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特喵的,这他丫是真M啊。
我无语片刻,嗤笑一声:“老子踩到你爽。”
暮长歌爱惨了我这么简单粗暴的回答,恨不得我对他再粗暴一点。
他于是一边被我半碾着心口,一边断断续续地答道:
“弟子……魔气复发,是因为、最近、动用了体内魔气。”
我眉头一跳,
脚一下子更用力了些。
暮长歌很享受地又哼了一声。但我不是要奖励他,恰恰相反,我很生气:
“你有我剑骨在体内,自有灵气可用,你还用你的破魔气干什么?”
本尊当年不惜修为大损,自剜剑骨,不就是为了给他压制魔气?
结果他倒好,背着我偷偷动用魔气,自己往枪口上撞?
找死是吧?!
“师……”暮长歌来不及多作解释,就又被我抬脚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我没用力。就是忍不住轻按一下泄愤。
他却幸福得哽咽了一声,说不完的话语也被我打断了。
感受着我的脚心贴在他的喉结处、脖颈上,我的五只趾尖按压磨擦在他的下颔上,我使在脚上的那点劲儿全都被他占有、摩挲在他性命相关的地方,
这种仿佛我稍一用力、就能要走他性命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我掌控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和满足感。证明我很在意他。
2.
我只是气得按他脖子几下,已经很宽容了,
我实际上在他坟头蹦迪的心都有了:
“说!为什么私自动用魔气?”
暮长歌心里有点希望,我能被他气得更狠一些。
我每每气狠了,就会更用力一些,他也就获得的更多、更加满足一些,
简单来说,我越气,他越爽。
……他娘的小畜生(?Д?)<死吧!
3.
暮长歌:“弟子动用魔气……是为了、能够、嗯,修炼。精进修为。”
我无法理解地:“剑骨你修炼得过来吗?还非要再修炼魔气?……”
我越想越觉得不妙,后退一步,将脚移开了:
“……你太贪心!”
暮长歌很快从毯子上撑起身。
他手臂撑着上身,听到我的话以后,他自顾自地咬了下唇。突然有些生气。
他偏执地抬眸望我一眼,很快又气闷地兀自低下脑袋,极小声地:
“……弟子不想要师尊的剑骨。”
我抱着手,直瞪着他。
却不知道他有些话很想说,却忍着不能说:
师尊,我不想要你的剑骨。我想要你。
我把剑骨还你,我什么都不欠你。
我想和你平起平坐,和你并肩。……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走进你心里。
4.
据暮长歌所说,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用我的剑骨修炼过。
一点都没动过。
我的剑骨就像是换了个地方保温保鲜似的。从我的身体里被拿出去以后,就一直在他的身体里头继续放着。完好无损。温养在那儿,甚至越长越好。
我:“……”
我真的会谢:“剑骨不是牛奶啊!你把你身体当冰箱,放在那里留着干嘛?……你、你留着过年吗?能用你为什么不用??”
没想到我生气,暮长歌更生气。
他半撑着身子坐在地上,齿尖半咬在下唇上。他偏过头去,垂着眼睛,死不看我。
他忍耐着我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这些话语像刺、像剑、像刀刃、像最锋利的刀枪剑戟,洞穿了他的心脏。血流如注。一次又一次。在他忍受积郁了很久的某个黑色雷区上疯狂蹦迪。
不但蹦迪,还很放肆地唱着卡拉OK。