搏以外,苏钰染和东方景恒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苏钰染也从桌子上面捡起来自己的荷包,两三块的碎银子在里面摩擦出一点声响。
本来她家底就薄,这要是再打下去那不得把手里的存款都输光了?
“那行吧!”柳西洲怏怏不乐的站起身来“那改天咱们找时间再一起玩儿!”
东方景恒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打开,把桌子旁边放着的一把碎银子一起收进去。
整整收了满满一袋子。
“我输了三两银子。”邱笙雀数了数自己的荷包,抬头看向苏钰染“你呢?”
“十五两五钱。”苏钰染生无可恋。
然后又抬头看向柳西洲眼神示意,柳西洲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我的话,大概二十一两银子吧!”
“那他不是赢了差不多四十两银子?”邱笙雀看向东方景恒圆鼓鼓的荷包 ,语气之中带着艳羡“就他这样的今天应该去买彩票啊!”
苏钰染看向东方景恒的眼神之中也带着一点点儿羡慕。
要是自己有这样的手气,还做什么生意啊,直接上赌坊里面,不过一个月不就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彩票是什么喔?”柳西洲听到了从来没有听过的词,张口问道。
“呃……”邱笙雀挠挠头,解释道“西域的叫法,就和我们这里的押注差不多。”
“嗷!”柳西洲也没有再追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向苏钰染特意叮嘱道“明天我让人来取今天的菜方子,今天桌上出现的菜一个都不能少。”
“那你让人晚点儿来吧!”苏钰染收拾着桌子上面的麻将“我明天想睡一个懒觉。”
“行。”柳西洲点点头“我让他下午的时候再过来。”
东方景恒踏出了房间的大门,走到苏知著的房间叫走正在削木头的白芨,再走到苏知彰的房间叫走在下棋的墨敛。
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刚刚从老爷子的药房出来的顾钊,三个人一起晃晃悠悠的上山去了。
走之前顾钊还觉得意犹未尽“早知道让苏伯父也给我留一间房间了。”
白芨看向顾钊,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不赞同“你一个大男人,住在人家家里多不合适。”
“怎么不就合适了?”顾钊挺了挺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可是他苏钰染名正言顺的大师兄,咱们这些人里面就我最合适。”
东方景恒听着身后正在拌嘴的两个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好像是不错。
“最近京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东方景恒的话打断了两个人的插科打诨。
白芨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回答道“现在京城的官员基本上都分成的三派,一边是站在四皇子那边的,一边是站在三皇子那边的,剩下的还没有表现出来明确的意向。”
“前一阵子花醉留刚刚传回来消息,三皇子又往兵部安插进去了一个人。”
东方景恒轻轻的笑了一声“我这个三哥平常的时候看着不争不抢的,没有想到他也对那上面的位子感兴趣啊!”
“那还不是因为皇帝的默认,自从你哥……”顾钊跟着一起往山上走“整个京城就剩下一个老四势力最大。”
“他只要不想到时候自己的权力被架空,自然是想要再培养一个儿子出来和他打擂台的。”
这都是帝王的权衡之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