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发烧烧了会儿,迷迷糊糊。
我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几年前同样发烧的自己抱着暮长歌不放。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梦醒之后,我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抱着什么东西。
而且,那东西……
他喵的(???.??)??????咋还咬我?
2.
我被抱在床上又亲又咬。
我的烧还没全退,闭着眼睛,神智不太清楚。……简单来说,就是脑子不好使。
我被亲了半天,晕晕乎乎,……我抬起手,拍了那东西一爪子:
“滚,老子有老婆了。别亲。”
那东西:“……”
3.
那东西还挺过分。
听我这么说,它静了片刻。……然后,它又咬了下来。力度大了些。似乎生气了。
我烧得太糊涂。竟然没听到它一边咬我,一边气愤地哼了一句:
“那您还离开我?”
3.
它似乎是趁着墨笑和上官司斋不在的时候,擅自闯进来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它甚至扒开了我的衣袍,俯身在我的胸膛上,又亲又咬。
它从我的胸膛,一直咬到我的小腹。咬到肚脐处,居然还用舌尖舔了一圈。……我挣扎不开它,随口骂道:
“你干嘛~哎呦!”
它:“……”
4.
我发着烧,烧得一没力气,二没感觉。
如果是平时,换作暮长歌这样咬我,我得叫出声来。
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心道墨笑和上官司斋他们跑哪去了。……哎,果然还得是暮长歌那个性格、办事才真妥帖。
如果是暮长歌在这里,绝对是寸步不离。起码绝不可能让别人擅闯我的房间。
“……”我一边怀念暮长歌,一边又拍了它一巴掌,“别咬我乃子!”
很痒啊!
它:“……”
它咬得更用力了。带着明显的泄愤意味。又用舌头舔。甚至像小孩子吃奶一样,不断吮吸。
我“嗯”了几声,烧得晕乎,只能发出了难受的哼哼。……一边哼,一边喊道:
“你给我等着。…敢觊觎第一美男的盛世美颜……你特喵的活腻了……”
我:“…哦,懂了,你是我的私生饭?”
“……”它很快反问我,“难道,私生饭就可以对您这样做?”
我:“不可以——你长得都没我老婆好看——滚蛋——”
它又哼了一声,把我抱在床上继续亲。
亲了半天,它突然拿出一碗贼苦贼苦的东西,想要我喝下去。
它:“屋外那两个蠢东西给您熬了半天的药都熬不好,连我来了都没发现。”
我烧得晕乎:“蠢东西?是说墨笑和上官他们俩吗……”
难怪他们俩都不在我的房间里,原来是给我熬药去了。
我:“我这个身子用不了灵药,……只能用凡人的普通中草药。”
我:“凡人的草药,想要熬好,本来就很难。……除了我家长歌,他可手巧了。”
所以,不能怪墨笑和上官司斋他们熬不好药。
更不能说人家是“蠢东西”。
它:“……”
它听着我给自家同门开脱,默不作声。不作反驳。
可后来我才知道,它当时很想和我说:
“可他们又照顾不好您。”
“明明都已经熬着我给您备好的药了,却总是把握不好火候,熬烂了一锅又一锅,害您发烧到现在。”
“他们还敢在朋友圈说会照顾好您……要不是我放心不下,特意用分身过来看你,你得烧到什么时候去?”
“萧寒心,你能不能好好照顾你自己?”
5.
我当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它是谁。
我朦胧地半掀开眼皮,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人影,却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它身上有股很好闻的皂角味,感觉很干净。…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下意识地凑近了点,蹭了蹭它,想要闻得更清楚一些。
它身形一滞,却突然听到我声音很轻地喊了一句:“长歌……”
“……”它顿了顿,片刻后,它叹了口气,“……我在。”
我心满意足,在它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