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张床榻简直……没眼看。
那是一张贵妃榻。
奇怪的痕迹遍布了整张大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第一次和他do是在这里。
暮长歌的眼神又开始飘忽了。我没办法地扣紧了他的手：“快——说。”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只有他记得，但我却一无所知的？
是因为他瞒我，还是我自己从未留心、不曾关注？
我怎么教小孩的？
2.
就在我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放养式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暮长歌终于慢吞吞地开口了：
“这上面的痕迹……不是和师尊一起弄出来的。……是弟子事后，多次来这里……咳。回忆。所以才会那么多痕迹。”
“……”我拧着眉头，一时没听懂他说的话，“回忆？你是怎么回忆我的，能回忆得满床都是奇怪的痕迹？”
暮长歌：“……”
3.
他容颜上兀地浮出两抹红晕。很羞涩地往我怀里缩了缩，一副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我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望着他。片刻，我抱了抱他，让他有话直说，我能hold住。：
说吧。傻小子变态就变态、痴汉就痴汉呗。我教出来的，我认。
暮长歌给我抱着，特别安心：“您当时在这张榻上，修为大涨。……您心情轻快，将弟子召入屋内。”
4.
听暮长歌跟我讲，我才想起来这张贵妃塌是打哪儿来的。
这张贵妃榻乃是仙界的云霄皇府里的。
当时我委派暮长歌到云霄皇府向云霄仙君取些能够消除魔气的灵草来，方便我给暮长歌压制魔气时，可以随时使用。
没想到，暮长歌入府取药时被皇府内的一个纨绔子弟给盯上了。那子弟以他是魔种为由，派人对他一通嘲笑，打得人半死不活，差点没让暮长歌回来见我最后一眼。
我气得半死，二话不说提剑杀上门去，要人给个交代，给不出来老子一剑砍烂你们整座皇府。
5.
“咔嗤。”我撑着头，懒洋洋地躺在皇府大堂里的那张贵妃榻上，啃着云霄仙君献上来的灵果。
老仙君谄笑着立在我身侧，皱巴巴的脸上胡子眉毛全拧在一起。枯槁的十指相互摩挲，看得出来很为难。
暮长歌身上血迹斑斑。他一声不吭地立在我身侧，单独一个人就已经人证物证俱全。
我不忍心看一个老人家腆着张脸赔笑。尽管实际上我可能比他大几千岁。
我于是一边啃着灵果，一边先开了口：
“云霄仙君，冤有头债有主，我萧寒心可讲道理了……您别哆嗦、别哆嗦，本尊不吃人肉的。真的。”
“额呵呵…”云霄仙君拧着脸，干笑几声，开门见山地，
“萧剑尊，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一马吧。……”
“此次确实是我云霄皇府不对，回头定然将各类极品伤药给暮高足双手奉上，可好？”
我嗤笑一声。很不满意。
我自榻上半坐起身，腰侧长剑随我心意，顷刻出鞘三寸有余。
剑势凛冽得让云霄仙君当即骇得打了个寒噤。神魂都快吓灭了一半。
暮长歌默默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指着满身是血的暮长歌，看着云霄仙君，厉声道：
“本尊知道派人打他的是你们云霄府上的公子，是你的亲儿子之一，你心存偏袒情有可原，”
“可换作你儿子被打成这样你怎么想？把那个派人伤我徒弟的人交出来，交出来了，我只罚他一人；交不出来，你们整座皇府都得废掉！”
6.
云霄仙君僵着笑，生怕再过会儿我可能真要拔剑斩人，只得派了下人将他府上那位不长眼的公子哥儿传唤过来。
暮长歌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于是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